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5/10)

    “来了。”

    事务所老板甚至连都没抬就跟弓梓郢打了个招呼。

    弓梓郢自己走过去两个纸杯，给自己和连会各倒了杯，弓梓郢喝过一，用着杯的指指了事务所老板，“姚漆。”

    姚漆这才从一堆文件里抬，跟连会。

    连会：“我叫连会。”

    弓梓郢附和：“我给你找的帮手。”

    姚漆闻言挑眉，神好似在问“他能帮上我什么？”

    弓梓郢：“他会是个好帮手的，当自家弟弟就行，不用跟他客气。”

    这个时节才刚刚夏，弓梓郢和连会门还穿着薄外，姚漆就已经换上了背心。布料遮挡不住的肌在空气中，姚漆的肤偏小麦，发微卷，五官朗，给人第一印象就是这个人相当健康。

    “哇——我可以摸摸吗？”连会人已经凑到姚漆跟前，双盯着姚漆的肱二肌闪闪发光。

    “哈哈哈当然可以。”姚漆大大方方把胳膊伸到连会面前。

    连会边摸边叹：“哥，他练得好好！”

    “那你以后跟着他练，那个拳击班可以退掉了。”或许是光有些刺，弓梓郢又重新带上了墨镜。

    “姚漆，我想让你帮我查查最近黑市上倒卖的文。”

    “怎么突然对文兴趣了？不忙着膈应你爹了？”

    连会收回手，乖乖坐在两人面前。弓梓郢的况他多少了解一，但知的也不多，本来对他富二代的份没什么直观受，直到今天弓梓郢把一沓钱放到桌上，连会才对“富二代”有了比较清楚的认知。

    看姚漆要把钱推回去，弓梓郢住那叠钱解释：“这钱不是付款用的，你去调查免不得要钱，这些算是给你报销的，多退少补。”

    见姚漆这才收这笔钱，弓梓郢继续说：“令家准备开发的地上发现一些文，其中一个汉代的青铜像被卖了去，卖家没找到，令东玉他哥被抓了。我记得我老爹手里就有一批没上缴的文，你也知他之前得不是什么能见光的事，我怀疑这事是他办的。”

    “这是那批文的照片。”弓梓郢把一张照片推到姚漆面前。

    弓陕虽然不是个东西，可到底是弓梓郢亲爹，在姚漆的认知里，弓梓郢既不像是会大义灭亲的人，也不像是会恋脑的人。

    姚漆拿起照片问：“你是认真的？”

    弓梓郢就乐，“常在河边走哪有不鞋？况且令东玉对我确实不错。”

    说完这些弓梓郢一气喝掉纸杯里的，“走了，改天再来。”

    临门弓梓郢又想起些什么，“连会就给你了，当自家弟弟就行，还没吃饭呢，记得给吃的。”

    弓梓郢走后，留连会和姚漆大瞪小。

    连会率先声，重复了一遍弓梓郢最后留的话：“当自家弟弟就行，不用客气。”

    姚漆也是直，“成，那把地扫了吧。”

    连会真就拿着扫把扫了起来。

    附近没什么地方能吃饭，姚漆在事务所里面隔来个小厨房，去给连会了碗面。

    普通的葱小面，连会吃得很给面。

    连会秃噜着面条，糊不清地问：“姚哥，哥跟他爸不亲吗？”

    姚漆思索了用一个词概括：“剑弩张。”

    “他爸想让他继承家业，他不想。”

    “为啥呀？嘛跟钱过不去？！”

    别说连会，就连他也不理解，人嘛跟钱过不去。姚漆摇摇：“太详细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从我认识他的时候起，他们父的关系就已经是这样了。”

    连会言辞凿凿，“那一定怪他爸！”

    姚漆把垃圾袋从垃圾桶里取来，闻言把垃圾袋放到地上站起，“何此言？”

    弓梓郢信任的人连会会选择无条件信任，对姚漆也并不打算有所隐瞒，“因为我是哥救的，当时我被卖到一个地拳场里，说是地拳场，其实就是拿人当鹰熬。他们让我去打架，可是我吓得连话都说不来。哥说我太可怜了，就带着我偷跑了来。后来我才知哥家里有钱的，哥还资助我上学。”

    “原来是你，……”姚漆小声叹，还是被连会听到。

    “你听哥提过我吗？”

    “嗯，他那个时候过得也不好的，我当时还让他丢你来着，但他轴得很，说要你就一定到底，没想到现在都这么大了……”

    姚漆想起那个小孩，意识想摸摸连会的发，这才意识到曾经那个小孩现在比他还要。

    沿着晟刻再往前走，原本就不算宽敞的路越来越窄，路尽的泥地面被碎石代替，路两旁的梧桐也被侧柏遮掩。

    方方正正的墓碑穿在侧柏的间隙里，弓梓郢轻车熟路找到妈妈的位置。

    他不知妈妈喜什么，所以只好买了些和苹果摆到妈妈墓碑前。

    墓园里只有风刮过的声音，弓梓郢盘坐来。

    “妈，你说是我爸的吗？”

    “我好像喜令东玉的，跟他在一起就很少噩梦了。”

    每说一句话都要间隔好一段时间，像是为了缓解鼻腔传来的不适。

    “可如果真是我爸的我该怎么办？”

    回答弓梓郢的依旧只有风声，弓梓郢弯，脑袋枕到台阶上，好像窝在妈妈怀里。

    “妈妈……”

    一声妈妈里藏着无数委屈、心酸和无奈，弓梓郢裹上外，将自己蜷地更小。

    另一边姚漆换了衣服，他在白背心外面了个黑夹克，蓝仔了双丁靴，跨坐在一辆红绿的托车上。

    “姚哥你这么穿好帅啊！这车也好酷！”连会夸人得弓梓郢真传，主打一个直接。

    姚漆勾一笑，“上车。”

    吃饱喝足的连会麻溜爬上车，“咱们去哪啊？”

    “黑市。”

    姚漆中的黑市类似于连会说得地拳场，表面上披着些合法合规的，里得全是写在刑法上的事。

    连会东瞧瞧西看看，最后嘻嘻笑：“没想到有一天我还会来这地方。”

    姚漆往后扯了他一把，“你对这地方倒是一影都没有。”

    “嗐，我没来得及留什么影就被我哥救来了，诶姚哥你看这个漂亮吗？”

    姚漆顺着连会目光看过去，一条彩绳搓得穗，中间挂了个无事牌，看质地应该是某玉。

    “老板，这多少钱？”

    老板正在跟临摊打牌，抬瞅了一又低，“一千。”

    连会不懂这些，但是这块玉漂亮的，刚好可以送给弓梓郢挂到车上。

    连会在姚漆震惊的目光中打开手机准备扫码。

    “等等等等，老板，这牌不值这么多吧？”

    老板手里的牌刚好打完，赢了一局神清气。

    他上打量着前两个年轻人，一个不到二十来岁，另一个看起来还是学生，老板瞬间觉得腰杆都了起来。

    “一千，就是一千，你们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还敢讨价还价？”

    “你……”

    连会拉住姚漆，“姚哥，我来。”

    连会拿手机递给老板，“我愿意一千，但是除了买这块牌，还需要问你打听事，怎么样？”

    姚漆原本以为老板会继续不依不饶，没想到竟然一答应了来。

    连会把手机给姚漆，他这才发现连会刚刚掏手机本不是扫码，而是拍来老板千的全过程。

    连会：“我问你，你这里有没有值钱东西？”

    “比如，翡翠，金，再或者青铜之类的。”

    小摊老板早已经换上另一副嘴脸，“哎呦，我这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不过您二位要是想要，我也可以给你们指条明路，前面那个巷左转，最有个拳场，打赢了就能见到你们想见的东西。”

    连会拿手机扫了码，拽着姚漆就朝老板说得那个拳场走去。

    巷极窄，勉能容纳两名材匀称的成年男并肩而行。姚漆肌多，块大，只好与连会一前一后往走。

    越往走光线越差，温度也越低。

    “姚哥，这儿好黑啊……”连会恨不得贴着姚漆。

    姚漆有些哭笑不得，“刚刚跟那个老板谈条件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现在觉得怕了？”

    连会吞了吞，“怕啊，不怕人，但怕鬼。”

    “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鬼，”姚漆回，见连会吓得脸都不对劲了，只好向后伸手拉住他，“这样好吗？”

    姚漆的手烘烘的，连会受到切实的温度才没那么怕。

    “好、好多了。”

    两人走了将近十分钟才走到底，巷尽是一扇黑漆漆的木门，站在巷都看不见。姚漆叩门，不多时门打开一条。

    开门的是个上了年纪的男人，嗓音粝沙哑，“来什么的？”

    “买东西。”姚漆答。

    “哼，”男人冷哼一声，“买东西？到这来的哪个不是买东西的？你过来，是要买胳膊买？还是买金银？”

    姚漆还想接着说什么，被后的连会拽了手腕才噤声。

    一秒一条横亘在姚漆前，连会看着瘦，力气却不小，这一脚竟然把开门的男人踹了去。

    “我倒是没想好买什么东西，但是你再啰嗦去，那我只能买你的小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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