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1/2)

    用过早饭，关山悦靠在沙发上看琴谱。

    整个别墅的窗都被1280霸占，大分的窗都被打开，光洒在屋里，风的帘如蒲柳般。

    蒲柳……

    大概是蒲柳吧。

    关山悦视线穿过琴谱，盯着窗帘上的薄纱，比蝉翼更轻柔，比云更有型。

    窗台上还放着一个小瓷瓶，一个猫咪状的瓷瓶，没有盖。

    这个瓷瓶关山悦记得在哪儿见过，好像是她小时候母亲带她去烧的，这只小猫是母亲完送给她的，因为她的瓷瓶被摔了个稀烂。

    关山悦爬上椅，火急火燎拿起瓷瓶扔窗外面。

    1280楼看到关山悦整个都倾窗外，将她从椅上抱起来放在窗台上。二楼的窗台可以看到墙之外的景，碧蓝的建筑和湛蓝的天空，穿梭的飞船。

    如同一个个安静而祥和的夜晚。

    1280的声音轻柔，和日的风般：“二区区的葬礼被安排在这周三，所有二区公民必须参加，届时会很，如果霍戈还死揪着羽不放……”

    关山悦打断了1280的话，得意洋洋地仰着：“反正埃尔德里克已经离开了。霍戈那个老东西就喜给我们家找麻烦，他要是还来烦我，我就跟五年前那样，给上沾满猫。”

    屋里几天都没看到埃尔德里克的影后，关山悦权当他带着药箱回自己十区。

    1280了关山悦的发：“我查过他的资料，他是德国贵族的后裔，不会在二区呆太久，与他打好，会有很多便利。”

    关山悦嗤笑一声：“这年谁还看血脉啊，地球本土的人类都越来越少了，算上国籍就少之又少，谁会在意那个衔？再说，他——”

    关山悦突然止住话，看向邻居家的三楼。

    三楼站着个带着黑帽的男人，应该有三十多岁，嘴里叼了支烟，带着墨镜，看不见神。

    和关山悦对视一后，慢条斯理掐掉烟，上手，转离开。

    “那是邻居？”

    “那家只住着个男孩。他还在我五岁时搬来我家，听说是变异，十恶不赦的恐怖分，本来要送去一区改造。”

    关山悦察觉到1280在看自己，好吧，她承认她也许也有恐怖分的基因，但她跟那个卑劣的男生绝对不一样。她曾亲在二楼看到他将她家的猫开颅，脑浆溅在他的脸上，他将那把菜刀冲着关山悦丢来，索被父亲拦。

    她那时六岁，母亲让她当作没有看到这件事。

    关山悦气的一把推开母亲，说那个小孩就是她的私生，否则她为什么会把他接到自己家里，甚至比关心自己还关心那个小孩，让她叫那个男孩哥哥。

    那天父亲和母亲吵了一架，因为那个男孩。

    这更加定了关山悦的猜想。

    她躲在房间里嚎啕大哭，没有注意到有人从窗上爬她的卧室，用菜刀抵住她的。

    若非在菜刀落时，父亲突然冲屋用椅砸向他，恐怕现在的关山悦只是一块冰冷的墓碑。

    母亲只是站在原地，惊恐的瞪大。

    关山悦吓得朝母亲怀里跑，而母亲却将她一把推开，去拦父亲。说他还只是个孩。

    再后来，他就搬到隔去了。

    每次关山悦在二楼玩耍，他都会在隔二楼用那诡异的神盯着她，用极快的速度一把拽住停驻在窗的麻雀，成稀烂。

    关山悦没见过有人看望他，也没见过他国门。再后来父母离世，她不门，也不去窗，也有很多年没有再见过那个诡异的小孩。

    也许他早就饿死了，也许是孟曼如在照顾。

    如果可以，关山悦喜那个男孩死了，最好是饿死。听说饿死是很痛苦的死法。如果不是他夺走母亲对她的，她说不定就不会失去母亲。

    关山悦察觉到1280将放在自己肩上，这样也好，她就不用看到1280的睛。她讨厌别人用那怜悯的神看着自己，这些人到底在傲什么？

    “我觉不到死亡，无法与你同受，很抱歉。”1280觉到关山悦的颤抖，数据显示，她的思绪很混，而他能的……好像什么也不了。

    二区区的葬礼办的很盛大，他的弟弟特地从外星回来。听说办这场葬礼动了三十万的积分。连墓地都选择最好的星球。

    举办葬礼的场地在地球最大的科技广场上举行，占地两千平方米，酒心都是从别的星球传送过来，听说是二区区喜吃，多备了些。

    广场中还有歌舞表演，真人歌手，ai歌手，七八糟一堆人，各个打扮的光鲜亮丽，一片喜气洋洋，听说是二区区喜看歌舞表演，多叫了些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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