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1/5)
他二人在临湾转了一转,没见到那几鹿,问了人,说是它们在林另一。事的问要不要牵过来,黛玉:“让他们自在吧,有缘自然会见着的。”
石阶上有些,林徥了声:“明日恐怕真有雨。”叫两个婆仔细搀扶着黛玉。二人沿着临湾一路走到了刻了那十七首《藕舫月夜》的回廊,当夜的文豪不止诗众,也都是写的一手好字,黛玉细细地一幅幅看过去,心里终于快活了起来。
时间过得飞快,本以为才将将几刻钟,锦书来寻的时候,才晓得他们竟在此打发了一整个午,太已经到了西山了。
“大姑爷派人来接大姑了。”锦书偷偷抱怨了一声。
黛玉闻言,眉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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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徥皱了皱眉:“也不知云家叫了什么人来接,若是有夫边的人也来了,恐怕冲撞了妹妹,我先送妹妹回浣涧去,妹妹也好换衣裳,去去上的疲意。然后去母亲那儿看一,若是没什么事,再打发人来知会妹妹。”
黛玉:“又不是顺路,何必烦哥哥多走一趟。这里丫婆这么多,我还能迷了不成。”
林徥也没再客气,嘱咐丫鬟们扶好了,便一溜烟跑了。锦书提着裙也没追上,索跟着送黛玉回房去。
锦荷悄悄问她:“不是说南安太妃都对太太撂狠话了么?怎么大姑爷还敢来接人。这回终于敢违她老人家的意了?”
锦书:“大姑爷虽是自己考的官,也没正经领过什么差事,一应调度升迁全是因南安王府的面,哪能忤辈的心愿呢?”
黛玉心里一动,想着怪不得林徥自觉在家里人微言轻,甚至不如自己的分量,原来叔叔家从上到的风气便是这样。这话要是叫宝玉听见了,免不得要嗤笑云渡“自己要那庸碌汲汲营营之辈,怪不得要吃人嘴,一辈仰着别人”,只是细细想来,从前她在外祖母家,也是没什么说话的底气,就是那次周瑞家的把挑剩的给她,她也只能说两声,真去舅母跟前说她的陪房也是不能的。如今也就是贾母当家,若有朝一日真到了大舅舅当家——毕竟他袭爵,宝玉也不能和现在这般任了。
到了浣涧,桑鹂她们早把屋收拾妥当了,正喂琉璃缸里的几尾金鱼。见她回来,忙迎上来问:“已经烧好了,姑娘先梳洗还是先喝茶?”
黛玉走了一天,兼不曾午睡,颇有些疲意,想着趁晚膳前休息一会儿,只是锦书在这儿,她也不大好撇开她自去沐浴更衣:“先给锦书上茶。”
锦书忙笑:“姑娘不忙,我这就要回太太那儿去了呢,姑娘累了一天了,不必我,我和锦荷说两句话就走。”
黛玉犹不肯,锦书锦荷一起劝了,方间去沐浴更衣,仍嘱咐人给锦书倒茶。
锦书也不过叮嘱了妹妹几句帘要拉着,驱虫的药趁着姑娘不在打好,守夜的时候尽心之类的话,便:“我回太太那里去了。”
雪雁年纪小,难得来一趟,倒是兴致的,一边给黛玉洗发一边:“我听文嫂说,园里杨梅熟了,明天我早些起来,去摘些给姑娘尝尝味。”
黛玉笑:“仔细酸倒你的牙。”倒没阻她。
“我看文嫂的意思,这园里单是儿果,藕鲜笋,就够园里这些人手的开支还有余裕了,更不提里的鱼还有庄上的酒。园里的米酒不是了名的吗,姑娘明日疼我,赏我一坛吧。”
那米酒黛玉中午也尝了,确实甘甜可,宋氏恐她喝多了上,只让喝了一小碗。只是认真说来,虽不赖,却不至于如传说中那般的好似天上甘。
早前在荣国府时,宝钗曾作过一首“盛名时”暗讽过这些被无限夸大了的景,直说是时人追风所致。她思及前事,对雪雁冷笑:“你不怕自己落了宝说的‘俗’,成了‘那其实难副的盛名之欺人的一节’吗?”
宝钗作诗那天雪雁也在场,她当然不大懂诗,只是当时探有不同的看法,同宝钗小辩了一回,她自然明白姑娘的意思:“又有什么要?难沈庐的酒当真比别贵,怎么达官贵人愿意去?我想着,了名人,连带着酒也了名,又有何不可?姑娘们本来就是风雅之人,但我们这些小的,愿意去附庸风雅,也比镇日里鄙骂街看着顺些。”
这话倒是合心,沈庐因了沈劼而名扬天,藕舫园的米酒和醉鱼也因那十七首诗而千金难求。这本也是应当的,前人的文采,本也是这酒的价值所在。难除了味,酒便不能有别的意境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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