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可ai深红ai浅红(1/2)

    史婵与虞括定亲了,婚期定在明年二月,桃开的时候。

    当夜,端与史婵宿在一。端沐浴完,一边着未的发,一边踏史婵闺房,看见史婵坐在窗前竹簟上,仰看着夜空。

    沉默无言,只有初夏的蛙鸣虫叫。

    端靠近竹榻,挨着史婵坐,攀上史婵的肩,也抬看了看,只见一弯镰刀新月,满天繁星,于是问:“婵在看什么?”

    “星汉灿烂,”史婵转,拉上端的手,微笑回答,“明天也是个好天气。”

    顺势,端也收回视线,见史婵脸平缓却略有愁态,问:“婵,你是不是不愿意嫁给虞括?”

    “为什么这样说?”

    “我觉得你好像不开心,”一晚上都不怎么说话,看着月亮星星发呆,肯定有心事,“你若是不喜,怎么不和舅舅说?”

    “我没有不开心,也没有不想嫁给虞括,”史婵低眉浅笑,“我和他八……九岁就认得了,也算知知底,京中又有哪个郎君比他好呢。”

    他们三个吧,认识已经五年多。想起当年之事,还是端引见史婵与虞括认识的,说一句自幼相识也不算过分。但正是自幼相识,都看得很清楚。

    虞括自然是晋城数一数二的风少年,词赋有名,武术亦,尤其是他的箭术,连经百战的霍桓将军也夸赞后生可畏。

    可他也实在是太风了,歌苑戏楼,有他的名字,行事也不正经。实在难以想象,有一日,宁折不弯的史婵会与这样的虞括结姻缘。

    也难怪婵面有苦涩了,端想。

    “我觉得这样很好,真的,”史婵见端比自己还凝重,重复了一遍,又耸了耸端的胳膊,问,“再过一年半载,你也十五了,心里可有喜的人?”

    “没有!”这是第一次有人问端这样的话题,初涉恋之事,她憧憬而慌,所以纵使心中坦,也不禁脸红。

    “我不信,”然而端这样的反应,只会让史婵以为是不好意思,于是推测,“我看霍景就不错嘛,我记得你小时候老喜跟着他了,他跟着霍大将军从军历练那天你还哭了呢。我听说他现在在军中很有威望,以后肯定比他父亲还厉害!”

    “你瞎说什么,”端听史婵说得煞有介事,伸手挠她腋,“那是因为我小时候总学不好剑法,多亏景哥哥愿意私教我。”

    “我错了,再不打趣你了。”史婵求饶,端方才放过她。

    端以前觉得这些事离她还很远,今日见史婵及笄,又谈起这些事,她才发现时光已到近前。她多希望时间过慢一些,这样她就可以迟一些去想这些事了。

    然而光并不会为任何人停匆匆的脚步,只能人们在这条奔不返的河中游动。

    陈玉薇就是这样一个游动的人。

    那日柳风日影中,惊见弹琴少年,虽没说上一句话,心中已留惊鸿一面。后来多方打听才知,那人正是秦国公异。

    才能众谓之异,公异之名,正合此人风骨。

    见之难忘,陈玉薇便趁着秦异旬末在家,亲去拜访。

    天终于过去,日光越来越晴朗。秦异趁着休息在家,把房里置了大半年的书都搬来晒晒。还没整理好,终南上前回禀说陈太医之女求见。

    秦异不记得自己最近有结什么人,还是个女,不过听她家门,秦异还是决定一见。

    “请吧。”秦异,放挽起的袖,前去厅堂,只见陈姬一莹白,娉袅而近,额间一粒人痣,隐约记起是在史府见过的少女。

    那日初会也是偶然,陈玉薇不知何故绕到那,不言一语又匆匆行礼退去,故而秦异并没有记清她的相,不过她额心一红痣,让人难忘。

    陈玉薇欠轻唤“秦公”。秦异亦还礼,请她座,斟茶笑问:“陈姬特意登门,有何贵?”

    “公言重了,”陈玉薇接过茶盏,喝了一,祁红之香回味不去,“只是玉薇那日从假山走过,听见公弹琴,心甚仰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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