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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到家不久，虞卿就接到领导的电话，星期一有个新项目要跟甲方对接开会，想想也好，没时间想些有的没的，能迅速投工作状态。

    星期一的早上是全市最堵的时候，即使提前半小时门还是踩了办公室，拿着组员打好的项目书会议室。甲方那边还没来人，虞卿翻着图纸，建筑主结构不算复杂，中规中矩的商业综合，只是甲方要得急，大概最近这小半个月都要加班了。项目负责人叫钟锐，虞卿怎么看这个名字都觉得熟悉，开会时他发现对方与自己年龄相仿，能礼貌并直接接地阐述诉求，沟通起来要比很多客要顺畅得多，丝毫没有以往客那不懂装懂、装腔作势的觉。

    会议结束后，作为项目负责人的虞卿留与其他组讨论项目度，钟锐走到虞卿面前，“这个项目就麻烦虞工多费心了，因为了被动式的设计，用了不少新材料，通风系统也跟普通的公共建筑不一样，后面如果算定额的时候不确定可以联系我，项目书上有我的联系方式。”

    说完他笑等着虞卿的答复，虞卿只好拿手机，礼貌地回答“我加您微信吧，更方便些，我扫您。”

    “虞工不用这么客气，相互学习嘛。目前层的被动式建筑非常少，这次省里重视，要作为第一批试，所以还请虞工多费心了。”

    回到工位上，虞卿开了小组会，了简单分工，他则趁着午休时间查了些相关资料，整理好，给组员们准备。快到上班时间他打开朋友圈看了一，肖扬又在朋友圈里低调秀恩，是一分便当，材健康，虽然没有摆盘，也能看是用心搭过的，了解肖扬的人都知他几乎不会饭，这一看就是周晏给他的。惊奇地是，他在照片面看见钟锐的赞，原来他与肖扬认识，他一想起以前肖扬提过自己有一个大两岁、关系不错的学，曾经帮周晏介绍过工作，果然市里建筑行业的圈很小。

    为了后续工作沟通起来不生疏，他少有心机地给肖扬的朋友圈了个赞，果然过了一会肖扬的电话打过来了，

    “卿儿，晚上来聚聚？”

    “怎么？约我吃狗粮吗？地址发我。”

    “好，顺便介绍个人给你认识。”

    虞卿直觉肖扬要介绍的人就是钟锐，想了想多认识个人也没什么不好，建筑行业的圈就这么大，校友之间能彼此关照关照。

    在办公室呆到约定时间，虞卿思考过后把车停在公司，打车去了约定地。果然门就看到钟锐正和肖扬、周晏相谈甚，见虞卿来了，打好招呼以后，四个人开始研究餐。等餐期间，肖扬给周晏倒了茶，虞卿看一茶壶，还没等伸手，钟锐就端起来给虞卿倒了茶。

    “谢谢。”

    “不客气。”钟锐礼貌得笑了，“以后多关照啊，校友。”

    “那天开会也没提前打声招呼。”虞卿不好意思。

    肖扬抢过话，“我知你们公司跟他们有合作，还想给他推你微信来着，钟锐没让，说想亲自跟你认识。”

    这个说法就显得有些暧昧了，钟锐从容地解释：“不想因为校友这层关系影响工作”，虞卿心想，钟锐这人心细，不冒然加微信，而是先通过工作确认一有没有认识的必要，再通过私聚会认识，但也不至到反的程度，毕竟世界就是这样充满防备与试探，不故意伤害别人已经算是好人了。

    “不怎样，很兴认识你，以后工作上有什么问题还得多向你讨教。”虞卿礼貌回应。

    一顿饭吃得轻松，周晏也不是广朋友的类型，毕业这么久还能经常聚的都是好友，所以以肖扬为中心，话题很容易就展开了，聊起大学时期哪个专业更累，本来沉稳、圆的钟锐立刻与肖扬抱团取，痛苦追忆作为建筑学狗的赶图往事，本来作为室友的周晏和虞卿是想统一战线的，但周晏想起刚认识肖扬的时候帮着肖扬模型、改图的日日夜夜，还是背叛了战友。

    “好吧，我承认了，确实是他们更累一。”周晏拍拍虞卿的肩膀表示安。见气氛还不错，四人决定再找个酒吧续第二。

    还是hours酒吧，有表演的话，聊天间隙的沉默会显得没那么尴尬。虞卿鬼使神差地穿过走廊，墙上已经换了其他主题的画，他离墙极近地向洗手间走去，不由自主伸手指跟着脚步轻轻划着墙走，洗手间里镜上，反着自己的脸，那张被工作暂时从脑海里挤去的脸轻而易举地在此刻与镜里的自己重合，储藏间里、酒店里、楚宁家的浴室里，不是酒后的、还是清醒着的亲吻与抚摸。虞卿耳朵里又想起楚宁的呢喃，“昨晚我刚对着镜了一发”，他受自己渐渐起反应的，缓缓闭上睛。一个人，能给另一个人留的痕迹有时太过大，现在，楚宁的神、指尖在上的、甚至他在自己的温度，都在这个得闲的夜晚猖獗起来，他先是说，自己是他最喜的类型，自己可以他的主人，然后又说可能会有神秘力量让这说不清楚的迷恋扎于土地，变成支撑楼大厦的实的基础。他差一被楚宁说服，楚宁却对自己说了再见，他能像楚宁就在面前一样回味这一切，但他知楚宁并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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