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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等他反复纠结许久之后回到房间,床上已经空了。

    白越文烧得乎乎的,突然觉有什么发凉的东西贴到自己侧,还勾住了自己的膝弯,让他发觉十分舒服。

    他不想睁,脑袋转了转,把脸贴在上面蹭蹭,发现这东西不仅是凉的还很柔,被他蹭了几却变了。他觉得不舒服,就不愿意再动,也不究竟发生了什么就顺从本能睡了过去。

    等白越文稍微清醒一些时,他已经躺在唐信房间的床上,发也已经被了。床边挂着吊瓶,针连着他的手背。

    其实扎针时他并没有觉到什么疼痛,但人在病中总会比较脆弱。他看见唐信坐在床边,一又有些想哭。

    “手好疼。”白越文看着自己的手背说,“周权把我衣服和手机都藏起来,不让我去,把我关起来,昨天晚上还把我关在外面。我讨厌别人关着我。……你怎么不早来找我?”

    唐信摸了摸白越文的额,发现还是有些,知他现在多半也不知自己在说什么,就先都顺着他的话说:“他不好,我们以后就不找他。”

    “他最讨厌。我说喜他,他说我说谎。”白越文说着,又闭上睛,脑袋回被里,声音闷闷地又说:“他最讨厌了。”

    唐信轻轻拍了拍被,说:“那次他再来找哥哥,我把他打跑好不好?”

    他耐心地等了许久,被里才传白越文的声音,也不知究竟清醒没有,“那你打轻一,嗯,重一好像也没关系。”

    药快滴完时唐信把医生喊来了针,自己也陪白越文休息了一会。

    昨晚除了他们三个关系扯不清的,其他人几乎都玩到了早上五六,现在全在房间里睡觉。唐信把白越文抱过来的路上都没碰到什么人,不然被人看见自己走在路上,被白越文用脸蹭蹭得肌和面一起,那简直是社会死亡。

    他握住白越文因为输而发冷的手,轻轻了一会,直到冰凉柔的手逐渐温才放开。

    “是我太过分了。可是哥哥,你不在别的男人那里受委屈,就总是想不起我来。”唐信让白越文枕着自己,低声说,“次不要再找别的人了吧。周权也就得好看,脾气那么烂,说话也难听,不是个好东西。”

    白越文睡得很,闭是样像只每天睡不够的幼猫,自然是听不到唐信说话的。

    唐信又看了他一会,调整姿势让白越文枕得更舒服一些,自己也睡了过去。

    白越文发烧昏睡的时候好几拨人都跑来看,唐信简直要被烦死。尤其是那个方家骏,看见白越文翻时脖颈后的痕迹,以为白越文是被唐信得发烧,差和他吵起来。

    不过唐信也清楚,方家骏不仅宅而且笔直。他和白越文认识也有七八年,但凡有一弯的倾向,早就自发栽鱼塘不来了,所以唐信虽然烦他,但并不去为难他。

    白越文醒来时,发现自己的手机和之前穿的衣服都放在床边。唐信就躺在他边,见他睁,说:“他来过一次,我让他放东西就走。”

    他全当没听见唐信说了什么,只说:“你帮我找件衣服,我去洗澡。”

    唐信没有直接把衣服拿给白越文,而是去拿了电温度计。

    “先测一温吧,哥哥。”

    他拿温度计贴了一白越文的额,看着电屏幕,认真地说:“不行啊,三十八度五,还在发烧呢。”

    “不可能,我明明一觉都没有。”白越文伸手去拿唐信手里的温度计,于是唐信把手一挪,温度计被举到了白越文拿不到的地方。

    这白越文也知唐信是在骗他了,钻扑到唐信上扒温度计。

    唐信怕摔着他,扶住白越文的腰,让人拿走温度计。

    “明明只有三十六度五,又骗我。”白越文看看电屏上显示的温度,又看看自己上不知什么时候被换上的吊带睡裙,拿着温度计的手上晃了晃,“你好变态哦,竟然带裙来。”

    唐信并不反驳,只说:“就知骗不到你。不过我也只是想让哥哥多陪我一而已……”

    白越文把温度计扔到一边,有兴地说,“你定的在船上玩五天,都第三天了我还在床上躺着!而且这都怪你,你就是知我和……在那个,跑过来捣的。”

    “是我不好,我错了哥哥。”唐信抱着白越文的背,轻轻拍了两,“我就是有嫉妒他,你对他那么好,当着我的面都跟他走。”

    白越文说:“你不要总是提他。快松手,我要去洗澡。”

    唐信即使不愿也只得放开手,说,“好吧,那我去帮你找衣服。”

    今天船上这群正经来度假的换了个团建地,八九个人把酒吧的沙发挪成一圈,坐着玩桌游。

    白越文到的时候方家骏已经喝昏了,看见他来,说:“我苦命的崽啊,别人来度假,你来海上是来睡觉的……”

    他看了一圈,拍了拍方家骏的狗,说:“人都喝傻了,一边待着去。”

    方家骏迷迷糊糊的,被拍让他十分不满,就要使他最常用的和白越文互相伤害的方法——撒

    他坐着,见旁边有人给白越文挪位置,伸手就要抱住白越文的大

    白越文今天门穿的短,还是类似运动款,不仅大半截雪白的大,而且很松,几乎可以直接伸手去摸到大。他来的时候就有好几个人盯着他的看,虽然方家骏只是单纯地想友善地恶心他一

    白越文把方家骏上半推回沙发靠背上,结果人一沾东西,直接闭睡了,得旁边的人松气的同时也无语了。

    他随便挑了一个空位坐,“你们玩素的,也能喝这么多?”

    “这怎么说,他不小心把度酒当喝了。”旁边的人说。

    白越文看了这人一,发现这人得不错,好像还有熟。

    如果周权在场,他一定能认来,这人就是错促使周权撞见白越文和唐信接吻的大冤。白越文之前虽然和他聊过,但没多久就没了兴趣,给他设成了消息免打扰,到现在连人名字都忘记了。

    “真把酒当喝了?那好吧,不愧是他。”白越文看着他说,“你们有开度数低一的酒吗?要甜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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