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2/3)

    “他是你哥大学同学，上学那会儿来过家里，多好的孩。”老爷哼了声，“格相家世，哪样不好你说？你还看不上人家。”“你哥说那孩被喊回来吃了顿饭，家里重新安排了相亲，这不，缘分来了，家里都商量时间准备办婚礼了。同样相亲，你看看你，再看看人家。”咦，好惨。“哦。那不是好的。反正我又不结婚，相亲嘛？再说了，我这天天玩得不着家，谁敢要我？”陆鹿夸大了说。“胡说！谁看不上你，我拿拐杖敲他去。”老爷急了。“是是是，我胡说的，那我也不要相亲，以后也不想，烦得很。”陆鹿一想到她哥有着落了，家里肯定要她，疼。“你说说你。”老爷叹气，“我上了年纪，家里最放心不的就是你，不你爸了什么畜牲事你也不能一直拿自己置气，你妈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是不是？”陆鹿往盘里切苹果的手顿了顿，里闪过一丝霾，她轻轻笑：“哎呀外公，我知了，您别担心我了，我自己有数。尝尝我亲手切的苹果，脆甜脆甜的。”陆鹿在舅舅家住的时间不，外公院之后她又陪了几天就回自己家了——是她妈妈生前住的房，后来被他爸带着小叁住过一段时间，她嫌恶心，把家里面被染指的东西砸了个遍，再后来两人被陆家彻彻底底地撵了去。每每回家，发生过的一切都历历在目，止不住的疲惫。她恨他爸，厌恶背叛，以至于她觉得世界上的绝大多数男人都跟他爸一样恶心，一样贱，为了钱什么都装。可钱的确是个好东西，她能拿钱买开心，想什么什么，就连她边一个接一个的炮友也不过是因为她有钱才上赶着鸭，有钱多好，无往不利。要是人都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浑浑噩噩一辈也就算了，偏偏季让不是。她一开始接近季让就是图他得帅，想跟他上床，让他当炮友，都如愿了，可她不想了，也不敢了。过往的关系都是拿金钱维系的，各有所图，各取所需，可从认识到上床这么久季让从来没要过任何东西，就连她第一次主动送他的那双鞋他也一次没穿过，他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要，她该怎么办，她能怎么办，真要拿吗？真心换真心，她掏得来吗？黑夜在酒跟尼古丁的熏染逐渐消逝，房间里充斥着难闻的烟味，脑跟了铅一样，昏沉得要死。陆鹿也不知自己到底怎么了，明明上的事她最不会这样。她不想躲，却不敢回去。因为季让吗？因为季让。陆鹿就这么浑了几天，手机丢在地上关机都不知，陆铭来找她接她回去吃饭才发现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皱了皱眉。自从他小姨那件事，陆铭就更加把陆鹿当亲妹妹看。“你这是怎么了？把自己搞成这样，我之前就觉得你不太对劲，别跟我说没事我不信，看你这样也不像没事的样。”陆铭语气不太好。房间里的灯突然被打开，发刺的光，陆鹿把脑袋埋被里：“关灯！”陆铭没理人：“一烟味酒味，陆鹿你多大了，一遇事就把自己藏起来喝酒烟，这臭病能不能改改？”“你来嘛？”陆鹿拿被把自己盖住。陆铭说：“你几天没回家里，电话也打不通，妈让我来看看，顺便接你回去吃饭。”陆鹿说：“那你说一声我明天回去。”陆铭：“你自己说去。”陆鹿：“……”陆鹿懒得动，也懒得说话，躺在床上装死，陆铭看不去，替她简单收拾了房间，瓶瓶罐罐被扔垃圾桶的哐当声吵得她本没法再睡。她伸手够床的开关，把灯关了：“手机借我用。”陆铭直接把窗帘拉开了，四五的光渐弱，勉照亮糟糟的房间，陆鹿意识闭，但不刺。“你一个人在北川就过这日？”陆铭一瓶酒一支烟都没给她留，全给她扔了，“说吧，到底什么事。”“就你想得那样，失恋了。”陆鹿看着窗外的云，目光随之飘散。“你被甩了？”“我甩的人。”陆鹿淡淡。“你甩的人……你甩的人，你难过什么？”陆铭无语了，“谈多久了？”“没谈。”“……”“多大？”“18。”陆铭噎住了。甩了人的人一副被甩的模样，陆铭比她还郁闷：“你……谈恋也不是你这样谈的，我不你怎么想的陆鹿，你要么好好谈，要么断净，别拿开玩笑。”别拿开玩笑……陆铭看了她一：“算了，今天你好好休息，家里我去说，你明天记得回来吃饭。”“哥。”陆鹿突然叫住他。陆铭回。“烟这事别告诉外公。”她妈去世之后陆鹿不知怎么就学会了烟，经常把自己关起来，烟瘾很大，比酒瘾大得多，外公因为这件事训过她不少回，她听不，后来他爸的事结束她得就开始少了，后面也就慢慢戒了。再后来……她还是不知自己为什么又烟了，好像心现一不好的苗，她的烟瘾就会上来。陆鹿不想让外公知，不是怕训斥，是怕外公又因为她忧心。“知。”陆铭走之后，陆鹿靠着床，很时间保持着这个姿势，外面的天不知什么时候黑的，看着灰蒙蒙的房间，她难受得心揪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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