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给琴爷做便器也没有问题(5/10)
为了一个卧底而叛逃,太可笑了。
而李轻尘的坦言相告,更让他完全放弃了这种念头。
原来,组织的真正重心,就是那种药物啊。
难怪朗姆隐退多年还是那么有恃无恐,难怪组织对宫野姐妹的容忍度那么高,难怪,黑的白的那么多资金仍然不够周转……
所以说,贝尔摩德是真的“不老”,而非他曾经以为的那样,通过易容,披了一张年轻貌美的皮。
从前琴酒根本不在意这些,反正他只是要保证自己在组织的地位,以便于肆意妄为,至于boss偶尔会有的,那种邪教头子一样的奇怪言行,谁在乎?
他感到有些烦躁。
看吧,命运再一次把选择题摆在他面前。
死亡,还是生存?
他完全想象的到,继续现在这样,作为一把足够锋利的刀,就如同“剧情”那样,在最后给“组织”陪葬。
而生存……
他审视那张睡颜。
如果真的如你所说,死亡就能让你超脱,那么,永生是否能够让你永远沉沦在这地狱之中呢?
李轻尘,别想逃……
月光下,他眉目狰狞如恶鬼。
……
银发的杀手靠在车上,烟头上的火光明明灭灭,而他脚下,七八根抽了半截的香烟歪七扭八的堆在一起。
“可恶!”
贝尔摩德那个女人!那种遮遮掩掩的隐晦暗示,果然还是非常令人在意。
“阿拉斯加,杀了他!”
“砰!”
“大哥?”
伏特加茫然的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浆混合物。
虽然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俯身从面前的尸体上拎起了装钱的箱子,往琴酒那边跑。
丢下最后一个烟头,琴酒关上车门,发动了车子。
留下孤零零的一只伏特加,抱着钱箱,苦逼的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密封袋,收拾大哥留下的一地烟头。
“主人?”
东云昭抱着枪钻进车里,把狙击枪简单拆卸放回箱子里。
他们本不应该这么快就杀掉那个目标的,这样伏特加的收尾工作会麻烦很多。
伏特加:……大哥甚至不愿意让我上车呜呜呜o﹏o?
但是主人心情不好,所以……辛苦了!伏特加前辈~
这家伙有的方面完全是那种迟钝型的笨蛋,贝尔摩德的隐晦暗示、组织代号成员的眼神根本看不懂一点,但是对琴酒的情绪变化却非常的敏锐。
他的主人用指尖敲打着屏幕,神情冷漠,杀意汹涌。
屏幕上,寥寥几行文字,让琴酒皱紧了眉头。
贝尔摩德……曾经有过一个情人,一个她年少时非常在乎的,却是stasi卧底的男人。
金发、蓝眸,一个典型的德国人,冷肃、残忍、好斗、报复心重,身份暴露之后由贝尔摩德亲手处决,没什么特别的。
但是这种诡异的相似性……
同样是刚取得代号不久,同样是身为卧底的情人,他隐约猜到了一点boss的目的。
无非是想要他们对组织的忠诚,对卧底的深恶痛绝。
所以贝尔摩德才会是那种态度。
“嗡~”
熟悉的来电显示,屏幕上一片空白。
他不着痕迹的吐了一口气,接通。
“boss……”
指尖摩挲着手机侧边,琴酒略微低眉,专注的听着。
后座上,东云昭竖直了耳朵也没听清boss到底说了些什么,只能看着琴酒的表情越来越凝重。
最后,他把手机反手递过来,示意他接听。
“boss?”
“阿拉斯加。”
“是,boss。”
“任务完成的很漂亮啊,那么,在假期结束之前,好好放松一下自己吧。”
??!
什么⊙?⊙?放假?
我们组织……居然是有假期的吗?
通话已经挂断,东云昭一脸茫然的把手机还给琴酒,突然感觉坐立不安。
“别多想。”
“是!”
也许是因为以酒名为代号的缘故,组织的大多数小型据点都会伪装成酒吧。
有的在闹市区,里面鱼龙混杂,总是混迹着极道组织的成员,非常适合掩饰行踪。
有的在不知名的巷道里,十分隐蔽,甚至不一定有招牌,代号成员有时候会在这种酒吧小聚。
他们即将抵达的,就是这样一个隐蔽的据点。
东云昭一如既往地跟着琴酒,穿行在阴暗的小巷里,他不关心此行的目的,只需要服从命令。
然而,就在他即将走出巷口的时候,脚步刚一落下,风声止息。
他有些茫然的看了看琴酒完全静止的背影,突然意识到,这是那个名为剧本的外挂,发动了。
夕阳的光擦着墙壁,照亮了半边鞋尖。
不自觉的,他后退半步,把自己完全隐藏在阴影之中,这才松了一口气,意识到自己现在非常安全。
发生了什么?
剧本不会随意展开,大概率,他现在正处在一个重要的节点,选错一步就死的那种。
毫无预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危险到底来自何处。
这个金手指很废,在信息不足的情况下,根本一点用处都没有。
但是只要有足够的耐性,在这个完全静止的世界里,他可以掌控一切。
忍着不适,东云昭走出巷口,他站在琴酒旁边,这个男人,即使什么都不做,只是沉默的矗立,也能给他带来勇气。
琴酒曾经教导他,在敌人看到他的时候,他也必然可以看到敌人,因为枪口和心脏之间不会有障碍。
他已经看见了狙击枪的枪口,就在楼顶,在这片范围内的第一制高点。
沿着楼梯上去,离顶层越近,他就越迫切,脚步也越发轻快。
“踏~踏~”
“嘎吱——”
那个架枪的身影很熟悉,她的短发飞扬着,定格在半空,夕阳的光色很暖,透过发丝,却没有什么温度。
因为停滞了时间,这一切看起来像是一副精美的油画。
他知道,只要再往前走几步,他就能看见她脸上兴味盎然的笑容,和眼睑处翩然欲飞的蝴蝶纹身。
基安蒂在这里,那么,科恩一定就在第二制高点上。
出了巷口,他就会暴露在基安蒂和科恩的狙击范围之内,交叉的狙击位布置、直属琴酒的作战小组。
所以,是boss想要杀他?
不,不对。
动用基安蒂和科恩,说明琴酒是知情的,但对于琴酒来说,如果只是要处决他这个前卧底,无论是出自他本人的意愿还是boss的命令,都完全用不到这种阵仗。
也就是说,这次行动的目的不是要杀他,击杀只是一个后备方案,一个,选择错误之后的处理方案。
你想看到什么呢?boss……
他的指尖划过琴酒的衣领,终于,解开了大衣的扣子。
他的主人身上总是有很多武器,但是,绝对不会出现,运行中的窃听器这种东西。
只有一个人,只有boss,能命令琴酒被监视。
不过,既然琴酒完全了解这件事的话,那么东云昭就完全可以不用费脑筋了。
只要服从命令,就不会被放弃。
琴酒不会允许任何人触碰他的所有物,即使是boss,也不行。
他是那种,保不住就宁可亲手毁掉的人啊。
只要这样的,强大的、不屈的,才能真正支配他,让他心甘情愿的跪下。
他笑起来,眼睛微微眯起。
时间又开始流动,琴酒顿了顿脚步,似乎察觉到了某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他没有在意,或者说,来不及深究。
今天,有更重要一点的事情。
东云昭往前几步,为琴酒推开那扇完全隐没在阴影下,和墙壁融为一体的门。
“叮铃~”
安装在门内的铃铛被敲响。
酒吧内有不少组织的人,看见琴酒的时候,他们不约而同的噤了声。
其中几个很快就起身离开了。
琴酒不为所动,他带着他到吧台旁边的角落。
这个位置既隐蔽又开放,虽然是角落,又有桌椅遮挡,但是,酒吧里的每一个人都能看到这里。
而且,只有一个位置。
琴酒以往绝不会选择这种位置。
他和往常一样,去吧台点酒,不过只要了一杯琴酒。
酒杯几乎无声的落到桌面上。
“跪下。”
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而具有磁性,带着杀气,所有听到这句话的人都心惊了一下,不约而同的看过来。
他们或是不着痕迹的用余光扫视,或是光明正大的调转视线。
只是这样?
东云昭懵了一下,很自然的,跪在琴酒脚边。
就和之前的任何一次一样,似乎他们并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而是在家里,只有他们两人的调教室里。
神情平静,态度温驯,跪姿标准。
琴酒穿着特殊的作战靴,内嵌钢板的靴底用力践踏着他的大腿根部。
很痛,如果拉开布料,皮肤上面一定可以看到青紫色的鞋印,但是他稳稳当当的跪着,身形晃也不晃一下。
那杯琴酒被送到他嘴边,东云昭顺着琴酒的手臂抬头看他。
“主人?”
“舔。”
他低头,顺从的伸出舌头,慢慢的,真的像是一条狗一样,去舔舐酒液。
东云昭隐约听见有人倒吸一口冷气,像是不敢置信。
“哗!”
他飞快的眨了几下眼睛,带着冷气的酒水弥漫着杜松子的香气,一整杯,全泼在他的脸上,溅湿了衬衫,漫过项圈,顺着颈侧的纹路流淌到胸膛上。
像是被不知哪一滴酒勾引了,琴酒的眼神幽深了许多。
虽然不喜欢那些恶心的视线,但是这种刺激,确实让他兴奋起来。
琴酒无所谓的扫视一眼,所有人都垂下视线,不敢直视他。
反正都是一些消耗品罢了。
他掐住东云昭的脖颈,凭着强悍的臂力,硬生生把他拽到双膝离地。
“呜!”
窒息的生理反应让他忍不住翻起眼球,但是手臂却仍然扣在腰后,只是指尖紧紧陷进了小臂。
“咳咳!咳!咳呃……”
膝盖磕在冷冰冰的地板上,他勉强跪稳,撕心裂肺的咳嗽,来不及呼吸几口新鲜空气。
那只铁钳一样的大手,再一次扼住咽喉。
琴酒反复进行着这个过程,东云昭能坚持的时间越来越短,也越来越狼狈。
但是他始终没有反抗。
就在他又一次,把掌心贴到东云昭布满了指印的脖颈上时。
“g……”
耳道中,那个几乎没有存在感的珠子震动着,发出声音。
……
这一次,好像比之前都要漫长?
意识在逐渐模糊,东云昭挣扎着抬眼,想要看一看琴酒,只可惜汗液从眼角渗了进去,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的双腿踢蹬了几下,从身体的反应来看,已经处于濒死的状态了。
就在某个人终于忍不住挪动脚尖,想要冲上去制止琴酒的时候。
那粒耳机再一次震动起来。
“砰!”
琴酒松开手,让他摔在地上。
看着那具毫无动静的躯壳,琴酒皱了皱眉,在东云昭的心口补上一脚。
他抽搐了一下,狼狈的蜷缩着,终于剧烈的咳嗽起来。
就那么,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东云昭在死亡的边缘挣扎着,似乎清醒了过来。
他搜寻琴酒的身影,用四肢撑起身体,打着晃,爬到琴酒脚边。
“主人……”
被反复摧残过的咽喉嘶哑的不像样子,但是不妨碍让他们听清那个字眼。
每个人的眼神都格外复杂,无论为了什么,他们当中的绝大多数,恐怕宁死也做不到,臣服于谁,即使将要被杀死也不反抗。
阿拉斯加,琴酒的狗。
以往他们多是出于戏谑、嘲弄,用这个称呼代指东云昭,但是今天看来,名副其实。
酒已经干了,琴酒手上沾染的,大多是东云昭的汗水。
汗液残留在指尖的感觉不会舒服,他头脑还是昏沉的,但是一旦这么想着,便自然而然的凑近,舔舐琴酒的手指。
一根一根,从指尖舔到指缝,水痕沿着掌纹蜿蜒向上,嫣红的舌尖湿漉漉的打着圈,琴酒掐住东云昭红彤彤的脸颊,杀气随着眼刀嗖嗖的射向某个角落。
他的听觉还没有迟钝到听不见那种恶心的、黏腻的喘息的地步!
“滚!”
乌鸦们如蒙大赦,几乎是连滚带爬的逃离了酒吧,就连调酒师都从吧台后面的暗门离开了。
琴酒把东云昭捞起来抱进怀里,他身上还残留着杜松子的味道,连汗水都遮不住那股香气。
组织的killer不耐烦的扯掉领口的窃听器,扔到脚下碾碎,钢珠一样的耳机滚出去不到两米就被子弹击碎,稍一抬手,伯莱塔三两下打掉了那几个临时安装的摄像头。
“啪…嗒…”
枪口调转,唯一留下的那个人从酒柜侧面走出来,撕掉了脸上的面具。
“做的不错嘛,g。”
贝尔摩德笑吟吟的看着他,她还从来没有见过琴酒这幅失态的样子,眼神多少放肆了一点。
“贝尔摩德,我现在没空理会你,滚!”
枪口对准了女人的头颅,似乎随时会扣动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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