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uthIsABeautifulThing》(2/3)

    他妈装不去了，先是有些心虚地扫他一，随后瞪咬牙起来，一副气得不轻的神，调转过来狠狠教训儿：“你怎么跟辈说话的？这么没礼貌的吗？回家这几天，不分昼夜就知抱着手机，连一对家里人的关心都没有，现在还这么大声吼自己的妈妈？”

    连凡的手机有密码，他妈自然开不了锁，不用担心被她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但让他愤怒的是，以前他妈从来不他的私事，现在他都二十几岁了，她却忽然八卦了起来，还一副没事人的样。

    他妈装作没听见的样，继续看综艺。

    他妈脸涨得通红，角的皱纹和额上的青仿佛烧了起来，“你这算是什么态度？你手机里有什么？国家机密？还是有毒药啊？碰了会死吗？”

    他再也没有回过家。

    连凡嗤笑一声，极为轻蔑地扫她一，“你也好意思问这个问题？你老本行是什么，我不比别人清楚吗？”

    “所以你就是碰了，没有人教过你，不要随便侵犯别人的隐私吗？”连凡完全不被她带跑，用自认为最愤怒最严肃的语气，把话铿锵有力地甩到她脸上。

    “喂，我问你，你刚才是不是碰我手机了？”连凡觉得不能纵容她，必须要把事态扼杀在苗里。

    “那你当年怎么不想着，找个有钱的也好没钱的也罢的正常男人，也安安分分过日呢？”连凡觉得她的声音像是家禽养场里的噪音，聒噪凄厉，难听得他想吐，“你能找三四五六七八个冤大王老五，我就不能找几个金主？反正骗男人的钱这事，我就是遗传的，全继承自你。那些名牌包包，几千块钱的护肤品，门专车接送的日，你不是都享受得有滋有味吗？”

    他妈躺在病床上，上连着好多线和，旁边的生命检测仪偶尔发滴答声，或许比她的心频率还要快。

    “你……你个神经病！变态啊你！我怎么养了你这样的儿？”他妈忽然发起狂来，抓过沙发上的抱枕往儿上扔去，扔完了又起茶几上的杯和茶壶，噼里啪啦一顿砸，“我还想你就是为了生活，去讨好几个富婆，这我也不了你了，你竟然为了钱连脸都不要了！你这个脏货，！你就是要卖你也卖个正常的啊，你别在外面给我惹一七八糟的病，又回来让我照顾你！恶心！你给我！立刻，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你这个断绝孙的烂人！”

    这么多年没有碰，当连凡推开病房门时，心充满了怨怼和烦闷，同时也有仅存的跃跃试。他心里清楚，和他妈相比，自己读过书，见过世面，拥有过好运，他应该那个心更宽广的人，去原谅一个命途多舛的老人。哪怕改变不了任何事，最起码，这可以让他过去的人生画上一个规规矩矩的句号，解决了她，他就可以踏上毫无后顾之忧的新旅程。

    连凡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愣了一愣，随后索豁了去，咬牙：“对，男人。”

    二十分钟后，连凡连衣服都来不及收拾，被他妈扫地门。

    “什么？男人……？”他妈蓦地抬起来，惊恐地瞪着他。

    “你少在这里顾左右而言他，你就回答我，你是不是碰我手机了？”连凡自然不吃她这一。

    “所以你是承认了？”他妈倒回了沙发上，颓然坐着，但倒没有太为惊讶，像是早已猜到，“儿，妈知自己以前的事不大光彩，但妈也不是没有钱供你读书，你要能找到个合适的姑娘，有钱的也好没钱的也罢，安安分分过日，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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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面上堆满了被砸碎的瓷片和玻璃渣，还有散落一地的棉絮。

    “……你现在息了，得意了是吧？”他妈的呼一抖一抖地，话到了嘴边，仿佛是一病态肮脏的老痰，连吐来都嫌恶心，“你买的那些东西，那些钱，那些毫无用的……到底都是怎么来的？你在外面，都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他妈更是怒不可遏，一边站起来扬掌，作势要揍他，一边从嘴里吐一连串气急败坏的怒骂来：“你个臭小，读了几年书就开始没大没小了吗？敢这样和你妈说话？”

    等连凡从浴室里来，回到自己房里，发现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屏幕竟然亮着。他顿时无名火起，怒气冲冲地走到客厅里，看向正在看电视的女人：“你刚才是不是碰我手机了？”

    连凡站着不动，直接伸手臂，拨开了她妈的胳膊。他妈向后踉跄几步，震惊地看着他，似乎没有料到连凡竟然会反抗。连凡自己也略有些始料不及，原来现在的他，在条件上，已经完全可以控制住他妈了？如果他对他妈还手，肯定可以将她制服。

    母俩再见面，就已经是现在这副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