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10)

    周权找工作人员要了巾，替白越文仔细把脸净，看着白越文给唐贺发短信说有个商稿甲方临时要改所以先回家了。

    白越文还在轻轻泣，但这是因为哭太狠了收不住。周权看白越文这副可怜凄惨的模样，越发觉得白越文和唐贺的生活肯定不幸福。

    他们既然过得不好，又嘛要把人行绑在边呢？唐贺真不是个东西。

    车，白越文解开安全带，伸手去开车门。

    周权的手突然贴上白越文的后颈，“刚刚印来了。”

    “没关系的。”白越文转了一脖，说，“唐贺也不记得他留的每一个印。”到时候一咬定是唐贺咬的就可以了。

    周权脸一又变得有黑，“那让我再亲一。”

    他抓着白越文一只手，另一手就去扒白越文的衣领，被一咬在手腕上。咬得不重，细微的刺痛甚至让他面有些抬的迹象。

    周权恐吓：“再咬就在车上收拾你。”

    白越文松开嘴，生气地吐了，说：“你以为你很好吃吗？苦死了。”

    他生气时表反而显得更加鲜活漂亮。周权心里如同被猫抓了一般发，忍不住又着白越文的狠狠亲了好几。

    两人一同了电梯，周权又将白越文送到门，缠着人又亲来亲去好一会，得白越文都要烦了才自己回去。

    白越文换完鞋坐到沙发上，门前脸上还带着的浅淡红已经消失了。

    他拿手机，给唐贺发了消息。

    －现在能找个没人地方接电话吗？

    几分钟后唐贺打了电话过来，白越文接起，说：“当年你找人去删陆岭手里的照片，真的删净了吗？他今天又拿照片来找我了，让我和你分手。”

    陆岭当时因为和白越文的“恋”关系被陆母烈反对，跟家里吵得不可开，还被愤怒的陆父打了医院。唐贺当时趁找黑客混陆家，给陆岭所有电设备格式化又恢复厂设置再植病毒，导致这些电设备，还破解登录了陆岭的所有账号，删除了所有可疑的图片。

    理说陆岭是不可能还有什么照片留的，唐贺连他的运动手环都给重置了一次，但是他今天就是拿来了。

    “所有有他味的地方当时都被我的人翻过了，理说应该没有遗漏才对。”唐贺也有急了，说，“要不我过段时间再找机会，把他手里能联网的东西刷一遍？”

    “……其实那照片也不一定是我的。”白越文抱着沙发上的抱枕，觉上一阵阵发冷。“也有可能就是找了个和我形像的网黄换。那半年他拍了那么多照片，我也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

    无论如何这照片发去都不是好事。如果能回到中，白越文一定第一时间把陆岭是个变态跟踪狂这件事舞得人尽皆知，让这人这辈都不想踏上有白越文存在的土地。

    “或者直接狙他，他不删就帮他外祖家把他排挤国去。”唐贺说。

    白越文慢慢在沙发上躺，漂亮妩媚的双半睁着。“狙，都可以狙。他妈妈我现在都懒得了，我想让他赶。”

    他声音都带了些哭腔，唐贺听得揪心，又安他许久才挂了电话。

    唐贺的电话一挂，陆岭那边电话又打过来了。

    “越文，我是来和你歉的。”陆岭说，“今天给你看的那张照片，的确不是你本人，是合成的。几年前那些照片，早就被你们连着那些设备一起毁掉了，不是吗？我当时重新整理熟人的联系方式都了不少时间。”

    “那是你活该。你觉得我们能把你所有联网不联网的电设备毁一次，就不能毁第二次吗？”白越文说，“没事我就挂了。”

    “别挂，越文，”陆岭在电话那急切地说，“算我求你。我很久没有听你说话了，你微博和推特都只发画，都没有一关于自己的东西，我看见你的画我都在想……”

    “说够了没有？”白越文打断他，“我几年前就觉得你所剩无几的脑组织每天思考的只有怎么把那么多排去，没想到现在还是一样。”

    陆岭丝毫不生气白越文骂得难听，说，“今天不该用假照片吓你，我很抱歉。我知你现在没办法接受我，但是我还是想请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先你的朋友，普通朋友就可以了。至少给我一个补偿你的机会可以吗？”

    陆岭放手机，说：“他回了我一个哦，挂电话了。”

    心理医生掉额上的冷汗，“是不是比之前好多了？多尝试一温和一的方式，先让他愿意和你接。”

    他在几年前开始和陆岭接，那时候他天天被迫听人的备胎经历和作为制里的制方得不到另一方的痛苦，如果不是他受过专业的训练还收了钱，不然早忍不住把人扭送派所了。现在，他又被迫给这个试图追妻的病人心理辅导，尽量让他不危害到他人的生命安全，当真是生活不易。

    听到电话那骂人的时候医生其实很想说骂的好，但是也怕陆岭受不了刺激报复社会，了一冷汗。

    太刺激了。

    “是比之前好多了。”陆岭思考了一会，说。

    之前他试图来的，被泼了两杯咖啡，现在上还有一咖啡味。

    白越文挂掉陆岭的电话，给唐贺发了条语音：“陆岭刚刚又给我打电话，说今天那几张照片是换网图，我觉得他该喝农药调理一。”

    其实唐贺并没有完全领会到白越文说的“调理一”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知农药是什么东西。

    ……总之不是什么好话。

    他发消息问白越文需不需要找个人跟着，白越文没有答应，说没必要。

    “现在是法治社会，他是脑有病，不是真神病。”白越文说，“又不是人人都和……算了。”

    于是唐贺也没再提这个话题了。

    白越文看到群里有人在约晚上去赛车场，有想去，但他刚刚才跟周权上过床，现在对着唐贺也有心虚，还是跟唐贺说了声：“我晚上要去东郊那边的赛车场哦。你早睡，不用等我了。”

    “宝宝，你这个月已经好几次凌晨才回家了。”唐贺组织了一语言，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幽怨，“那几天我晚上都没睡好。你能不能多陪陪我？”

    “可是我真的很想去嘛。”白越文语气也委屈起来了，“我还有那么多天陪你呢。你回家的时候只要我醒着，就要我，我第二天早上醒来和腰都好疼。我也想休息一，一天都不行吗？”

    唐贺拿白越文没办法，怕自己不答应他，他就真的这么哭去，只能答应他，前提是白越文要把白天穿的衣服留在家里。

    “那好吧，变态老公，你早睡哦。”白越文说。

    晚上白越文去的时候把衬衫换成黑t和唐贺的休闲外，唐信来接他时两手指着外衣翻着看了看，嫌弃地说，“这外不是你的吧，哥哥。周权的还是唐贺的？”

    “唐贺的。”白越文从唐信的手中扯过衣服，故意说，“怎么，你想穿吗？比我还怕冷？那也不是不行……”

    “我在那里也留了一件外，上次还看见你收在衣柜里。哥哥为什么不穿那件？”唐信委屈地说。“我想看哥哥穿我的衣服。”

    唐信随母亲，得偏清秀一些，撒卖惨时观比面线条朗的唐贺要顺得多，白越文偶尔也愿意顺着他一。

    “穿我这件吧，哥哥。”轿车宽敞的后座上，唐信脱外，仗着个大肩宽把白越文整个人在自己怀里，“唐贺这件就留在车上吧，我不怕冷的。”

    于是白越文就真的把唐贺的外留在车上，穿着唐信脱的外车了。

    现在是午六多，晚风过时带来丝丝寒意。白越文隔着外都觉得有冷，旁边只穿一件短袖的唐信却和没事人一样，牵着白越文的那只手甚至得有些发。

    这次来的人都是和唐信关系比较近的，看见他们什么事也不会往外说。唐信一副坦坦毫不心虚的样，好像他真的是正，而不是抢自己亲生哥哥男朋友的夫。白越文反而觉有微妙的尴尬，之前自己还和唐贺一起见过其中几个人，这次见到却是牵着唐信。

    不过该知的大家都知了，其实也无所谓。

    今天有个和白越文关系很好的赛车手要场，他看见白越文就有些坐立不安，想走到白越文旁边去。白越文看见他要来，晃了晃和唐信握在一起的手，“你之前改装的那辆车是不是还没上过场？我想看你开。”

    本来今天就只是一群人聚一起随便玩玩，不是什么正式比赛，唐信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和众人打过招呼之后就去找工作人员提车。

    见唐信暂时离开，那赛车手立摇着尾跑过来了。“越文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了。你那么久不来，我都以为你忘了我了。”

    “前段时间我有忙，不是故意不来找你的呀。”白越文用力戳了一赛车手的肩膀，说，“天天看见你朋友圈发健房打卡，练得真不错，我都推不动。”

    赛车手还要说话，却听到另一人说：“你以为别人像你一样啊，一推就倒，连人家小姑娘都不如。”

    白越文听这声音和语气无比熟悉，回一看，周权就站在他后不足一米的地方，抱着胳膊看他。

    要死了，周权怎么也在？白越文一炸，飞速看了周围一，发现没什么人注意这边才松一气，转绵绵地指责起周权来。“你什么呀，吓我一。”

    “我又没说错。我表妹读初中那时候也是别人一推就倒，后来去练了几年跆拳，我都没法随便把她推动。”周权理直气壮地说，“一推你你就倒，像只翻肚的猫。”

    白越文气得想打他，周权这人真是太不会说话了，越说越奇怪。

    还没等他发作，周权就上前，真的伸手推了白越文一。白越文毫无防备，被推得向后倒去。

    赛车手立上前一步想接住白越文，周权又在白越文靠到赛车手怀里之前伸手搂腰，把人捞自己怀里。白越文生气地往他肩膀上用力锤了一，他反而笑得很开心。

    “你推他什么？”赛车手有生气地去拉白越文的手，却被周权挡住，反问：“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谁啊？”

    白越文轻轻推了周权一，示意他松手，“别吵啦。都是朋友，一小事而已……你看我也没摔倒呀。”

    周权不愿意松手，白越文只得掐着他腰侧的，小声说：“快松手，这么多人在呢。周权，你听到没有呀。”

    他不不愿地松了手，看着白越文对那个不知哪蹦来的男人笑。两个人还没说几句话，另一个熟人又来了。

    周权没有提醒白越文，看着唐信走到毫无所觉的白越文后，说：“哥哥，你们聊什么呢？笑这么开心。”

    这场面其实很尴尬，但是白越文见习惯了类似的场景，现在也没什么特别大的觉。他往旁边退了一步，和三个男人拉开距离，若无其事地说：“也没有什么呀。你们定了几开始比赛？”

    小赛车手神茫然，唐信不动声，只有周权以为他和白越文的事很隐蔽，在场四个人他是里面最尴尬的那个。

    “再过半个小时我就去准备了，越文哥。”唐信转看向周权，客气地说了句废话。“今天竟然有机会看周少上场，真是荣幸。”

    周权心说还好自己这次只是撞上的是唐贺的弟弟不是唐贺本人，也假惺惺地说了句废话，“等会就去。唐二少也来啊？”

    在场四个男人三个穿着赛车服，白越文觉得这两句对话不像是类似于“吃了没”这样的寒暄，反而像是“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这样的纯纯废话。

    这一团人实在是有过于显，已经开始有人往这边看了。白越文又往旁边挪了一步，唐信见他动作，声叫住他：“哥哥。”

    白越文一顿，“怎么啦。”

    “等会我要是拿了第一，你能给我送吗？”唐信看着他说。

    白越文，说，“好好，送。你快去准备吧。”

    于是唐信满意地走了，走的时候还一步三回的。周权看好些人都在看这边，不好什么太过分的事，对白越文说：“看消息，我也去了。”

    周权还没走去几步，小赛车手也凑过来了，小声说：“……那我要是拿第一了，越文，你能给我送吗？”

    虽然赛车手说话声音不大，但周权耳朵尖得很，一全听见了，几步又蹿回来，警惕地说：“……你想什么呢？这么自信自己能拿第一，你问过我了吗你。”

    小赛车手急了，“关你什么事，我刚刚就想说，你……”

    白越文：“好了都别吵了，我拿三瓶，到时候给你们一人送一瓶，可以了吧。”

    周权也急了，把他拉到一边，“这不一样，你知给搞完竞技类运动的男人送是什么待遇吗，那是对象的待遇。你给他们俩送不觉得哪里不对吗？”

    白越文现在觉得周权不是不会说话，就是单纯的直得不太聪明。“那你这么说我更不能给你送了，他俩都是我熟人我一人送一瓶没什么，再给你送那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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