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诬陷(1/2)

    杜火官手上宝石隔空,背对着问:“你在为两个贼偷求?”兰巧颜:“也谈不上什么求,若确定真是他们偷的,要杀要剐都是他们自找的。”杜火官停步在一只脚盆前,一手指在盆里拨拉挑选宝石,边问:“那两个贼偷跟你什么关系?”兰巧颜停步在他跟前,“就两个本地土著,跟我能有什么关系,经常到博望楼卖东西,时间久了面熟,仅此而已。”杜火官两手夹起了一颗宝石端详,“到博望楼卖东西的人多的是,你跟应山很熟,这事犯得着来找我?兰丫,你是在把我当傻吗?”兰巧颜忙赔罪状,“岂敢!那两个相比其他的土著,我确实更熟悉一些,也算是我女儿的朋友吧。”面无表的杜火官陡然两放光,转面对,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就是你那个什么准女婿?”此话,兰巧颜脸意识绷了起来,没想到连这位都听说了,想到自己女儿的名声,脸越发不太自然,语气也不太那么恭敬了,“巡狱使,谣言不可信,我女儿还未嫁人,你们到传谣,会坏我女儿清白的。”杜火官有憋笑,“这有什么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话又说回来,若真是你的准女婿,反正小偷小摸的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对失主该赔的赔偿到位,只要失主没了意见,为你破例一次又如何?”兰巧颜以调的语气:“旁人愚见尚能理解,巡狱使又何须拿我寻开心,小女虽非天之女,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得上的。”杜火官正:“既然看不上,何故多此一举?”兰巧颜略显沉默,稍后徐徐:“确实看不上,份地位和现实差距摆在那,不是‘愿’二字能抹平的,他给不了我女儿需要的,我也不可能让他误了我女儿终…”言及此低了低,顿了顿复又抬:“虽看不上他,但那小上有我欣赏的地方,就四个字,有有义!人生在世,除了现实要面对,总得留念想,能遇到一个能让我来开的人,我觉得是他成全了我!”杜火官目光闪烁不停,宝石在手指间翻来翻去,良久后,他嘴里冷冷蹦五个字来,“我要听真话!”兰巧颜凝噎,实在是有不知该说什么好,她觉得自己刚才一番话已经足够发自肺腑了,她说的就是真话,可人家压不信,实在是令她无语。偏偏她又能理解。心绪略转,她收起了脸上用事的绪,就事论事的样:“果然是什么事都瞒不过巡狱使的法,那我就不兜圈了。那小是东九原所谓的大当家,一个月前,东九原现了一件怪事,突然在博望楼手了大量资,一笔大到一次将东九原一百多号人给送了去的资。最近听闻东九原怪事,今天又抓了那位大当家,我不知是不是跟那一大笔资有关。我知不少人都在传他跟我女儿的关系,不外人怎么误会他跟博望楼的关系有多亲近,我觉得我有必要跟巡狱使澄清一,他那一大笔资绝不是我博望楼从外界给他们偷带来的。我还是那句话,东西真要是他们偷了,要杀要剐是他们自找的,但我绝不希望是有人在故意栽赃,而往博望楼什么牵连。”话毕,言尽于此的样欠了欠,多话没有,转款款而去。跨过门槛,重新面对外界的天光,神淡定从容,甚至透着某漠然。既然有些话人家听不懂,那她只好以人家能听懂的方式来说。杜火官目送着离去的背影,手中翻覆的宝石已静止,思绪明显还沉浸在对方突然提供的消息中。不一会儿,醒过神来的他,随手将宝石扔回了脚盆里,一个闪到了堂的楼梯上,又接连几个闪上了层楼之巅。楼的雅致空间,光线敞亮,主要陈设就一张案椅。罩紫罗兰纱衣的男人没坐在案后的椅上,反而坐在了案前的台阶上,守着一张大黑伞,执笔在伞面上画着图,画的惟妙惟肖,一旁的桌案成了摆放颜料的地方。杜火官到了他跟前,瞅了瞅伞上不堪目的画面,对这位的恶趣味早已习以为常。他犹记得当年问对方,为何要在伞上画图。这位手中画笔指了指天说,如果有人喜看,那就让他看个够。不过不得不承认,还真是熟能生巧,现在这画工确实远非当年能比。等到对方停笔沾颜料时,杜火官方开:“狱主,兰丫说的那两个贼偷和那大笔资,可能与前事有关联,值得一查。”聂一声不吭,像是什么都没听到,继续落笔在伞面上,专心致志画自己的画。见他没任何表示,杜火官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弯了弯腰退了。另一边,正要离开城的兰巧颜目光一瞥,只见应山刚好从侧面一条路上走了来,两人恰好“偶遇”了。应山很意外的样,看了看她的来路,问:“老板娘,这是去见了狱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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