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杀来使(1/3)
气的是,他一步步沦陷,如此真心真意,龙玉清却是以捕猎心态在玩他、报复他,若不是看到这画册,他完全想不到,过往他在纠结和自我苛责中挣扎、陷落的每一大步,都会被她得意的记录到画作中!
她这举动本让李赫气恨加,可望着手中画册,望着那只费时费力、一笔一画临描来的威风凛凛的大金蝉,他又有想笑的冲动。
想来是能诱陷他令她心中得意得很,却又无法向人炫耀,那画风又那样诡异,让旁人看了只会损她皇储威严,便脆一本正经地集成册,寄给中山王这等单纯天真的人看。
她明明诡计多端,心狠无得令人牙,城府比半百年岁的人还要沉,可偏又会这样小孩气的举动。
幼稚至极。也可至极。
李赫终是无奈地笑了。
他摇首,盯着画册不自觉地笑,因残酷战事染上的风霜与杀气消退,英俊的面容柔和得像沐了风。
好想在此刻就见到她。
一见到她,他定会立刻将她在他大上,把画册在她前打开,作为惩戒的证据,然后狠狠打她。
想象着,笑着,李赫又将画册放至鼻尖,试图去嗅少女留的清香。
回味够了,他小心收起画册,打算随带着,闲暇时便拿来翻看一番。
不过,随之而来的京中密报让他旖旎绪散了个大半。
信笺上写着:“……皇太女于众臣前作颜,朝堂后多靠梅抚,二人动动辄搂抱,坐实梅乃男传言,新婚夫君都要退一之地……”
李赫死死盯着“搂抱”那两字,中燃起两团火苗,似要将那信笺烧两个窟窿来。
片刻后,他“霍”地起,鼓着在室没绪地转了几圈,忽地抬臂将信笺撕了个稀烂。
这还不解怒气,又“砰”声一拳打在案几上,只听“咔嚓”一声响,那案几直接从中间断成两截。
他仰首,不停地一气,牙关也随着松了,了又松,缓解着要气炸的腔。
过了许久,他那剧烈的“咚咚”声才不那么震耳,实在无发了,便一把拽腰间的玄鸟锦,狠狠揪着那小小的事,咬牙切齿:“龙玉清,待我们成婚,我定将你拘在后院,让你这辈只能见我一个!”
又打又砸的平息了大半日,一个念忽地攫住了李赫:那梅鹤亭还算是个人,龙玉清从见他第一面起就移不开,她喜的男特质梅鹤亭都有……
再细想一番,他方方面面好似也并未比梅鹤亭优胜许多。
最令他煎熬的是,梅鹤亭是能日日陪在龙玉清旁的。就算是他抢占了先机,先遇了龙玉清、先得了她心,可也防不住她与梅鹤亭日久生。
龙玉清那德行,当初他那样冷漠无都挡不住她黏糖似的往他上粘,不顾他抗拒对他动手动脚,脸厚得男都自叹弗如,那梅鹤亭难能比他还定?
再定的男,遇到龙玉清那样压没有男女大防的人,也招架不住。
越想,李赫心越糟,心中已将梅鹤亭挫骨扬灰了几百遍,后悔当初在山与他比试时,没一气比个胜负将他结果了。那便不会再有今日的麻烦。
最可恨的是那小祸害秧,今日一个明日一个,一在他心划刀,是在试探他的忍耐力么?
无妨,所剩时日不多,大丈夫能屈能伸,他暂且先忍住这气,记在账上,待他攻破京城,他要让她亲看着与她亲近的所有男受刑,让她记住他的原则是甚么,永不敢忘。
自齐军破安城,越过中山国,两月时间,夏国大地硝烟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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