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坠 第82节(2/3)

    “明天再去吧，”岑致森发动车，“爸叫我们晚上一起回家吃饭。”

    “还是心不好？”虽然是疑问句，岑致森却说得笃定。

    “叔叔阿姨，你们不必这样，”岑致森试图解释，“抱错孩这事大家都不想，不是你们的问题，跟我和知远的事也没有必然的因果关系，你们不用把责任揽上。”

    宁知远目惊讶：“真的？”

    回到岑家已经快六，停车时岑致森忽然：“我是不是没跟你说，爸离婚了。”

    岑致森：“真觉得自己是多余的？”

    “是不是矫的？”宁知远自嘲，“我那时也二十好几了，还会在意这些。”

    宁正闻言稍松了气，既然话已经说开，他们夫妻俩便问起了一直想问，但找不到合适时机问的问题，关于宁知远这些年在岑家的。

    “现在去扫墓估计来不及了。”坐车中，宁知远看一腕表，五多了。

    从宁家来，已经是傍晚。

    他俩的事传得人尽皆知，许岚功不可没，他们自己无所谓，岑胜礼却生了大气。

    “不说，”宁知远摇，“我爸妈同意我们的事就够勉了，要是让他们知那些，说不定就改主意了。”

    比起那些不能理解、难以接受的事，他们或许更不愿失去宁知远这个才认回来的儿。

    “可能吧，”宁知远看着车窗外灰蒙蒙又开始雪的天，片刻，又笑了，“算了，罪孽重就罪孽重吧，地狱也有你陪着一起。”

    “有，觉得对不起他们的，”宁知远说，顿了顿，问他，“哥，你说我俩是不是罪孽重，让爸和我爸妈都这么为难失望？”

    岑致森：“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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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知远，靠座椅里，目光转向车窗外，有些疲惫。

    “嗯。”岑致森没再说别的，开着车驶雪雾里。

    岑致森：“你自己觉得呢？”

    “你专心开车，”宁知远提醒，“别看我了。”

    宁知远：“反正就是那么回事。”

    岑致森几次话到嘴边，犹豫再三还是算了。

    当年娶许岚门就不是岑胜礼的本意，喝多后的一个错误，对方又怀了，只能负起责任。

    孙晓清着泪摇，宁知远坐去她边，给她递纸巾。

    宁知远唏嘘：“当年我回国时，爸另娶小妈，家里多了新的弟弟妹妹，你也在外有温柔乡，剩我一个人，那时我就觉得，自己本是个多余的。”

    “不是，”岑致森知他误会了，说，“也是最近才开始的。”

    宁知远抢在岑致森前回答，只说了岑胜礼工作忙，他从小就和岑致森相的时间更多，至于他在岑家这些年受过的委屈，只字未提。nn

    “为什么不跟你爸妈说实话？”岑致森问他。

    岑致森放慢车速，不时回看他。

    宁正问他：“你们……你和知远，一直就这样吗？”

    “就前几天的事，”岑致森说，“钱给了不少，她毕竟为爸生儿育女、跟了爸这么多年，不过这次确实到爸的底线了。”

    “什么实话？”宁知远说罢便明白过来，“没什么好说的，都过去的事了，难不成还跟小孩一样找他们告状吗？说给他们听只会让他们更自责难过而已，算了吧。”

    宁正和孙晓清同意了他们的事，虽没有明着说，到底妥协了，即便他们并不乐意。

    “不是什么温柔乡。”岑致森无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