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金玉其外 败絮其中(1/2)

    熙宁二年，二月初一。

    临安城。

    三年逢一次的曲江宴在曲江亭举行，这是新皇登基后的第一次大考，礼揣上意笼络人心，办的格外隆重庄严。

    黄昏时分，安街两旁的灯笼便陆陆续续被亮，远远望去犹如一条火红的龙，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达官贵人们都愿意来游街玩乐，沾一沾这天大的喜气，未阁的小们更是结伴而行，一路窃窃私语，好奇又张，想要街巡游的时候一观状元郎的庐山真面目。

    时民风彪悍，经济发达，百姓家的青年男女空闲时间上街游玩是常事，就连家教森严的侯门青年也衷外踏青游乐，今晚如此闹的曲江宴庙会自然不会缺人。

    更有心思活络的小摊小贩们早已带着自家摊位鱼贯而挤满路两边，一时间叫嚷声、讨价还价声和青年男女的嬉笑打闹声织在一起，不绝于耳。

    “听说今年的状元齐修远公自安齐家，那可是基厚的大族世家，累世官宦，财富多到据说几代人都不完。”

    “但是齐家近几十年都隐居在安当地，族中弟也不曾来过官，没想到一手就是个状元郎。齐修远据说是现在齐家当家老爷齐任适的大公……”

    不言一边说着自己听途说来的八卦，一边跟在自家公后，生怕一个不留神就把人跟丢了：“和靖少爷，您慢！”

    “慢什么慢，再慢挤不到第一排，就只能看人脑袋了。”林和靖早就听说今年的状元齐修远颜如冠玉、貌比潘安，今晚特意赶闹来看一看。

    不言闻言撇嘴：“少爷你要看状元郎，直接跟着老爷赴曲江宴不就行了，我们虽然不能坐第一排，但肯定比现在人挤人的好啊！”

    “你又不是不知我不喜那场合。”

    林和靖是国公府林家的二少爷，但可惜是庶，母亲是姨娘，正式的场合父亲要带他也是可以，但林和靖自己从小就和那帮自诩嫡嫡孙的尊贵少爷们玩不到一起，兼着也不喜去哪些正式的场合听他们附庸风雅，坐而论。

    今年的曲江宴林厚宗受邀席，林和靖既不想去宴席上端坐着受罪，也想在外面逛庙会闹，便和父亲说好了不去，等散场的时候去清远门接父亲兄。

    “明明就可以隔得近近的看！”不言从小和林和靖同吃同住的大，分不同旁人，说话也更没有顾忌些，气呼呼的跟着林和靖后抱怨：“人那么多，到时候看都看不清楚。”

    “怎么会看不清楚，都说相彩的人在人群中格外亮，齐状元要是和说的那么标志，我们在人群中肯定一就看见了。”林和靖笑嘻嘻的拉过他的手，小鱼一样穿过闹嚷的人群，在城楼的占了一个好位置，新科士们从永贞门安街必经这个路。

    好位置自然不缺人喜。

    狭窄的路两旁逐渐层层叠叠围满了人。林和靖和不言来得早，抢到了第一排，两人跟随并排坐，呼之前全是周围摊贩的香气。不远临时的餐车比邻而停，太学馒，曹婆饼，梅家鹅鸭等等。

    林和靖用手肘拄拄不言，两人低声商量看完状元郎后买什么吃尝一尝。

    钟楼的謦声远远响了三，喧闹的人群逐渐安静来。

    阵阵蹄和鞭炮声由远及近，夜和灯火辉映中一队人由远及近，缓缓走来。

    不言顺着人群的视线望去，只见迎面而来大上的男人玉立，俊非常，一红装喜庆又庄重，凌然不可侵犯，仿佛画里走来的人一般。

    领行路的小官，手提铜鼓朗声：“熙宁元年大考，一甲第一名安齐家齐修远；一甲第二名清河王家王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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