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坠 第83节(2/3)

    那几人被他这么不客气地一顿数落，目光闪烁，心虚了起来，嘴上却不肯承认：“没有的事，大哥你别听他胡说八……”

    “你说什么呢你！”被拆穿心思的几人气急败坏，质问起岑胜礼，“你看看他是什么态度？这就是你教来的好儿？他小时候我们也都带过他的，现在他这样目无尊，对着我们冷嘲讽，你还觉得他一问题都没有？”

    岑致森：“那么小的事还记得？”

    恰好带了相机，岑致森去拿过来，对着窗外路对面快门。

    岑致森让他放心：“我有分寸。”

    “这张拍得好。”宁知远满意。

    岑致森过来，一只手搭上他肩膀：“在看什么？”

    之后他们跟随岑胜礼去城郊扫墓，再回到市已临近中午。

    “这地方跟小时候也没怎么变，”宁知远说，“我记得那会儿你上小学了，我不能跟着你，每天午都蹲在家门等你回来陪我玩，那时候这里小区外还有一排很大的树，我总是藏在树荫，地盼着你回来。”

    “可惜当年门的那些树，现在没剩多少了。”岑致森看着拍来的照片，仿佛在这些岁月的印记里窥见了一些从前的影，那些记忆也随之变得鲜活。

    他说着偏了，似笑非笑：“或者我叫人来请你们走？”

    宁知远停步在包间窗边朝外看，隔着一条路，对面就是他们小时候的家，——九十年代最早的一批端商品房，这么多年过去建筑外立面早已老旧，留那些斑驳的岁月痕迹。

    “有没有都是过去的事，我没打算再追究，”岑胜礼打断他们，“但是到此为止吧，我自认对得起你们，从来没有亏待过谁，你们现在的家都是外人几辈赚不到的，该知足了，至于别的就别再想，我辛苦大半辈挣得的家底只会给自己女，你们要是觉得我岑胜礼忘恩负义，我也无话可说，就这样吧。”

    岑胜礼却不吃这一：“知远小时候你们是怎么对他的，你们自己心里清楚，我当时工作忙，让你们帮我照顾孩，从来没短过你们的好，结果你们了什么？对着几岁大的小孩冷暴力，把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加给他，挑拨他和他哥的关系，知远说的对的，你们几个，确实枉为辈。”

    “跟你有关的事都记得。”宁知远笑笑，无论好的坏的，和岑致森有关的回忆总是印象最刻的。

    宁知远想安他，才开便被岑胜礼打断：“罢了，你们以后也少搭理他们吧。”

    岑胜礼喝了两茶，缓过劲，满疲惫，像是对那些人失望透。

    他说着拍了拍宁知远手背：“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随他们怎么说就当没听到。”

    终于把骂骂咧咧的一众人打发离开，岑致森和宁知远上前，将岑胜礼扶坐，递茶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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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胜礼，接着示意岑致森：“以后他们的事我都不了，在公司该怎样怎样，你秉公办吧。”

    岑胜礼提议在外吃完饭再回去，选的餐馆是间开了二十几年的老字号，就在他们从前的家小区附近。

    岑胜礼忽然就翻起了旧账，而且大有真正翻脸不认人的架势。

    这些人还想争辩，晚一步来的岑致森声音：“不早了，我们一会儿还要陪爸去给妈扫墓，各位叔叔姑姑没事请回吧。”

    “爸……”

    当年岑胜礼刚创业那会儿，宴请客总是在这里，餐馆老板跟他是老朋友，亲自来帮他们单，跟岑胜礼寒暄。

    岑致森也记得，那时从树荫钻来，笑着叫“哥哥”扑他怀中的宁知远，便是他的全世界。

    他们回去了座位边，餐馆老板还在和他们爸说笑，对方看到岑致森手中相机，忽然说：“说起来我记得店里开业几周年那天，你们一家人来这吃饭，当时也拍了照，我找找应该能找到当时拍的照片。”

    宁知远：“我知，爸，没事的，他们说什么都跟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