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伤(1/2)
我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在梦中我被我哥带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小岛,四周被墨绿沉的海包围,我哥在前方一言不发地拉着我的手,向前走。
海拍打岸边的声音混杂着风树叶的簌簌声,环绕在我们周围,而我们却彼此缄默。
“到了。”
我哥停脚步,松开我的手,转看向我,却不是他三十岁的模样,还要更年轻些,但又不是我记忆中他二十岁的模样,此时的他,窝陷,嘴裂,即便再俊的五官也难掩疲惫之。
我很想走上前抱一抱他,即便我还是恨他。
可我没有迈开脚步,我哥也没有走向我,他只是站在原地看向我,邃的眸和我们周围的海一般,暗藏汹涌。
面前是一栋破旧的爬满爬山虎的房,我隐约对这栋房有记忆,却怎么也回忆不起来的细节。
我们两人之间时间的逝开始变得缓慢,那名为时间的线被拉,变,渐渐我的前模糊一片,却在要关退了那酸涩,我听见我哥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像是隐忍到了极致
“墨墨,去吧,我在外边等你。”
我没问我哥这是哪?也没问我哥为什么?我甚至没有说话,就只是收回我看向他的视线,抬脚向那栋房走去。
刹那间,周围的场景开始变换,成荫的绿叶在飘落的瞬间变黄,光秃秃的枝落满白雪,风停止了它的奏鸣,我边走边抬手拂去肩的雪,想要回看看我哥,看他是否也惊讶于这座岛的不同寻常,可转念一想,本就是他带我来这座岛的,夏秋冬的变换他应该是最熟悉不过。
握上冰凉的把手,稍微用力压,看起来沉重的大门便被打开,扑面而来的是灰尘的味,像是在空中漫无目的地飘了很久很久才飘到我的面前,它见到了久违的光,然后渐渐散开。
“迎回来。”
我听到房里有人在说话,又不像是人,声音很机械。
我抬脚走了那间屋。
时间在我前突然变得可视起来,我看清了它逝的方向,看清了它既定的形状,是个圆,看起来像地球仪。
“哥,我想看你拉这个。”
大厅中央站着一个小男孩,约莫六七岁的样,伸手指着放在架上的大提琴,仰起对面前的人甜甜地笑着。
“好。”
闻声,我猛地看向说话的人,我该怎样形容此时的觉,好像时间真的是个地球仪,不它朝哪个方向转,转多快,最后都会回到我所指向的,所期盼的地方。
曾经这里是我的梦。
“哥。”
我控制不住对着十七岁的宗谯呢喃声,可惜他听不见,因为他的面前有另一个我,因为此时的我是虚幻的飘渺的。
还没等我有其他的行动,场景又再次变换,我的面前是闭的房门,门宗谯倚门坐在地上,刘海胡散落在额,遮住了他的眉,满是青涩的胡茬,我看到了他颤抖的肩膀,看到了他握的双手。
“墨墨开门,让哥看看你好吗?”
我的心一,想起那时的我十岁,宗谯二十岁,而我们的父母就在这一年因为意外去世。
“墨墨,哥哥还在你边,哥哥会照顾你的,永远都不会离开你,所以开门来好吗?”
那时的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晒到光了。
走房门的那天,太很大,灿烂的光照屋,我哥坐在沙发上,穿着一件米宽松衣,整个人沐浴在光中,优雅却也慵懒,冲我微微笑着。
那时候我是怎么想的,哦,我想起来了,我以为我哥是落凡间的神明。
而此时的宗谯打破了那时我的幻想。
原来神明落人间也是凡胎,也会恐惧,会颓废,会落泪。
我知面前的场景还是会继续变换,所以盘坐了来,一只手放在膝盖上支撑着,选择平静地观看我早已经历过的熟悉却又陌生的场景。
我看到十五岁的我躺在我哥的床上,上不着寸缕,连被也没盖,不用去细想,这一定是我第一次爬我哥的床。
少年的形还没有完全开,平躺在床上,薄薄的肤肋骨清晰可见,膛没有规律地起伏着。
那时的我因为第一次,也会张。
房门被打开,我哥穿着剪裁得的西装,带着并不重的酒味走了来,他抬看到了床上的我,没有表现任何惊讶,顺手脱了上的西装外,拿起床柜上的一杯喝了去。
他缄无言。
我看着他,从床上坐起,倚靠在床,开
“那把琴你卖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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