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吃醋(1/10)

    贺乐山双手绕在前,踩在河床边的石上,嘟哝:“现在用不着,说不定以后就能用着了呢。”

    时值盛夏,晨雾散开,日便开始变得火辣灼人。

    河边除了贺乐山和贺逾明,没有别人在洗衣裳,柳荫拂来,有别样的静谧。

    贺逾明:“以后也用不着你。”

    贺乐山戳了戳贺逾明的肩膀,“二哥,你最近好奇怪。”

    贺逾明着洁白的中衣,中衣似有一香气,和尤恬上的味一模一样。

    不禁又想起昨夜给尤恬的画面来,苞一样的,要是能来……

    贺逾明想非非,面上却不显,“如何奇怪?”

    贺乐山:“从你把小荷赶走后,就很奇怪。”

    “以前都是我围着嫂嫂转,现在你睡在主卧,占了嫂嫂的地,又给嫂嫂端饭洗衣,把我挤到一边去了。”

    贺逾明:“乐山很喜嫂嫂?”

    贺乐山:“喜。”

    贺逾明:“为什么?”

    贺乐山:“嫂嫂得跟仙人似的,说话又温柔,还特别照顾我。”

    贺逾明低垂了,把漂好的中衣拧,放木盆里。

    “你如何知?”

    尤恬整日用发遮着脸,乐山怎么知尤恬的相?

    贺乐山:“知什么?”

    贺逾明:“知嫂嫂生得好看。”

    “嫂嫂嫁过来的时候,我就想看他什么样了,求了好一会儿,他才拨了发,给我看他的脸,”贺乐山得意,“二哥,你不会还没瞧过嫂嫂什么样吧,真的特别漂亮,眉的,睛像浅浅的,亮亮的,跟宝石一样。”

    “你要是想看,我可以去求嫂嫂让你看一。”

    贺逾明:“不必了。”

    “唉,”贺乐山叹了一气,“要是我以后娶媳妇,能娶个嫂嫂这样的就好了……”

    贺逾明:“你小时候还说,大了要娶村里的虎妞。”

    “你都说了是小时候,小时候的事还拿来说。”贺乐山不满。

    贺逾明:“你现在也没多大。”

    贺乐山:“我十七了,能娶媳妇了。”

    贺逾明:“那也得等我先娶了,你再娶。”

    贺乐山:“二哥,你想找个什么样的啊?和你诗作对的吗?”

    贺逾明:“看况。”

    贺乐山:“我知,要看放榜时在第几名是吧!”

    贺逾明不置可否。

    贺乐山:“算了算了,你喜的姑娘,我肯定不认识,到时候你住二嫂的嫁妆宅,我就和嫂嫂一块过算了。”

    “我怎么就不是老四呢?我要是老四,就可以不娶媳妇了,现在我是老三,不娶媳妇的话会耽误乐的。”

    “真愁人。”

    贺逾明:“嫂嫂想和你一起过吗?”

    贺乐山:“嫂嫂最喜我了,当然想和我一块过。”

    贺逾明沉默地收拾好衣裳,乐山说得对,这个家里,尤恬最喜的便是乐山,对他比对大哥还亲近。

    如果乐山想要他,尤恬会拒绝吗?

    心里没来由地生醋意,如果是乐山,缠他几次,他一定就同意了。

    贺乐山:“二哥,你要走了吗?等我一。”

    话音未落,就见一个矫健的影脱了衣裳,如一条游鱼钻了莲叶地里,后游了回来,小心地把莲放好,囫囵穿好衣裳。

    “给嫂嫂的。”

    贺逾明没吭声,尤恬会喜东西吗?

    回到院时,房间的门闭着。

    贺逾明站在晾衣的竹竿边,一边抖着衣裳,一边朝尤恬所在的房间张望。

    贺乐山拍门:“嫂嫂,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尤恬:“你今日没去打猎啊?”

    说着便走到门,打开了房门。

    贺乐山:“今天太了,没去。”

    “嫂嫂,你脖上怎么有个包?是不是被虫咬了?”

    尤恬意识朝贺逾明的方向看了一,“可……可能吧。”

    贺乐山的手停在衣领前,又顿住了。

    要是以前,他早就上手去看嫂嫂的脖颈被咬得严不严重了,可他昨晚了不好的梦,和尤恬也似有了男女大防,不敢再碰尤恬的肌肤。

    “很红,要用药。”

    “嗯,”尤恬低,“乐山带了什么东西回来?”

    贺乐山把背在后的手移到尤恬前,“看,莲,好看吗?”

    尤恬笑起来,“好漂亮的莲。”

    他没嫁前,整日待在家中,娘亲便会带些草回家给他玩。

    “这可是莲池里最大的一朵,要是别人还摘不到呢,我一个鲤鱼打,钻去就摘到了。”贺乐山边说边演示。

    尤恬被贺乐山耍宝的模样逗乐,“乐山好厉害。”

    贺乐山:“那可不。”

    两人站在门槛边有说有笑,一个光健气,一个态柔婉,不似叔嫂,倒像是刚成婚的小夫妻。

    贺逾明瞧得牙酸,本想转过脸去,可还是不受控制地往贺乐山和尤恬的方向瞧,以前他怎么没发现尤恬和贺乐山如此亲密。

    白的日照在缸里,倒映的亮光。

    院里的三人各怀心事,互相打量着彼此。

    贺逾明晾完衣裳,走到门边,低声:“让一让。”

    贺乐山连忙让开。

    尤恬对贺乐山:“乐山,来坐吧,草鞋给你打好了,你看合不合脚?”

    贺乐山跟着尤恬了卧房。

    贺逾明把木盆斜放在屋角后,整理着本就整洁的房间。

    屋的气氛奇怪极了。

    贺逾明没说一句话,没发一丝声,却时时刻刻让人受到他的存在。

    贺乐山丝毫没察觉,兴奋地试着新编的草鞋,“嫂嫂,你给我的草鞋真合脚!”

    尤恬小声地应了,并没有提醒贺乐山的意思,任由贺乐山待在房间同他说话。

    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提醒他,不能和贺逾明共一室。

    一晃便到了晚上,贺逾明邀尤恬门散步。

    月亮隐在云层里,并不十分亮堂,可喜的是还能看得清路。

    贺逾明拨开低垂的树枝,搀着尤恬:“嫂嫂小心些。”

    修有力的手指在胳膊上,透着薄薄的衣料,向肌肤传递着意。

    尤恬的耳朵烧得通红,被碰的地方酥,似要勾起他心底的念来。

    太暧昧了。

    尤恬:“不、不用,我自己走就行。”

    青年的声音越来越低,似要低到泥里去。

    贺逾明没有放手,搀着尤恬走到田梗的大树边才停

    “是我哪里得不好吗?为何嫂嫂这么抗拒我?”

    尤恬:“没、没有……我只是,不太习惯。”

    云朵被风散,月华照大地。

    青年的留海被风,靛青衫被风得扬起,肚的线条格外明晰。

    贺逾明闭上动了好几

    脑海里全是尤恬致的锁骨,烟粉的,隆起的肚……以及

    “那等日后嫂嫂习惯了,就愿意与逾明亲近了吗?”

    尤恬思索了好一会儿贺逾明这句话的用意,“应该会的吧。”

    贺逾明勾起角:“那就好。”

    “嫂嫂,回家吧。”

    尤恬疑惑地看了贺逾明,方才青年急着拉自己门,怎么才走了一会儿,又急着拉自己回去了呢?

    就是为了和他说这些话吗?

    两人相携回了小院,打洗漱,沐浴更衣,不一会儿,两人便各自在床上躺了。

    今夜的月光没有昨夜亮堂,却也有白霜的冷韵。

    尤恬侧卧在床榻间,耳朵竖了起来,听着后的动静。

    两刻钟后,贺逾明的呼变得匀浅,似是睡着了。

    尤恬抒了一气,解开亵的系带,白皙的手指拨开半,钻了泥泞的里。

    贺逾明没搬来之前,卧室里除了尤恬,没有别人。

    他是尝过事滋味的,丈夫又不在家,久旷难免饥渴,晚间便时常自。不过也只是用指的指腹,并没有把手指伸过。

    这两日不知怎的,一直哒哒的,里面格外的黏。尤恬便想拨开来散散气,好叫它舒服些。

    尤恬咬了牙关,屏住了呼

    的,黏腻的,温裹上来,讨好地着伸来的异

    好舒服……

    尤恬眯起缩成一团,不受控制地颤了颤。

    好似一张没有牙的小嘴,无害又迎着手指的侵。

    窗外偶有虫鸣,屋寂静无声。

    月光照在青年的发上,乌黑的发丝泛着银的光,如同上等的锦缎,与房间简陋的陈设格格不

    贺逾明瞧着尤恬的脊背,青年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来,隔着几尺的距离,也似能闻到它的香气。

    他不该睡在这儿,应该睡在枕的大宅里,地让人服侍着。

    贺逾明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产生这样的想法……

    大哥在娶尤恬的时候,他没有反对,却也没有多喜悦。他们家虽困窘了些,可日总能越过越好,等他考了功名,大哥的择偶也能上个台阶,不必娶一个到了二十还嫁不去的男妻。

    可大哥愿意,他便也由得大哥喜,当成大嫂来敬重。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天,他躲在主卧中,窥探着原本不屑一顾的嫂嫂。

    尤恬的神智已经被快占领。

    只就好了,不会被发现的。

    又伸去了一手指,黏亮的沾在指里,顺着沟洼来,几番后,全是稠稠的

    饱满的浆果被戳开了一个,香甜的不停地往外冒。

    空气中弥漫着甜的香气,并不腻人,反倒有雨后森林的清

    贺逾明一闻便知,是尤恬动的味

    嘴里不受控制地分涎,半地立了起来。

    抉择。

    贺逾明一瞬不瞬地盯着陈旧到开裂的床脚,不停地思索着如何应对。

    第一是假装没醒,没有发现尤恬的异动,相安无事地度过这一晚;第二是现在走到床榻边,媚人的嫂嫂。

    尤恬对危险全然不知,沾满的手指探摸着里的

    额细密的汗,嘴微微张开着,粉红的尖,如同气的妖

    嗯——

    过电的快击中了,又又麻,如同清凉的冰了脑髓。

    尤恬抱着隆起的肚,绷直了脚背。

    好舒服。

    如果怀信在就好了。

    尤恬,脑海中浮现与丈夫第一次房的场景。

    破旧土屋,大红喜烛,双囍窗纸。

    山岳般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门吱呀一声,在夜里尖锐又刺耳,吓得他躲了被里。

    直到怀信站在床前,大的微缩着,轻声哄他,他才敢一只睛来。

    他那时觉得怀信定要笑话死他了,没想到怀信居然悉心地宽他,让他不要害怕。

    对峙半晌后,他才放挡在前的被褥。

    后来的事便乎了他的意料,床事上的男人与轻声哄人时完全不同,对着他摸搓弹,直把他得泪不止也不罢休,以至于他见到怀信就害怕。

    如今怀信不在,他竟然开始想那事来……

    尤恬思绪飘远,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息声越来越明显,无力的手臂搭在双间,不停地勾拨着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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