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reshui烟气ding起锅盖(1/2)

    孟洋问付西元：“你搞定了没？”

    他指的是林清。付西元顿时板了脸，“什么搞不搞，多不尊重人。”

    “你要是想气林骁，早达到目的了呀。”孟洋是上海人，个镜，讲话慢条斯理，“莫非你真想睡他？那也不用这么费劲。”

    “真正有意思的不是上床，”付西元回答，“我又不是林骁。假如灵魂不碰撞，那碰撞和嫖娼又有什么区别？我要的是验。”

    “你这是找刺激。小心害人家兄弟反目。”

    “你这就好像犯怪人家穿得，他俩的关系是我能决定的？”付西元手指白而细，轻轻挲颌，陷思索：

    “我最多……添把火。”

    他说得一本正经，俩人相顾无言，最后都绷不住了，互拍肩膀，哈哈大笑起来。

    “林清，起床。”

    林清被铃声吵醒，电话那也像刚睡醒，声线慵懒，似连绵起伏的波浪，“你今天不是要早起实验嘛。”

    “不用这么早。”

    “那陪我聊两句？”

    “不聊。大早上的。”

    “嫌我烦啊？”付西元啧了一声，仿佛不太兴，又带侵略地胁迫，“以后不找你了啊。”

    “……”

    他们杂七杂八地闲扯几句，林清去洗漱，付西元也不挂电话，在那把蓝牙音箱开得震天响，放给他听，“我喜听老歌。”

    林清刷牙，糊地：“哦。我以为你会喜rap电音。”

    “为什么？”

    “你这人。”

    “我哪人？在外面玩儿氛围是一回事，但还是老歌比较能动心。”

    “你能有什么心。”

    “嗯，你不了解我。也许是你不愿意。”

    我凭什么要愿意？林清嗤笑，但没说。付西元接着又笑：“有好歌记得分享给我，搞笑视频也行。”

    林清正要拒绝，就听他：“有事，先挂了啊。你实验有时候耗到午，早餐多吃。”

    听筒里一阵忙音。

    。林清又想烟了，真是烦死。

    这之后一周，付西元每天给他打语音，不像从前更多是提问和分析，而是开始像竹筒倒豆般，分享自己的喜好和兴趣。

    无论是电影、歌曲、游戏，还是八卦。林清甚至在这段时间被迫记住了他几个好友的姓名，只因他频繁提及。

    倘若林清回应，他便颇为开心，说我知，我对你多少有一些了解。若他不搭理，也不生气，只这就是我，你清楚了吗？

    与此同时，俩人每天见面。

    付西元习惯于带东西，有时是烟酒，有时是小礼，都不过分贵重，让人不好不收。

    他这频率和度，令亲密度比之前更了一步，像烧烟气起锅盖，沸腾起来，突突往上冲。风险是随时会掀翻。

    就在这时，付西元突然说：“是时候了吧。”

    林清心里一咯噔，“嗯？”

    “你看得我对你好吧。你觉得是为了什么？”

    “……什么。”

    “把你当弟弟呀。”付西元偏过笑嘻嘻，手指骨颇为溺地敲了敲他的额，“完全是真心实意的关心。”

    “……”

    林清挥开他的手，听到这话反而像秤砣悬而落空了，很不是滋味，“哦哦。”

    “不然你以为什么？”

    “没。”

    正暗骂自己想多，付西元却又叹了气：“但世上哪有那么多好人啊，不求回报的。”

    “？”

    “也就我了。”

    “……”

    这千回百转的，林清既无语又觉可气，可却偏偏不真心到讨厌。毕竟人家对他确实不错。

    第二天，付西元不再给他打电话。

    本来还好，可又过了好几天，微信上还不咸不淡地聊着，付西元却不再约他见面。这让林清莫名焦躁起来。

    理智上，他知这是擒故纵。但或许因为一直是付西元单方面付，他难免也会考虑：难对方真的累了？虽然，但……

    温煮青蛙，当变冷，谁又能习惯。

    所以当付西元再来找他，他竟然有些兴。付西元模样一如往常，巧笑怡然，只是声音喑哑，姿态绵绵的。

    “冒了，”他说，“这几天都在休息。你怎么样？”

    “冒？”林清一怔，一时间竟有失而复得的放松，半信半疑，“你恢复了？”

    “男人嘛，总不能趴趴的。”付西元耸耸肩，“我不错，还没那么脆弱。”

    “是吗？”

    “但我的心很脆弱。”

    “……”

    “哎呀，别多想。”他又笑起来，脸偏白显虚弱，但那神儿却丝毫不减，开朗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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