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微 鞭子(2/2)
不知自己来自哪里。
也许呢?也许亚杜尼斯是对的,视频里,他的雌虫还跪谢了呢,不是吗。
那为何该是蓝来承受这一切,为何就该是雌虫呢?
如果他现在给蓝一鞭,蓝肯定会猛地回神然后跪坐起来,把自己摆成最佳的受刑姿态。
他的瞳孔逐渐缩成了竖瞳,光着脚床去,手缓缓的伸去,碰到鞭,缓缓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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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诺心是绝望又彷徨,他是一只空的虫,心虚无得可怕。
不,该是雌虫的,他们明明有气力去变革,有实力去改变的,而不该是最后将一切推到他们上,在酿成大错之后将他们全刑。
可是他上错的疤痕还是粉粉的,动着鲜活的血,帕诺用圆的指甲摁去大抵还能渗血来。
仅仅是因为他作为雄虫,骨里生来就动着的残暴血?
他不让蓝跪了,他还跪,蓝真太不听话了,他应该把蓝打到听话的,监狱里的雄虫说得对,他应该把蓝打到站也站不起来的,或许,或许直接把蓝打死就不会有反叛军颁布那什么该死的《雌主条例》了。
鞭太凉,冻了手,将他冻得回了神,又猛地将东西扔了去。
再挥起鞭好了,这样他就不怕了,这样无论是谁大家都会臣服了,看呐,那只训诫室的那只虫,那只雄虫明明就被他打到听他的话了。
他只能无力的看着一切发生,蓝不他,没有虫会他,帝国虫星乃至这个星际都不他,他存在的作用不过就是一只虫型能动的、能提供信息素的,雌虫的生腔里,让雌虫发,让雌虫怀,让自己在酒中麻痹掉然后被一枪爆死掉。
但唯一确定的是,他终将孤独地死去,成为一个被社会遗忘的废雄虫。
怕诺跪坐在床上,瞥见床脚的泛着冷芒的鞭,那是前几天蓝还捧着的东西,在他重生之前,他还在用这条鞭鞭打蓝,他还在可笑的以为蓝喜鞭打,他还在认为亚杜尼斯的话是对的。
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指尖,终于意识到了,他是雄虫,他生来就带有残暴的本能,他知怎么握鞭,就像他生来就知怎么呼那般简单。
可是蓝什么都没有错,他为什么要鞭打他呢?
他是雄虫,可他没办法,他实在没什么办法,他知自己最后的结局,知未来会怎样,知自己无法改变。他哭也没用,笑也没用,闹也没用。
帕诺回看着前仍旧瞳孔涣散、面红无力的蓝,痛苦又迷茫。
可是他喜蓝啊!那就把蓝打到指尖发白瑟瑟发抖,让他受绽开的痛楚,让他的鲜血肆意淌,然后在他前飞溅,让他倒在地,再也跪不起来,再也不敢不听他的话就好了。
仅仅是因为那残忍的原始冲动始终潜伏在他的心,亟待着释放的望?
冰冷的光泽在灯又一次燃了他的火,的血在他翻涌,他呆滞地盯着那鞭,不住翻涌血叫嚣起一烈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