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应照我 第20节(1/2)

    “是一定会被劫。”谢慈说:“押送黄金的那些侍卫,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废,我这一批金走的太张扬,路上一定会被劫,不要,权当破财消灾了。”

    芙蕖:“明镜司何时接应?”

    谢慈:“明天行走官,第一批劫的人,是我安排的,明镜司会刚好经过,手相助。到那时候局面会,你不必找我,好自己。”

    芙蕖说:“好。”

    谢慈行动起来,真是一步比一步快,而且总让人措手不及。

    今天的夜里没有月亮,芙蕖望着天上乌沉沉的云,闻到了一的气息,估计快要来雨了。

    明日天亮之前,不晓得会不会是个好天气。

    地上的青石砖早已渗上了厚厚的一层

    谢慈拉着芙蕖走到那些箱面前,亲手将她扶了去,芙蕖将缩起来,枕着黄金,仰脸望着谢慈,天太黑了,院中没亮火把,瞧不清楚他的脸,但是却清晰地听见他咳嗽了几声。

    芙蕖想到了她之前从谢太妃那里打听到了消息。

    谢慈现在连郎中都不敢看了,他的到底亏损到了什么地步?

    谢慈正要替她压上箱

    芙蕖忽然伸手挡了一:“等等。”

    夜,谢慈显得格外有耐心,他闻言真的停了来,甚至还蹲在了箱面前,两个人的脸靠的极近,能觉到彼此的呼

    谢慈问:“怎么了?”

    芙蕖一时之间仿佛失了语。

    谢慈忽然伸手抚了一她的面颊,说:“明日刀剑无,别想着去找我,顾好自己。”

    第16章

    谢慈肯低,甚至肯蹲来看一看她,更让芙蕖不知该说什么了。

    他在夜中的影,好像与少年时候逐渐重叠。

    箱虚压上。

    芙蕖在静寂又狭窄的空间里蜷着,忍不住又忆起了当年旧事。

    芙蕖六岁之前在家里是当大小的,哪里会懂得伺候人?她到了谢慈边,单学端茶就碎了十几个杯。谢慈心疼他那汝窑盏托,再不敢让她笨手笨脚瞎捣

    她仗着谢慈的庇护,像个被圈养的小鸟,每天啄着细的粮,无忧且无愁。

    她常常在午后困倦的时候,躺倒在谢慈的榻上休憩。

    一觉到饱,没有人会打搅她。

    当她神清气地睁开时,谢慈就靠在窗,面前支着矮脚桌,或看书或写字。

    曾有一回。

    芙蕖醒来后,着懵懂的脑袋,趴在谢慈的右手边,见他在纸上落笔写了“照棠”二字。

    谢照棠啊……

    芙蕖喃喃地念着,问:“男二十,冠而字,你才十几岁,怎么早早地就取了表字?”

    谢慈告诉她:“这是我母亲赐的字,她等不到我二十,便早早留了信。”

    芙蕖

    当时还以为他母亲是早死,心里格外愧疚,怪自己说话冒失戳他痛

    但谢慈一也不恼怒,甚至还温和地握着她的手,教她写字。

    写的就是——谢照棠。

    往事固然好。

    但她不会想停留在那个时候。

    箱里的幽闭需要适应。

    谢慈不知到哪去了。

    芙蕖一直留意着外的动静,可以肯定的一是,他绝对没藏

    她左右思量,渐渐觉到了不安,他反复代她照顾好自己,那他呢?

    他难不打算与她一了?

    他要什么去?

    芙蕖伸手开箱,通过隙,瞧见书房的灯仍亮着,才稍稍安心。

    躺回箱里,枕的金砖冷,正抵在她颈后的伤

    芙蕖侧过,选了个相对舒适的姿势,手指放在枕后,轻轻抚摸着那可怖的伤

    没有哪个姑娘会不介意自己上的疤痕。

    近些年,芙蕖试过很多药,其中不乏一些名医调,但都效果甚微,她这刀痕,当时伤得太惨烈,恐怕再难祛痕了。

    谢老侯爷暴毙那年,她人在徽州,打扮成男儿的样,跟着师父学手艺,成天混迹在那些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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