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ri终焉｜赵素×萧宜(1/4)

    泰宁元年三月十六。

    郑国公府。

    咚、咚。

    “谁呀？”

    府中洒扫的老者握手中的笤帚，低声问。

    “是我。”

    门开了条小，有人灵活的从外面钻了来，有些急切地问：“大哥在府上吗？”

    “在祠堂……”

    老者话音未完，那人就窜没了影，他略微低，无声地叹了气。

    这一代的郑国公赵素正跪在祠堂中。

    赵素字伯雅，生于绍兴十三年，幼失怙恃，由祖母神庙之女齐国大公主抚养成人。郑国公自河间王传承至今已有两百年，中间也有险些除爵的，但总归了几个英雄人，又兼着尚了主，倒还是稳稳当当的传到现在，也算是盛京城里独一份儿。

    只是这祖宗遗泽，在今日要断送了。

    “大哥，大哥！”

    赵素慢慢抬起，中满是血丝，抓了前的人问：“外面如何了？”

    “南边打来啦，外城破了！大哥，怎么办？”

    来人是赵素的再从弟赵繁，这一代人丁寥落，只有三个男丁，居的赵素袭了爵，老二老三都是堂叔的儿，赵繁与赵綦。赵繁去年才娶了新妇，刚怀上呢。

    不顾来人焦急的神，赵素转望向祠堂牌位，苦涩地笑了笑说：“你们走吧！二弟你家娘尚且有，三弟还正年幼，你带着他们走吧！能走多远走多远！”

    赵繁面难，怯怯开：“大哥你呢？不与我们一起？”

    “赵氏世受皇恩，我辈无能让国家倾覆，此般临危之时，自然是要殉节的。”

    赵素声音很平静，似乎不是说生死大事，而是在说今天吃什么。赵繁苦笑一声，跪朝着先祖牌位磕了三个，转而快步冲了大门。

    赵素沉默片刻起，从供桌之上了把剑来，这是武定年间尚是秦王的世宗皇帝赠与河间王的，名唤“朔月”。自河间王去后，两百年一直无人动过，今日一看，倒是仍不失为一柄利，剑柄有一个小字“珏”，正是世宗的名讳。

    “列祖列宗。”

    赵素苦笑。

    “今日孙儿怕是要那无君无父的悖逆之人了。”

    说完话，他就持剑大步走了去。

    微风穿堂过，供桌上的香火微微一闪，就灭了。

    今日天沉，盛京外城已破，城只是时间问题。贵胄黎庶俱是一的混，赵素面不改的执剑而过，将所有的嘈杂通通扔在了后。

    他赶到太庙之时快过了一刻钟，太庙外只站着个中官垂首而立，见他来了也不发一语，微微一躬就伸手替他打开了殿门。

    寝殿中一片寂静，有个素白的影跪在神位之前，赵素心有些忐忑，上前轻呼：“玉……陛。”

    “郑国公来了？”

    天闻声回，秀的容颜满是凄惶：“伯雅，何必来此？”

    赵素不发一言，上前抱住了年轻的皇帝，萧宜在微微发抖，低声：“郑国公来的正好，且帮朕了断吧！”

    “陛，莫怕。”赵素附在皇帝耳边：“世庙在上，臣定与陛生死相随。”

    “素哥哥！”

    萧宜终于落了泪，一把推开男人哑声：“赵素，朕不要尔陪了！汝就与他们一般速速离京吧！”说着拾起剑来就，赵素疾手快扣住了他的手腕，止住了动作。

    “陛。”

    赵素跪着捧起萧宜的脸，轻轻为他轼泪珠，柔声说：“永安二十五年世庙龙驭上宾后，臣先祖河间王意为先帝守陵，中庙亲自来劝，是先祖正当盛年，怎么忍心独自枯守皇陵。先祖不愿，只：‘臣与家父先事昭皇，蒙天恩，如今正是回报的时候。’”

    “中庙拗之不过，只能请先帝遗命，令先祖不得求死、亦不许守陵。世庙与先祖相知相识数十载，十分之了解他，方留这遗命。若不然，先祖怕是过不了多久便求自尽去了。”

    “臣亦与陛相识十年，陛还不懂臣的心吗？”

    萧宜抿了，抬望向神主。自两百年前祖武皇帝复大楚基业、又世宗夺位让帝系在此传，这太庙唯有太祖、太宗、祖、世宗四人是不祧的，加之刚放去没多久的宗皇帝，数个神主就这么幽幽地看着他们。萧宜的心生些许痛苦，他盯着自己亲父的牌位，喃喃开：“父皇，你这个老不死的怎么不早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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