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ia山(1/5)

    刚了山门，便有几个趴在门上看的师弟围上来，迫不及待地问：“师兄，那小女侠是谁啊？”

    赫师兄不近女，唯有一个未婚妻而已，可很明显方才那个貌若天仙的小女侠并不是赫王兄的未婚妻。

    李赫沉扫向他们，冷声问：“剑法可练完十遍了？”

    师弟们被问得心里发虚，一作鸟兽散。

    午，府中接连来了几封信，是家发信请示李赫，说皇太女想用他的青剑，一封里又说皇太女想去他书房中看书，想喝他存的酒等等，问可否。

    李赫微微皱眉，顿了片刻，提笔回了寥寥数字：“一切顺应殿，不必再报。”

    放笔，他略烦躁。

    本来听不到那个名字，见不到她，一心习武练剑，他心已平静了许多。

    可今日她忽然现，那一番胡搅蛮缠，令他心绪又一时很难平静。

    那在外人面前隐藏得很好的屈辱，在见到她之后，瞬间从隐秘角落里迸而，游走在记忆各，时时刺激他，令他全上生极大的不自在。

    他恨她，却又在隐隐期待甚么。

    越是这样，越是好几倍的失落，令他一个新的痛苦循环，无休无止。

    李赫重又回至瀑布那里，跃潭中，冰冷的潭令他纷繁的思绪静止了许多。

    他赤着上，立在齐腰的潭中闭目运功，冰凉的潭变成白茫茫的气，从他结实的肩臂肌上蒸腾而。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他吐一气，收了式。

    睁目，却见师叔程若松不知何时来了，正坐在潭边岩石上望他。

    “哗”地一声，在无数白珠的包裹中，李赫从潭中跃。

    “师叔。”他系好衣襟，来到程若松面前。

    “在为那个女娃烦恼？”

    程若松虽不近男女之事，察力却甚，一窥了李赫的秘密。

    李赫并未否认，只轻声说：“她是皇太女。”

    “哦？”程若松不由得惊讶，又首：“怪不得剑术那样湛。”

    程若松又：“既是皇太女，便更不必烦忧了，总归也不会有结果。”

    李赫默然。若断那样简单，千百年来，也不会有那样多人为所困。

    程若松着实想不到孤傲如李赫，竟会这似痛，又似消沉的神，不由得为他着急，着嗓：“王上和师兄对你寄予厚望，万不可了心智。你只不理，待皇太女离开齐国，你们也不会再见，时间自会磨灭一切。”

    李赫静静听着，不知在想些甚么，俊朗的眉宇间落着一分寂寥，回：“我明白。谢师叔。”

    第二日，三弟的家书来了，就上一封信作了解释，说他只是随一说，开个玩笑罢了，他怎会存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解释完，他说了几句家中之事，横竖也都是些细碎之事。

    李赫本来一目十行地看，忽见一段中又现了“皇太女”三字。

    他倒回去，仔细读起那段。

    三弟写着：“……阿兄，皇太女今日邀我陪练，真没想到皇太女剑术竟这样好，我得使全的力去应对，既要保证不在招式上被皇太女击破，失了我齐国面，又得在力上收敛些，不至于惹恼皇太女。虽累些，却算是旗鼓相当，也是甚有乐趣的。我从未像今日这样庆幸父王与阿兄严格要求我勤练剑法，否则，真要在皇太女面前，在央廷那里丢丑的了。”

    “陪练”二字，让李赫有一瞬的滞涩。

    在山中时，这是他每日要的事。

    练到最后，他们已默契十足，一个神，就知对方所想。

    若是生在江湖门派中，他们二人是最适合练双剑的。

    不知怎的，李赫脑中莫名浮现，龙玉清像盯他一样，饶有兴趣地盯着三弟的样。

    说是练剑，不知她会否趁机对三弟说些暧昧话语，借故往上碰一。

    这样一想，他便坐不住了。

    腔像蓄满了煮沸的辣椒油，随着每一呼，火辣辣刺刺的气来，得他咙发疼。

    李赫手上青凸起，不自觉地攥了拳。

    这一刻直想奔山去，当着龙玉清的面质问她，让她远离三弟，休想故伎重演。

    但他生理智又自小习武静修，最善蛰伏忍耐，平息了半晌，又坐定了，展开信纸回复三弟，语气比上一封还重：“……我上封信的意思你竟没读懂。皇太女找你作陪练，你只推说不会便可，却去甚么风？刀剑无，皇太女脾无常，现今又是《削藩策》刚的非常时期，万一有差池，不光你担负不起，就是齐国也担负不起。我对皇太女还算有所了解，许多事在信中也不便多说，总之，不皇太女提甚么要求，你只离她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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