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和义兄he了 第2节(1/3)

    李靥坐在床上,手里捧一本皇历,看风不时掀起窗帘,窗外景熟悉又陌生,仿佛昨日才见过,又仿佛几年没见过,一时思绪翻涌,愣怔神。

    从前天夜里醒来到现在已经两天了,手中皇历反反复复看了上百遍,她也问了上百遍,所有人都定地告诉她,今年是景元九年。

    景元是当今圣上的第三个年号,本朝规定所有年号皆为九年,明年便会行使新的年号,明佑。

    而她明明记得自己已经死了,死在明佑三年。

    这是怎么回事?

    难之前只是自己的一场噩梦?她意识摸摸小腹,那里平坦致,什么都没有。

    可撕心裂肺的疼痛却仿佛还在,赵南叙冰冷漠然的神也记忆犹新,莫非梦中的一切,昭示了她的未来?

    秋风乍起,将一片蜷曲的枯叶卷离了树梢,枯叶打了几个旋,砸在窗框上,发微不可闻的声响。

    李靥有想不通,脑海中梦境现实错闪现,慌迷茫。

    她只是一个普通女,不会法术,未学卜筮,亦不能预知,此后几年发生的事如此清晰地现在脑海里,只能有一解释:

    她死在自己的生辰夜,又回到了四年前,是上天眷顾,给了她重活一次的机会。

    光透过树叶洒斑驳的光,又斜斜照窗,风树梢刷拉拉响,那些或大或小的光就像顽的小麻雀一样去,李靥瞧着瞧着,慢慢绽开一个笑,微微翘起的嘴角两个小梨涡若隐若现,给苍白的脸上添了生机。

    今年是景元九年,她只有十八岁,还是那个在兄跟前撒的李家大娘,她的兄李栀是李府主人,景元四年新科状元郎,现今是翰林院侍读学士,才横溢,文采无双。

    哥哥最疼她,昨日告假在家陪了她一天,今日一早又来看望,妥帖安排好一切之后才一步三回地去了翰林院。

    桌上的饯是哥哥吩咐准备的,床的风车是前些日兄妹二人一起去庙会时买的,旁边的小兔是哥哥昨日亲手的,还有自己腕上这只如意金镯,是哥哥今年夏天送的生辰礼。

    想不通的事就不去想了,她只知现在的自己还没有失去至亲,没有嫁给赵南叙,没有被夫家死。

    所有厄运还未开始,那么一切就还来得及!

    窗外秋照,是个让人心生喜的好天气,李靥合上皇历,冲门外扬声喊:“小雨,打些来,我要梳洗。”

    李府不大,一共就两,前院是厅堂,后院则分东西两小院,东院是李栀住的晓窗居,西院是李靥的浅云筑。

    刚才的婆了浅云筑,丫鬟小雨正端了面盆来,见她来了,低问候:“孙嫲嫲。”

    被唤作孙嫲嫲的婆轻轻嗯了声,看向屋里的方向,问:“娘可好?”

    “神了不少,刚刚主动说要梳洗。”小雨也看向屋里,她总觉得娘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却又说不哪里不一样。

    孙嫲嫲闻言总算是松了气,嘱咐小雨将梳洗的些,端着药挑帘了里屋。

    李靥裹着被斜靠在床,小脸惨白,发丝散,一双眸却是明亮,见她来了便神采奕奕望过来。

    “娘。”孙嫲嫲将药放在床边案几上,轻声,“咱们喝药吧?”

    李靥弯眸看着来人,里渐渐又起了雾,这是她的娘孙嫲嫲,自小疼她护她的孙嫲嫲,自哥哥去世后被行遣散归乡,没几年便郁郁而终。

    “娘莫哭。”孙嫲嫲是真的心疼,忍不住坐过去抱住她,“不哭啊,不哭,孙嫲嫲陪着你呢,什么噩梦啊恶鬼啊咱都不怕!”

    “嗯,噩梦罢了……”李靥被抱着,熟悉的味和温度让她几度哽咽,她翻着手里看了无数遍的皇历,忍不住又问,“孙嫲嫲,现在真的是景元九年吗?”

    这个问题她昨天今天问了无数次,孙嫲嫲还是耐心回答,“娘,现在的确是景元九年。”

    “哥哥呢?哥哥去哪里了?”

    “郎君去翰林院上值,很快便回来了。”

    “孙嫲嫲。”李靥,坐直,白手指指向自己,“我是谁?”

    “你是李家的大娘呀,新科状元的妹妹,全府上最宝贝的人,琴棋书画样样擅,聪慧又漂亮,心善又温柔,是全京城最好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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