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回家(2/4)

    郑东推门来时看沈亭在那儿站着就知人疼得不轻，此刻倒也不在意沈亭的讥讽，只拍了拍人的调笑：“都回家了还这么摆脸，你就算不怕孩笑话，好歹也给我留面。”

    郑东看着郑业去，才轻轻抱住沈亭：“还疼不疼？”

    会议中心外，一材挑的男正站在台阶上，圆领帽，周英风的打扮时尚又成熟，沈亭却觉得他的背影有些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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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不疼你不知？”沈亭反问。

    繁华街市的一隅坐落着的一家僻静的咖啡馆，沈亭与顾江源相对而坐，不约而同地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岁月一闪而过的恍然。

    “沈亭，能在这里碰见你，我是真的很惊喜。”顾江源真诚。

    “沈亭，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留发的样特别好看。”

    睡眠严重不足的结果就是，第二天参加“东亚钢琴艺术会”时，沈亭看着方思在台上谈阔论，脑袋一啄一啄地直打瞌睡，饶是陈钰不忍直视地不断推他也没能让他清醒过来，最后终于不负众望地睡过了后半场会议，会议结束时刚好补完觉，神抖擞地起离场。

    “顾江源？！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沈亭看郑业弹完了，耐心纠正了几个指法音调上的错误，郑业便缠着要他手把手地亲自教他弹，沈亭顿了顿，松开他的手：“你自己再多练几遍吧。”

    顾江源一愣，失笑，“是啊，本想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的能再见到你。”

    “很有趣。”沈亭评价。

    沈亭搅动着手里的咖啡，“你最近如何？”

    不得不说沈亭本质上就是个豌豆公主，当晚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哪哪儿都觉得别扭，又拉不脸回卧室。郑业偏还半夜三更地在房间里偷摸着跟小女生视频，到最后沈亭实在听不去，脆起敲了敲门，吓得郑业手忙脚手机都砸到了脸上，这才回去窝沙发上继续睡。

    “比不上你。”顾江源：“前两天我上a大论坛，正好看到个什么……最帅男教师排名，名列第一的就是你。”

    沈亭心说给你有什么面可留，郑东却已率先吻上了他的脸颊，温声：“好了，知你没吃饱，给你炖了汤，回卧室我喂你？”

    郑东走过来，摸了摸他的：“你该去睡觉了。”

    鬼使神差般的，顾江源的手悄悄地碰上了沈亭的指尖。

    男慢慢转过来，似是在寻找什么人，目光不断地在人群中逡巡，沈亭看见他的侧脸，不禁快走了几步。

    “怎么没有？那时候论坛上有一个爆火的帖叫a大双，里面……”顾江源猝然止住了话，怔怔地看向沈亭。

    沈亭偏，“你不是说专程来等我吗？”

    “还是老样，每天拉琴、排练、演。之前在一个小乐团当首席，那日过的，别提有多糟心了。后来实在混不去，就槽了。”

    隔着那些他听到耳朵生茧的练习曲，他仿佛遇见了年幼的自己，在家教师与母亲的威严啜泣着不断重复艰复杂的曲目，而后这些都化为尘埃，消失在了一场盛大的婚礼中。

    沈亭牙一酸，暗果然喂饱的畜生像个人，跟着他一块回了卧室心满意足地吃完夜宵后又果断拒绝了郑东也要“吃夜宵”的请求，抱起被枕便自去客厅睡了。

    他从不觉得自己能预郑业的教育，这个孩原本就是个意外，他的世是为了郑家，而不是为了什么虚无缥缈的艺术。

    郑业吐吐，“知啦父亲。”

    郑东敲开琴房的门，郑业见他来，连忙起：“父亲。”

    沈亭失笑：“快别提这茬，我都要尴尬死了。也不知他们哪儿搞得这么多样，咱们上学的时候可没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主意。”

    郑业中的光亮一熄灭，低落地应了一句，沈亭似想说些什么，最后也没开，只看着他的亲一遍遍地重复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