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4/6)

    逸青笑说，是玉宝的。这还有些煎饺和糟货，其它被我吃光了。潘逸年各样尝了尝，说，不错。潘家妈拿来玉宝照片，潘逸年手里。潘逸年说，啥。潘家妈说，看看玉宝漂亮嘛。潘逸年有些无奈，把照片凑到面前，半黑白照，好像酒吃多了，有些昏，眉间说，似曾在哪里见过。潘家妈说，蛮好蛮好，这就是缘份啊。

    逸青说，阿哥，见见玉宝好吧。潘逸年说，荒唐。一家三兄弟，和同个女人相亲，成何统。潘家妈说，这有啥，竟比我还古板，弟弟们侪讲玉宝好，老大见一面又无妨。潘逸年说，姆妈，不要火上浇油。逸青说，我同玉宝讲过了。潘逸年说，讲过啥。逸青说，讲过约定见面的事。玉宝也答应了。阿哥要是不见，就是不守信用，姆妈日后难人。

    潘逸年冷笑说，不守信用，林家母女最擅用的伎俩。毋庸对伊拉客气。潘家妈说，不哪能，能用钱办到的，就不算事。最终的结果，逸青双目恢复光明，有了光明的前途，就冲这个，逸年也该少些戾气，多些宽容和理解。

    潘逸年说，我想寻女人，便当来兮，为何一定吊在林玉宝上，实在大可不必。起便走，逸青在背后说，阿哥，再想想，不要一打死。潘逸年摆摆手，回到房间里，倒在床上，今朝吃的酒，是三样酒混吃，易醉。伸手解衣扣，才察觉玉宝的照片，还攥在掌心里。拉亮电灯，举照片，越看越昏，索丢到一边，捻灭灯光，睡着了，也了一夜光怪陆离的梦。

    秋生娘准备了一瓶五粮、二条红塔山、三包糖果心，四瓶桔罐，装在手提袋里，和秋生爸爸及秋生，乘坐公车，来到永嘉新村，此行的主要目的，是会会泉英的姑姑，到底何方神圣。

    泉英早等在家门，看到人来，连忙迎前，挽住秋生胳臂，亲地朝里走。了门，佣人伺候着换拖鞋，秋生爸爸还提着礼品，佣人要接过，被拒绝了。换好拖鞋，一齐往客厅里走，就见个女人，穿着缎带丝繁复的西洋裙，坐在沙发上烟，听到动静望过来，描眉画，嘴血红，瘦的像排骨，不说好看，气场却足。秋生爸爸低声嘟囔，老妖怪。

    作者的话：见面没成功，一章待定。

    心计

    泉英拉着秋生介绍，这位是姑姑，专程从国回来，参加我们婚礼。这位是秋生，还有这俩位，是秋生爷娘。

    姑姑手里挟烟，姿势未动，只打量。秋生爸爸不吭声，礼品堆上茶几，秋生娘笑说，一小意思，不成敬意。姑姑说，坐，坐。我调件衣裳去。起，也不回地走了。泉英则拉秋生回房间，有悄悄话要讲。

    客厅里仅余秋生爷娘。秋生爸爸说，这暴发，有两个臭钱，了不起死了。秋生娘说，注意场合。秋生爸爸说，没素质，连杯茶也不倒。老妖怪，排骨，我死看不上。秋生娘说，牢怪话回去再讲。秋生爸爸说，礼品不了老妖怪法，等些离开时，我要带回去，我自家吃。秋生娘说，不要讲了，今朝我们来拜码，忍忍，退一步，海阔天空。秋生爸爸说，我再退，掉海里溺毙。

    秋生娘说，有人来了。保姆托茶盘过来，将两杯茶，摆两人面前，笑说，不好意思，怠慢了。秋生爸爸清咳一声，端架。秋生娘说，亲家人呢。保姆说，先生太太回乡探亲，过两天回来。

    秋生娘还待问，见姑姑走过来，闭上嘴。姑姑坐说，泉英和秋生的婚礼，到底哪能想。秋生娘说，不是讲不用我们心，由泉英姑姑持。姑姑说，啥，此话从何谈起，是那娶新妇，又不是秋生倒门。不要因为我有钱，就变法想吃白。

    秋生爸爸说，听见未。秋生娘收敛笑容说，良言一句三冬，恶语伤人六月寒 。尊重是相互的。姑姑说，我喜把话讲在台面上。秋生娘说，那就讲讲清。既然泉英姑姑不认帐，不妨依旧照原定计划来。五一结婚。酒席订在四川北路，西湖饭店，70 元一桌，共计八桌，以在老百姓的生活平，我们这家，已经老有诚意哩。

    姑姑说，婚纱呢。秋生娘笑说，中国人穿啥西洋婚纱，我们有自家的传统。姑姑说，啥传统。秋生娘说，布店扯一匹红绸绫，寻裁老师傅，量订制一喜服，百货店买来珠彩线，串起，好看又喜庆。

    姑姑说，结婚照呢。秋生娘说，不是拍过了么。这东西也就应个景，一时图个稀奇，结好婚后，百年不看，在角里爬灰。姑姑冷笑不语。秋生爷娘也不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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