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结婚(1/3)
04
夜里睡得太晚,第二天醒来已是中午,母亲没叫我,坐在沙发上该看电视看电视,毕竟吃惊的话昨夜已经说过了。
抱着我上来后,邓放回到家才想起我的箱还在车旁立着,转而楼又将箱送了上来,母亲睡的浅,被这一番腾挪的声音吵醒,来就瞧见了站在门的我和邓放。
邓放礼数周到,了歉又说明了原由,夜不便久留,前后不过三分钟,他又离开了这扇门。
母亲被我突如其来的归家的措手不及,直到我理好了箱,换了上的衣服才想起问我怎么突然回来了。
幸好我来时只开了玄关的小灯,在我闪躲浴室前母亲都并未看清我脸上郁的妆容。
离职前航司已给她打过电话,询问她是否知关于我要辞职的事,这不过是重重程里的第一步,我早前也已经和她沟通过,她完全尊重我的决定。虽然失去了父亲,但我很庆幸,从小到大吃过的苦受过的气中,没有一桩一件来自我的母亲。
不知是她太我还是她本就擅于一位好的母亲,她对我开明到几乎任何事都有商量的余地。只是作为孩,面对再开明的家仍会有隐瞒的意识,这是上关系里自带的弊端。
即便我的叛逆行径母亲知也不会有什么,可我依然不愿她看到我的这一面,一个母亲对孩有天然的与警觉,尤其是一个单亲家里的母亲,我只是想她的生活不必围绕着我,她的绪也不必为我所累,好坏都不必为我喜忧。
我一边洗着脸一边回了话,没讲别的,只说这次回来再也不想走了。
母亲或许心里早早就猜到了我会回来,她并没有很意外,淡定的哦了声,看着我收拾了一会便回去继续睡了。
而我躺在熟悉的房间和床上,思绪却迟迟无法归拢,一直捱到后半夜才渐渐睡去,起来后又赖了半小时的床才缓过来。
过了正午,日渐偏移,秋天的西北仿佛蒙上了一层调的滤镜。
家里的窗望去风景大好,伸伸还能望见远的骊山,云线悠远,我站在台看着看着,憋闷的淤堵随着云卷云舒慢慢消减了些。
母亲好了午饭,我收了视线坐到餐桌前,吃着吃着就听她聊起了邓放的事。
“昨天小放跟你说了没?”
我一雾,“跟我说什么?”
“那看来是没跟你说。”母亲卖了个关,梢带着我看不懂的笑,“你小放哥哥啊,可能要升首席了。”
我一愣,却没能像母亲那样兴起来,“首席?那不是更危险了么,他的本来就是试飞,刀尖上的活,成了首席,不就什么都要他第一个上?”
“在其位谋其政,如果怕危险那还当什么兵?”母亲比我豪的多,尽已经承受过了失去丈夫的惨重代价,但并未因此就对这讳莫如,“对于小放来说,成为首席是对他的肯定和认可,也是对他的信任和期望,别为了没发生的事担忧焦虑,当心小脸老的快哦。”
我被母亲这最后一句话逗笑,用手撑着脸看向她,“莫非这就是我漂亮妈妈永葆青的秘诀?”
“算是吧。”母亲合着我,微微骄傲地摸了摸发,“可不许外传。”
“好好好…”
我知母亲这是有心引导我不去想起失去父亲的痛苦。
尽这样切肤的痛已经如影随形了十年,真正到忽略太难太难,可比起母亲,我至少痛的还算轻一些,她都尚且如此勇敢直面,我更没有理由一直将自己囚困在十几岁的悲伤中。
不必像翻越一座山那样将糟糕的记忆彻底抛却,只要能在余的痛苦中生新的力量,就会慢慢找到真正的救赎。
这十年来,母亲给我树立了一个很好的榜样,无论是作为一个独立的人,或是一个受害者,她都比我勇敢的多。
午闲来无事,母亲拉着我上了楼聊天。
楼上只有邓放的母亲——云阿姨一个人,邓放一大早便回去了,试飞基地在阎良,临潼的隔,驱车返回也要近一个小时,他这次从珠海回来是公差,估计是因为送我回来才顺便在家留了一晚。而韩骁也一早跟着邓放去基地转悠了,他是个闲不住的,跟试飞局的人混的就差比邓放还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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