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反正你也追不到(3/4)

    山门牌坊上“无亢山”三个大字遒劲有力，在摇曳的灯光依然清晰。

    牌坊站着两名斗笠、穿蓑衣的弟，他们也只能睁睁看着跪不起的边惟康，甚至是不敢吭声。

    没办法，宗主亲自发话了，此人已被逐宗门，和无亢山再无任何瓜葛，不许其踏山门一步，也不许任何人搭理他，否则严惩。

    弟们都没想到，宗主对自己亲儿居然如此决绝，越发领略到了门规的森严。

    跪而不起的边惟康，时而抬看向山巅灯火璀璨，时而回看向临亢城的万家灯火，心里也有焦虑，见自己迟迟不归，想必蓝儿已经在为自己着急了吧。

    可他又不能中途而废，只能继续在风雨打中。

    山上，阵阵雷电照亮一座座琉璃瓦面。

    琼楼玉宇中，玉阶殿门的雅居，檀香袅袅，灯火晦明不定。

    有条件的正常照明时都不会用檀金的焰气，因照明颜泛紫，会让彩失真，让人不喜。

    一扇圆形幽窗前，一名着玄裙，面若桃的妇人，窈窕影侧立窗前，看着窗外的风雨飘摇，看着山山门的微弱光影。

    她知那里有她的儿正跪在那，她是边惟康的母亲殷蕙馨。

    不时有风雨飘摇，她的衣裙，也了袅袅青烟。

    周围的盆栽，不何奇异草，绿的、红的、粉的都是假的，只因山上很奇怪，不植，任何植放在山上不三天都要腐朽。

    她清冷的眉偶尔会从窗外收回，投向正对的门外，门外正对的殿宇窗格，有人影晃动，她知自己的丈夫正在与宗门层议事，她也算宗门层，但她没有参加，在避嫌，因为议的正是她儿的事。

    有人给丈夫提了个教育儿的好办法，得到丈夫默许后，立刻牵招呼了一些人，一起向她的宗主丈夫求，让看在老宗主的分上，再给老宗主孙一次机会。

    她在这里都能听到自己丈夫的怒斥咆哮声，话里话外都是决不答应，要以作则之类的。

    她知丈夫的“拒绝”改变不了结果，结果已经预定，“拒绝”只是必要的过程。

    她在这里等着结果。

    后来，殿堂那边安静了，人影散去。

    不多时，一个壮实的男人大步现在门走来，型壮实却不够大，略显硕的脸上留着短须，顾盼间有久居人上的威仪，也是一玄衣裳，这是无亢山层的统一服饰。

    这么晚能宗主夫人屋的宗门层，也只能是她的丈夫边继雄。

    走到窗前，看向山的山门，飘的雨粘在他胡上亮晶晶，他语气沉稳：“我不同意都不行。他们要去父亲的关门前叩关。父亲大限不远，正值突破的关键期，能不能迈过那坎至关重要，怎能因那孽畜的事惊扰父亲，我只好答应了来。”

    知了结果，殷蕙馨依然淡定，语气如同她人一般清冷，“你兴就好，何必在我这里表那玄虚。”

    边继雄：“还在生我气？我说了这是父亲的决定，玉不琢不成，不经凉薄难见真，若他自己不能真正醒悟，将来怎么担得起整个宗门，你以为宗门的旁姓对宗主的位置真的一都不兴趣吗？”

    “你们边家的男人都是当家作主拿主意的人，用不着向我一介女解释，反正我说什么都没用。”殷蕙馨扔话径直转而去。

    离宗主太近太久，早已失去了应有的敬畏。

    轰隆！

    外面一惊雷闪过，雷电照了窗，照亮了边继雄的面膛，睛和胡须上的雨更是闪闪发亮，他霍然回看向离去的妻，大声喊了句，“让他再跪一夜，其他的明天再说！”

    他发的声势威严似要盖过雷鸣，却显得空。

    因为殷蕙馨没有回，也没有任何回应，影静静离去，后背披着的发被闪电照的青晃晃。

    外面风雨，屋陷了寂静，边继雄站在窗前久久不动……

    整个临亢城在风雨中光彩摇影，屋檐到是摇是摇摆的灯笼，沟渠哗哗急骤，却不满溢，排效率极，可见是久经风雨考验之地。

    安乐楼外，师和吴斤两拉了条板凳，并排坐在客栈门一侧的屋檐看风景。

    就此而言，他们也算是整个城中独一份。

    不怪两人有这雅兴，两人是真没见过城中雨时的景象。

    一开始是打算在城里到逛逛夜景的，现在雨了，也只好这样将就了，反正也是没见过的景，也算是开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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