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是阿拉斯加还是纯种哈士奇(2/10)

    “呵呵呵,不逗你了,姐姐我啊,马上就要走了呢。”

    “爱尔兰,”

    熟悉的枪鸣声从两条街以外传来,伊藤健的胯下一阵湿热,他双腿一软,瘫跪在地上。

    他所收下的,第一条狗。

    彼时,琴酒若有所思的问道。

    不知道是不是东云昭想多了,他皱着眉目送贝尔摩德离开,总觉得她话中有话。

    他按照讯息中所说的,第三个巷口,一直往前走。

    ……

    他瞄了一眼档案里的记录,勉强达到400码,那时候的东云昭,完全可以说是没有狙击的才能。

    他跪在琴酒脚边,有些放肆的把下颌抌在

    肉体上遍布着斑驳的痕迹,浓白的液体顺着大腿内侧流淌,纱布上洇出斑斑点点的血痕,那是又一次撕裂的伤口。

    奴隶最终温顺的躺在主人的身侧,沉沉睡去。

    “干什么这么一副厌烦的样子?”女人的眼神有些幽怨,“人家可是会伤心的。”

    金发的美人从基地训练场的阴影里面走出来,她半眯着眸子,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指尖烟上点点明灭的星火,与玫瑰色的红唇相得益彰。

    “毫无价值的鼠辈。”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不光日本警察,就连自卫队也会出动,他们可没有多少时间去慢慢清理痕迹。

    就像是新人,不,比新人还要糟糕。

    “嘀嘀!嘀嘀!”

    “啪嗒——”

    “再来。”

    ……

    【boos说,你别把人打坏了。——朗姆】

    累的时候不停下来还好,一旦停下来,疲惫就会像潮水一样涌来,让人觉得仿佛要溺毙似的。

    “主人……”

    “那就是不老的魔女,没有人知道她究竟活了多少年。”

    “这可不是玩笑,嘘,你听。”

    ……

    ……

    完全分不清他到底是真心实意的这么认为,还是在明目张胆的讽刺他。

    作为继承了“g”这个重要代号的成员,必须要拿出相应的实力来。

    踏!

    他迷迷糊糊的,试图爬到床下属于他的垫子上,又被一双有力的手臂强硬的捞了回去。

    过度的疲惫让他半昏迷着,睡不过去,也不算清醒,只是懵懵的看着琴酒走进来。

    琴酒取得了六大基酒之一的“g”,爱尔兰,却只是威士忌的一种,本以为是旗鼓相当,而现实就是,那位大人更加看重琴酒。

    如果嚣张一点,甚至可以在距离不远的地方等待警方到达现场,然后就能够观赏一场血肉飞溅的好戏了。

    所以,狙击组那边传的煞有介事的枪感一说,似乎也不全是胡诌。

    银发的青年止住脚步,空气陷入了可怕的静默中。

    “只是一个新人,除了我的身份之外,他恐怕连真正的上线是谁都不知道。”

    这种事情,在他还是那个作为外围成员的森川苍介的时候,早就处理过不止一次了,最有效的办法就是,爆破。

    他硬生生气笑了,招呼外围成员收队,只把起爆器丢向东云昭,让他做最后一步的起爆工作。

    “你要知道,就算是代号成员与代号成员之间,也是有差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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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无价值,不及时处理掉还会惹出麻烦的,鼠辈。

    “g。”

    他终于转身,伯莱塔的保险被打开,枪口正对着爱尔兰。

    东云昭放下枪,摘掉降噪耳罩,有些无措的发问。

    “呐呐,好吧,我不会碰你的玩具了,玩儿的开心点。”

    “差很多吗?”

    东云昭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他皱着眉快步跟上琴酒。

    养父和自己都死于boss的命令,这么一想,爱尔兰也不过是一个可怜虫罢了。

    浑身的疼痛剧烈到让他的表情都扭曲了,实在称不上好看,他打了个晃,几乎站不稳。

    “所以,这次又是从哪里来的消息啊?”

    眼见琴酒就要带着人离开,爱尔兰连忙出声。

    “你在挑衅我。”

    “嗤!”

    呵!

    “喂,g,你可不要,让那位大人失望啊。”

    来复枪击穿靶子的声音在空旷的射击场上回荡。

    她笑着,眼神颇为揶揄,又似乎深藏着什么复杂的东西。

    他伸长手臂去揽东云昭的肩膀,被后者轻巧的避开了。

    “前……前辈?”他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哆哆嗦嗦的说着,“您不要开玩笑……”

    也是,在皮斯科死后,把皮斯科当成父亲一样敬重,不依不饶想要报复琴酒的爱尔兰,又怎么能得到boss信任呢?

    浴室的门被敲响,片刻之后就被打开了。

    那对奇妙的倒勾眉几乎蹙成了一座小山,爱尔兰瞪大了眼睛,反复审视阿拉斯加的表情。

    冰冷的枪口抵在他的后脑勺上,一瞬间,伊藤健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她说着,目光流转间,看向琴酒身后的青年,“这是?”

    “阿拉斯加,我的手下。”

    老实说,每次执行接头任务,他都即紧张又兴奋,更何况这次是埋伏那个组织的核心成员,还受命要带回一份绝密情报。

    “好歹给我留个帮手吧?新人多少也该学习一下怎么进行善后工作。”

    情报什么的,那是情报组的工作,他只负责,清理掉这些烦人的老鼠。

    “用代号称呼,阿拉斯加。”

    “别动。”

    东云昭的身位落后半步,看不见琴酒脸上流露出的厌恶。

    杀手凝视着这个数据,时间之久令东云昭感到些许不安。

    “碰碰!”

    东云昭有些茫然的点了点头,他有些苦恼的收回视线,低声嘟哝了一句:

    他笃定的做出判断,似乎下一刻就要开枪。

    就算贝尔摩德精通易容术,但是体态上的活力显而易见,只不过,与之相对的,是那女人灵魂上散发出来的,不可忽视的朽败的气味。

    琴酒今天带他来基地,是为了对他的状态进行二次评估,毕竟这句身体到底是换了一个芯子。

    “怎么会呢?”爱尔兰故作镇定,“这不过是善意的提醒罢了。”

    他收回散发的思绪。

    东云昭抬头,得到一个凶巴巴的眼神,翠绿的眼眸,俯视的角度格外锐利。

    500码。

    ……

    琴酒总是很忙。

    他面如死灰,嘴唇发白,神经质的呢喃着。

    琴酒脚步不停,留下东云昭应付爱尔兰。

    “是,g。”

    “g,刚才那个……”

    当杀手终于餍足的停手,东云昭的脸上已经挂上了泪痕。

    “是。”我的主人。

    东云昭已经看见好几个外围成员在安放炸弹了,只需要几分钟时间接线,按下起爆器,就能毁掉所有的痕迹。

    爱尔兰突然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话,他不怀好意的盯着东云昭,似乎在暗示些什么。

    跳梁小丑罢了。

    差很多?

    不忙也是不可能的。

    “太慢了。”琴酒皱了皱眉,不自觉的避开那种炽热的眼神。

    “啊呀?真是好久不见呢,g~”

    伊藤健是公安的新人,一来就被委以重任,成为了重要卧底的唯一接头人。

    “呜啊啊啊!”

    “呵!好啊!”

    东云昭嫌恶的后退半步。

    琴酒不置可否的盯着他,良久,才放下枪口。

    “哦?这就是……”

    “我讨厌神秘主义者,谜语人通通去死!”

    毕竟,从十年前他第一次见到她开始,她的容颜就不曾改变过。

    “喂,唯一的活口,就这么杀掉未免也太草率了吧?”

    会坏掉的……

    琴酒的手指已经扣在了伯莱塔的扳机上,语气里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那是他今早擦拭干净的皮靴,经历了一番打斗之后扑满了灰尘,他沿着黑色长裤的轮廓仰望。

    砰——

    “你最好,快一点。”

    似乎还不坏。

    一只苍白有力的手伸到面前,他勉强把颤抖的手搭上去,整个人完全是被硬拽起来的。

    五……四……三、二、一

    “贝尔摩德,”琴酒的脚步顿了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东云昭按着被踹了一次又一次的腹部,从地上爬起来,艰难的招架着琴酒的进攻。

    无袖背心被汗水打湿了,紧贴着胸腹,他打开邮件。

    “你那个接头人,他知道多少?”

    远处的枪声响起又停歇,耳麦中传来熟悉的命令。

    东云昭泡在浴缸里,琴酒把人半拖回来的时候,按在浴缸里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目送杀手高挑的背影消失在转角,感受着脊背上湿冷发黏的汗水,爱尔兰的表情狰狞了一瞬间。

    ……

    “轰!”

    现在嘛,勉强有那么一点机会。

    琴酒冷笑着,实在懒得回应。

    说是善后,其实不过是杵在那里十分钟,监督外围成员忙忙碌碌的打扫战场。

    前辈一如既往充满活力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他激动的笑着正要回头。

    在琴酒的预估中,状态恐怕会下滑不少。

    她抬手就要去勾东云昭的下巴,他皱着眉退开一大步。

    那一下午,训练场上的肉体击打声几乎没停下来过,让每一个路过的人听了都觉得牙酸,不由得对新晋的某代号成员投以怜悯的目光。

    “贝尔摩德!”

    “不重要。”

    爱尔兰笑着扣动扳机,杀掉了真正意义上的最后一个活口。

    “好久不见啊,伊藤。”

    琴酒当然知道,为什么爱尔兰这么针对他。

    “我知道前辈不如g,前辈不用强调这个,其实前辈你已经很厉害了,是值得我们学习的优秀人物啊。”

    虽然不清楚爱尔兰到底有什么底气,但是剧情明明白白的摆在那里,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放逐出了大本营,直到皮斯科死了才被召回日本。

    他单膝跪在琴酒面前,为自己的主人绑好匕首的武装带,黑色的皮靴被仔细擦拭,不沾染一丝灰尘。

    “为什么……”

    该死的神秘主义!

    琴酒冷淡的瞥了他一眼,自顾自的往前走,东云昭立刻收回视线,紧跟上去。

    一个个刚见面就动手动脚的,我警告你,狗子我可是有主人的!

    白金色短发的青年戏谑的神情很是惹人不快,他那对向上勾起的眉毛倒是很有记忆点。

    东云昭一回来,就看见爱尔兰又在单方面的瞪视琴酒。

    即使有枪感什么的,这种反应未免也太无可救药了。

    “杀了他。”

    琴酒连多一秒的视线都不愿意放到贝尔摩德身上。

    伴随着又一计飞踢,邮件的提示音响起,琴酒走到场边的围栏旁,从黑色风衣的口袋里掏出手机。

    琴酒踩着他的胸口,心跳声如同鼓点一般。

    东云昭又一次躺在地上,他勉强用手肘撑起身体。

    他们本就被组织中的人不断对比着。

    同为组织的新血,又是同一批竞争代号的优秀成员,更是少有的,拥有和那位大人直接对话的权利的二人。

    他不置可否的收起评估表。

    “做好你的事。”

    东云昭暗自冷笑,老子惯的你,一路上阴阳怪气,还真当我没脾气了?

    “咔嚓。”

    不是,你们这些人是有什么大病吗?

    黑色保时捷从身后驶来。

    又一次……

    他把起爆器放进衣兜,不紧不慢的撤离现场,警笛声越来越近,

    他露出一个扭曲的笑来,恶狠狠的咒骂了一句什么。

    东云昭诧异,又莫名其妙的看了看他,眼神里带着些许……同情?

    身后,东云昭躺在地上,大口呼吸着,汗水洇湿了身下的地面,脸上沾染的黑灰让他显得狼狈不堪。

    下一项。

    “恶心。”

    抬眼,恰好与略微回头的东云昭对视了一下。

    “去吧,阿拉斯加。”

    的确是,差很多。

    他一怔,不自觉的压低了眉眼。

    回来刚做了一个任务,什么都没搞清楚就被琴酒灭口,而且八成就是他引以为依仗的boss下达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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