同坠 第78节(3/3)
岑致森还想说,被他住膝盖,无声地提醒,制止了这人更多的话。
岑致森只能作罢。
岑胜礼瞪着他们,无论宁知远还是岑致森姿态都摆得极低,认打认骂,唯独不肯退让。
“你们两个、你们两个真是作孽……”
“抱歉,爸。”宁知远也是这句。
岑胜礼:“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宁知远实话:“知我们不是亲兄弟以后。”
“所以你们今天来告诉我,是什么意思?想要我成全你们?我如果一定不答应呢?还是说你们只是通知我一声,无所谓我怎么想?”岑胜礼气极问他。
“我们如果真的无所谓爸你怎么想,本不必跟你说,想瞒我们可以一直瞒着,”宁知远诚恳,“就是因为不想骗爸,我们才会特地来告诉你,的确是想要爸成全我们。”
“不可能,”岑胜礼斩钉截铁,“我不可能成全你们,你们都是我儿,我不会答应这事。”
岑胜礼的反应其实在他们预料之,没有半转圜余地,向来能言善辩的宁知远第一次词穷。
他确实不像嘴上说的完全不在意家们的想法,在明白是什么后,他也逐渐开始会到亲的可贵,如果可以,他想兼得。
但他不会让步,岑致森也不会。
“爸,我跟你单独聊聊吧。”岑致森忽然说。
宁知远疑惑看向他,岑致森没有解释,回握了一他一直在自己膝上的手,问岑胜礼:“可以吗?”
半分钟后,宁知远起先了书房。
离开之前,他最后回看到的,是岑致森格外沉定毅的侧脸。
许岚还在客厅里,不时偏朝书房这边望。
宁知远一来就察觉到她的视线,懒得搭理,去了园。
许岚摸摸心,在岑家修行了这么多年,她竟然还能被这俩兄弟的气势唬住,这觉实在叫人不。
当年就是,那时她想勾搭的人是岑致森,几次三番找机会接近,找各门路去参加那些商业晚宴、慈善酒会,甚至那些枯燥的行业峰会,还过挡岑致森车前碰瓷的事,岑致森却从没用正瞧过她。
直到有一次的酒会快结束时,她跟小妹抱怨今天又白来了,说起岑家还有个二少爷在国外,不如去泡他,那时她话说完,察觉到莫名的寒意,意识转,对上的却是岑致森格外冷鸷且警告意味十足的目光。
一如刚才岑致森书房前,冷睇她的那一。
之前她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似乎今天才看懂了岑致森当年那个神的意思。
——原来这俩兄弟是这见不得人的关系。
夜沉之后外温度很低,宁知远漫步在那些结了寒霜的草间,不时伸手碰。
放空了思绪后,什么都懒得想。
半小时后岑致森来,停步在丛另边叫了他一句:“知远。”
宁知远回,岑致森看到他冻红了的鼻尖:“不冷吗?”
宁知远的手回衣兜里,像这会儿才察觉到了冬夜的凉意,笑了:“是冷的。”
岑致森穿过间小径走向他,抬手碰了一他冰凉的脸,再落去,握住了他衣兜里的手:“走吧,回家了。”
宁知远回看去,书房的灯已经熄了。
车开去,宁知远靠座椅里看了片刻窗外夜景,问边人:“你跟爸说了什么?”
“说了我们小时候的事。”岑致森说。
宁知远:“小时候的事?”
“嗯,”岑致森开着车,随意,“我之前跟你说,让你不要怪他,是想你自己能舒坦一,但是爸在父亲这个角上确实不称职,对你对我都是,尤其是对你,应该让他知的。”
宁知远听明白了:“你帮我在爸面前卖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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