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果壳铃看海(1/2)

    3果壳铃

    祁煜从箱里拿一串浅灰的东西，像是皱的荔枝壳，拿在手里摇晃的时候，会发很清脆的响声。

    好治愈的声音。

    祁煜拿着它回到你边，然后躺在了你的侧。

    他一只手举那串灰壳，一边向你介绍：

    “这个叫果壳铃，是将果实晒之后制成的乐。”

    他抖动手腕，果壳铃便在海风中摇曳起来。

    像是小溪潺潺的声音，比雨的声音更清晰一些。

    这觉很神奇，被晒的枯竭果实，经过加工之后，竟可以发这样富有生命力的声音。

    你忍不住学着他的样举起手，轻轻拨起果壳，果壳相互碰撞着，那些声音也越来越明显。

    啪嗒一声，是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然后一些浅灰的壳落在了你的上。

    你眨了眨，捻起那些碎片。

    “碎掉了……质量这么差吗？”你的声音透着一慵懒的觉，像是快睡着了。

    祁煜向躺了一些，与你挨着，用同样懒懒的声音回答你：

    “明明是保镖小你太用力了，又不是桃。像这样轻轻的摇晃，就会发好听的声音了。”

    他握起你的手抓住果壳铃的环，教你怎么控制速度与力量。

    你渐渐心不在焉起来，手腕完全不用力了，只由着祁煜带着你摇果壳铃。

    “困了？”

    ……

    “好吧，这么快就困了，看来这些助眠乐还是有用的。还有好多，就留着次再……”

    ……

    “为什么对我就没那么好用，奇怪，难说还挑人么？”

    你的手无力地垂了来，祁煜看着你安静的睡颜，无奈地笑了笑。

    “还是去床上睡吧。嗯，看我对你多好，都舍得把床分你一半。”

    一手指抵在脸上戳了戳。

    “你也要对我像我对你……算了。”

    话说一半又咽了回去，他弯腰将你横抱了起来。

    4看海

    沙沙沙……

    耳边传来淅淅沥沥的声，你以为又是祁煜在摇雨，于是抬手捂了捂耳朵。

    “祁煜，你嘛呀？”

    手臂像是被什么柔的东西压住了，你疑惑地睁开，却没看到人。

    什么时候到床上来的都不知，你居然已经对他这么信任了，就这么躺在地板上睡着了。

    你坐起来伸了个懒腰，看到窗外的天空已经暗了去，细细的雨滴拍打在玻璃窗上，留斑驳的痕。

    屋里也没开灯，视线变得很昏暗。

    你起来到客厅，却发现客厅也是一片灰暗。

    “祁煜？你在哪，怎么不开灯？”

    你不敢轻易脚，他的画室里堆满了各各样的东西，不小心踩坏了就麻烦了。

    听到你的声音，不远的画架旁也传来祁煜的回应。

    “海上涨，冲垮了电站。现在整个海岛都开不了灯了。”

    “那怎么办？”你循着他的声音朝他走了几步，然后你听到他放画笔的声音。

    噌……

    漆黑的画室里燃起一小簇火苗，是祁煜的evol。

    摇曳的火光中，你看到他面前摆着白天那幅画。

    还来不及看清他改了哪里，他就轻弹指尖。那簇火苗顺着他指的方向，飞向窗边的烛台。

    烛光是黄昏的颜，映照在透明的玻璃上，将整个房间都照得温起来。

    他缓步走到窗边，窗没有关，微风卷起细细的雨丝画室里，却没有熄灭那摇晃的烛火。

    “像这样的细雨，坠落在海面上时，海面便会开一圈圈细腻的涟漪，像是被皱的绸缎；雨珠再大一就完全不一样了，海会变成一面脆弱的玻璃，被雨滴砸成粼粼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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