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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斟定定瞧着掌心的糖果。
“嗯……我先去了,有事喊我。”
梁拙扬说完往楼梯走,快楼时,周斟喊:“梁拙扬。”
梁拙扬一顿,意外周斟喊他全名。除第一次见面,后来几天,周斟一直喊他小名。
他转,见周斟靠在墙边,睛浮现一丝雾蒙蒙的笑意。那笑意温和、柔,却又带着梁拙扬无法理解、孤寂混沌的绪。
“谢谢。”
“小事……”
“你可以回家了,”周斟轻声说,“你不是说很想父母跟朋友?回去吧,七天已经到了。”
七天后,梁拙扬又回到了自己家。
宋婉了一大桌菜,就连梁父也破天荒重江湖给梁拙扬烧了条鱼。每菜都是梁拙扬吃的,但梁拙扬没太大胃,扒完一碗米饭就放筷。
宋婉问:“怎么了?平时不是至少三碗饭吗?再吃一碗。”
“吃饱了,”梁拙扬推开椅,“你们吃,我回房间了。”
卧室里维持着梁拙扬离开时的样,墙海报上的黑莱朵朵笑得元气满满。梁拙扬躺在床上,找最的摇专辑,上耳机听歌。专辑循环一遍,又开始重复播放,梁父突然推门来。
梁拙扬摘耳机:“嘛?”
梁父在床边坐,拍拍梁拙扬肩膀:“爸爸跟你谈会心。”
梁拙扬:……
他此刻不想谈心,只想独,奈何梁父完全没察觉梁拙扬抗拒的表,语重心说:“我跟你妈,已经知你结婚的对象是哪位了。”
“哦。”
“既然是阿娜亚亲自指定,我们作为帝国公民,除了服从,还是服从,对吧。”
“哦。”
“事是辩证的,坏事也可以转化好事。虽然你结婚的对象……确实比较特殊,一时难以接受,但放帝国,他也是数一数二的人,你跟在他边,可以近距离向他学习。要知,榜样的力量无穷……”
“爸,”梁拙扬啧一声,“别废话,想说什么直接说。”
梁父摸摸:“你走之后,那个官又联系我们,说考虑到你刚满十七岁,会对你的婚姻信息严格保密,学校不会知你结婚的事,让我们不用顾虑。”
“就这事,”梁拙扬躺回去,重新上耳机,“知了,去吧。”
梁父坐着没走。
梁拙扬有不耐烦了:“还有什么事?”
“你妈……让我给你买了东西。”梁父从后掏药房纸袋,鬼鬼祟祟梁拙扬怀里,“既然结婚了,还是要,咳,学会保护自己。”
梁拙扬听得莫名其妙,准备打开看是什么,梁父急忙住他的手:“待会再拆!等爸爸去。”
梁拙扬懒得跟他废话,漫不经心说:“知了。”
等梁父离开,梁拙扬撕开纸袋,里面是消炎药,还有一包装没见过的膏药。他正准备细看,窗外有人喊他,拉窗一看,林锐书站在楼。
梁拙扬顺手把药丢屉,快步跑楼。
“老林你怎么来了?”从回来到现在一直沉闷的绪,在见到好友一刻消散不少。
林锐书示意梁拙扬跟他一压压路。
“你上周去哪了?我跟孙辰来你家,你爸妈也不告诉我们,就说你有事去了。”
梁拙扬脚步慢了一拍。
大年三十清晨,他被阿娜亚指定跟一个男人结婚,那男人还是帝国闻名的少校周斟,这么荒唐的事,就算面对自己最好的哥们,他也没办法启齿。
“……没什么,就是去了趟老家,外婆想我了。”
理由一听就不成立,梁母还在,怎可能梁拙扬单独跑去?不过林锐书,没多问。他转看向梁拙扬:“我跟孙辰都接到分班通知了。我去a班,他去f班。”
a班是普通班里最受重视的一个班,梁拙扬替他兴:“可以啊老林!”
林锐书对这个分班结果也很满意,笑着推一镜框:“你呢。”
林锐书一问,梁拙扬愣住了。
他回家后,他爸妈压没提这事,如果接到学校信件,宋婉肯定第一时间告诉他。
梁拙扬低脑袋,踢了踢路上的石:“不知,还没通知我。不过不用想,我肯定在普通班,等通知就成……”
“都通知了,”林锐书轻声打断,“据我所知,全都通知了,就连特别班的学生也都收到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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