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幕缘起/小心骗光家产的怪人老师(1/2)
那是一个落雪的冬,某一天夜晚。
被一盏孤灯亮的和室,母亲正借着光源安静地针线活。你侧卧在榻榻米上小憩,枕在她大上。
见你有一缕发丝落搭在脸侧,她停手中的活计,想用指尖帮你拨开。
可就从这一刻开始,一切都风云突变,况急转直——
和室的门板被推倒在地,你被那响动惊醒,忽地睁开睛。
推门的是你父亲,他因伤势过重不得不跪倒在地,仅靠右手中的武士刀才堪堪支撑起全的重量,咬着牙一瘸一拐向你们爬来。
“父亲?!”
与凛烈冬夜冷空气一同闯来的,还有阵阵重到令你作呕的血腥气。
你看见他腹被贯穿了一个,伤血如注,白的剑服被染成暗红,后的地板还拖着一的血痕。
母亲立即将你护在后,即便她也因恐惧而不住颤抖着。
一群浪人模样的男人跟在父亲后面走来,将这间灯光微弱的和室占领,人数足有三十个。
你们三人被他们到了墙边。
尽伤势已严重到快支撑不住,父亲依然持刀挡在你们母女二人面前,与那群人对峙。
“为什么……影斗,我们曾师同门……有什么冲突不可通过前人解决……”
为首的那个男人只是神冷漠地听着,傲慢地俯视着他,仿若在俯视一只弱小的蝼蚁。
“有意思,不知前人听了会怎么说。”
他一手搭上剑柄,作势要剑。
你父亲见状,握剑的手一,怒吼着,孤注一掷般,用尽全气力起向他砍去。
然后,他抬手挥凶——
「转铃声响,
忧伤鸟悲鸣,
伺机静等待,
踏步上虚无。」
立于他侧的一个随从拖着嘶哑的音调诵起拙劣的挽歌。
“我们的使命,就是斩尽世间一切弱小的剑士。”
甩凶刃上的血迹,他转离去。
“那个女人随你们置,但是不准动他女儿。”
一只雪白的粉蝶落在你用于祭奠墓碑的束上,短暂停留后,又扑扇着翅膀飞向澄净的空。
你闭双跪坐在墓前,双手合十,碑上书写“枝川家之墓”。
也不知跪了多久,在这三月日,你却只觉从到脚的冷意。
直到一个温柔的声音将你从祭奠中唤醒。
“阿景。”
你睁,转向他看去。
唤你的是一个有着一浅棕发的青年,他的腰带上斜着一把剑,那双漂亮的灰瞳倒映你疑惑的表。
“你是……?”
“吉田松,你父母的旧友,我们应该还是第一次见面。”
他渐渐走近,在你后站定,宽厚的大手轻柔地抚上你。
“我很抱歉……那时没能赶来营救。”
你一愣,因为能清晰地知到那只手蕴藏的力量,像是能一抚平你破碎的心绪。
你低,没有选择挥开他。
“啊,不必歉。”你叹息着答,“他们就在我前被杀……家母被侮辱,家父的刀也被夺走了。”
明明是如此惨痛的经历,你却只是平淡向他人叙述来。
因为你在心底早就定了决心——或者说,整个人已因此而崩坏。
“那你今后作何打算?”
“我……要把他们全杀光。”
“复仇?”抚着你发的手回,他平静地发问。
仿佛察觉到青年对你决心的审视,你起面向他,仰直视着那张有着温柔微笑的俊脸。
“怎么?很好笑吗?”那张笑脸让你到不快,像是被他看扁了,便又认真将你的目标重复一遍,“是,我要复仇——找到他们,亲手杀光。”
“那你要怎么?”他抄着手,悠悠看向面前只及自己腰际的小女孩,“你还只学了两年的剑法,与那个传说中的剑术手组织相比,实力悬殊。”
“当然是变。”你的目光落向他腰间的武士刀,“吉田松,我听父母说起过你……你是正在筹钱办私塾的老师?”
“没错。”
他仍是一副笑眯眯的表,让你猜不透真实想法。
“我可以……把钱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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