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rk》(5/7)

    但直男永远是直男，永远不会上另一个男人。

    或许在第二天，你已成为他与其他直男聊天中的谈资，供他们议论着自己有多么大的雄魅力，连男人都想被他上！但直男永远是直男。

    南柯一梦罢了。”

    三个月后，连凡带着又一封推荐信、到手颇为丰厚的工资、仍是应届生的份和总监的惋惜挽留，离职了。那天晚上，他在社平台上发了这么一段话，得到了快有两三年里最多的赞和转发。

    在这之后，连凡辗转于设计师工作室与营销公司之间。外资背景的工作室最受他青睐，因为他逐渐发现，只要利用得当，他的同志份并不会成为他的羁绊，反而是加分项。那些想要在某个特定群获得固定用群的新兴品牌，对连凡的名媛带货能力欣赏有加。而氛围较为开放的设计师圈，更加喜标榜自己员工的取向多样。

    仿佛只要他是gay，他喜的东西，就是有品位的。连凡经常这么暗暗嘲笑他们，但肯定会加上一句，幸好我本来就很有品位。

    连凡心里一直有个目标，他知自己有审，有想法，有胆识，他需要的是阶梯。只要他能够登上一定的度——不是凭借什么手段上去的——他就可以将自己的想法和设计展示开来。只有他站得足够，才可以获得令他满意的关注。只要他懂得营销，懂得风，好与坏、成与败，都可以靠铺天盖地的通稿来引领。

    他要沉心来，稳扎稳打，阶梯不能建立在空中楼阁之上，他需要实际稳固的基础、人脉、实力，还有成本。

    他和总裁是在公司酒会上认识的，总裁的公司在寻找新的投资机会，连凡任职的那家国彩妆公司恰好也在寻找新的资渠。那时候，连凡已经坐到了门二把手的位置。

    后来发生的事则如顺推舟，连凡和总裁好上了，借用他和总裁的亲密关系，用总裁的注资换来了他们二人对公司的持。一年之后，公司被国际奢侈品大牌收购，连凡将份现，拿着那一笔钱，开始自己创业。

    有了之前的积蓄和这一笔钱，还有他这么多年在时尚圈打的人脉，连凡有信心，他的个人工作室到了可以启动的时候了。但他暂时还没有想好，是从时装开始起，还是从这几年较为门的彩妆开始，他甚至有想过餐或家居装饰，把各稀奇古怪的东西印到普普通通的克杯或抱枕上，完全由设计来刺激购买，听起来真的很符合他的理想。

    这不是砸一大笔钱就能保证成功的事，他需要持久不断的资金投，熬到有个别产品圈的那一刻，然后就能一本万利。连凡知，他仍需要总裁的一步加，来替他分担风险。

    刚好有个假期，连凡定好了私汤民宿，拉着总裁去度二人世界的假。总裁自驾，连凡坐在旁边，在景一成不变的速路上，连凡无意间向他提生意上的想法，总裁没有立刻答应。

    在别墅的沙发上，连凡将坐垫放在膝盖，跪在地上，给总裁着。这个姿势，刺激到了连凡已尘封多时的记忆，提醒了他当年在洗手间里的旧事。

    不知究竟是屈辱还是愤怒，还是不甘，还是骄傲或不屑，连凡猛然被复杂的绪所席卷。依然是一样的行为，今天的他，却是在几千块钱一晚的欧式院里，在豪华木地板和天鹅绒布之上。那个被他取悦着的男人，也再不能掌握他的生死存亡。不变的是，连凡依然需要靠低颅、活动颌、吞咽反来博得支持。

    连凡吐了总裁的，啜泣了起来。

    “……怎么了？不舒服吗？”总裁有些手足无措，赶将连凡从地上拉起。

    连凡收住泪，连连摇，骑到了总裁上，缓缓坐。他看着总裁的双，前后摇晃着，例行公事地着自己。

    这是一个男人最容易动摇的时刻，应该在此时再对他提一工作室的事吗？连凡的脑飞快转动着，衡量着得失，计算着他与总裁这一年相来积攒的信任，减去这一次明显的索求，还能剩多少，能支持多久？

    最终，连凡决定先什么也不说，只是凝视着总裁，直到对方一手抱住他，另一手握着沙发边缘，颇为夸张地朝上，在了他。

    刚才忘记了，在离开总裁上时，连凡能觉到从他留来的。

    “我去洗澡。”连凡着气，先打开天温泉的龙，再去旁边的淋浴间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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