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惊动(1/2)
“恭喜你获得‘优秀科研贡献奖’。”
“谢谢。”
路轻以半个月完成了十二篇独立一作的论文,成为奉历城中心研究院的怪谈之一。
这个金光闪闪的奖杯也打破了她到研究院两年间一文未发的0记录。
路轻接过小蘑菇机人倒的茶,随便啜了,级金山鼎,贵则贵矣,她喝不惯。太涩了。涩得固牙。
主任接待室的落地窗外,是叶叶青翠的青树,越往外生的枝叶越,越透亮。这棵千年老树圈定在联植保护名录,先于研究院存在,研究院的设计图纸围绕这棵树建造。
如此的地位与相像的颜,很容易让人想到某个人。
路轻不地放杯盏。
慕夏突然问:“你觉得顾汀舟怎么样?”
路轻顿了一手指,才看向她。
与名字相反,她是研究院了名的“冷人”,雪雕似的冰冷寡淡,平静冷酷,甚至于从上一个恭祝到一个私人到冒犯的问题也不打一婉转的修饰。
慕夏比她五届,现在已经是奉历城研究院的副主任,堪称二把手位置。光景这么好的主任接待室,也是她在用,连正位的一把手也要避其锋芒。
因为她姓慕,自然财权名趋之若鹜。
而且据传她被那个人扶持。
她也不动声:“什么怎么样?”
“我想知他丈夫怎么样。”
慕夏面不改,“我的年纪到了,想找个合适的丈夫。”
联人均三百岁,一二百岁才结婚的大有人在。上层人嘴里的“我的年纪到结婚的时候了”翻译过来是“到了我用婚姻易砝码的时候了”。
来了,来了。路轻心想,终于还是来了。她这两年婚姻很像速快餐玩玩而已是吗?这么直白地问她。
毫不介意在她面前展要拿她曾经的枕边人。这还真是跟某个人一样讨厌。她觉得那段传闻应该是真的。
“不怎么样。”路轻笑不笑,“我们是怨偶,自然没有好话可说。”
“顾汀舟很难相与。”慕夏推了推多功能镜,这个动作约摸是她也觉得不好意思,掩饰一自己,“我想知你用什么方法和他相的?”
相。
这话题打听到前妻上来了。
谁叫她是一个职两年还在第十二衔级的研究员,胳膊拧不过第二衔级的副主任。
路轻一字一句认真说:“啊。”
“相不了,过去就是了。着着就了。”
“……”
慕夏的嘴角垂,抿一个厌恶的弧度。
讨厌的问题只能引讨厌的回答。
路轻真心实意地觉得她给的建议很实用。没听过夫妻床打架床尾合吗?只是她能不能用到这份经验是另一码事。
路轻不等她送客,自己施施然走了。
青树很漂亮。自然的树有人造不能的风度,只要给予足够的光、分、料,就可以生机发,神采奕然。它有一严丝合的人造建筑所没有的温。树是无辜的。
打火机在指尖翻,但她没有。绕手一周,又回兜。寒气似有似无萦绕眉间。
“天冷啦,怎么还站在这?”
石贝贝哆哆嗦嗦地搓手路过。青树前后一百米没有任何人造系统覆盖,不给人造光、遮棚地,要让它直面自然的风雨冷,才能更韧生。圈养的事很安全,但也很不韧,所以设计采纳植区的意见给了它半径一百米的自由。
“冷风刮一刮,脑清醒。”路轻怀疑他从低温地室来,跟条冰似的抖,各自的科研机密不好打探,但是,“慕主任在选结婚对象了,您知吗?”
“什么?!”石贝贝震惊得手都不搓了,跟她一起在青树旁边飘雪的零度里摇晃,“我一都不知……也没听她提过啊?你怎么知的。”他们研究院的天山雪莲!!要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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