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则天简(1/4)
徐佘二人了村,便面面相觑,原来徐炎极想继续向南,可是佘万山却想向西。
黄犬在二人材兜兜转转摇尾,似是觉二人表甚是有趣。
“炎郎何以想向南,可是有何人要见?”佘万山问。
“向西也无不可,只是为兄想着南方更为和。”徐炎极答。
佘万山思量数息,笑:“我们也不急,何不米粥再上路?”
徐炎极一听,也觉饿了,可是他无生火之,便翻倒飞蓬之法包袱。
包袱有数件寻常法,一堆符咒,其中以那枚玄黑火符最为厉害,隐隐有腾腾之气息。
佘万山似是不喜那火气,皱起眉。
徐炎极正想取一普通火符来生火,包袱一歪,一枚颇重的金简从包袱的暗格掉落,掉在地上发琤瑽之声。
“咦?此声音有异,似是…纯金?”佘万山奇。
徐炎极拾起,只觉此金简手生冷,足有四两重,薄而巧,上面刻有双钩铭文六十三字,徐炎极识字却不多,递给佘万山瞧。
佘万山冷清眉目皱了起来,隐隐有一番秋意潇洒之风,他:“炎郎,此金简乃则天大圣皇帝所铸,容…奇怪得很!”
徐炎极不懂政史,问:“虽然很是久远,可皇帝金简,不都是颁发政令,有何奇怪?”
佘万山摇摇:“此令…此令是乞求之令…”
徐炎极也是觉得奇怪,问:“则天大圣皇帝,虽为女,却抚临四方,坐拥天,还有何好乞求?”
佘万山冷冷地:“当然是生不老。”
佘万山向徐炎极解释一番,原来金简上六十三字意为武则天虔诚信奉教真理,渴望生不老,故特派小使胡超到五岳中之嵩山投递金简一通,乞求三官九府免除其罪名,仙福永享。
佘万山还指其中五字,圀国、曌、日、月、臣,乃武则天重新造新字。
徐炎极叹:“万山弟见多识广,不似我一介莽夫。”他接着问:“这则天大圣皇帝,想得这般多,要仙生,还要学仓颉造字?”
佘万山见徐炎极眉大一憨气,忍不住取笑:“炎郎心直,丝毫不懂则天大圣皇帝之苦。”
佘万山一笑,犹如冰霜化,风化雨,徐炎极只觉以前见过那些富家娘、豪门女、俏娥,都不及佘万山一颦一笑。
徐炎极温声求:“好弟弟,你就告诉我吧。”
佘万山脸上微微一红,这一声弟弟,他十分喜,答:“则天大圣皇帝乃女儿,无论二圣临朝还是称帝,各方阻力奇大无比,她为了让民接受她这女帝,励农桑,轻徭赋,创殿试,造新字,建佛庙,塑造她自己为观音托世之传言,无一不为开创新之。”
徐炎极叹:“那她也不容易啊…”
佘万山笑:“她都不在一百六十多年了,你还替她愁什么?可见则天大圣皇帝这求生之之金简,也全是无用之举。”
徐炎极奇:“那飞蓬带着这百年前的金简,意何为?”
佘万山回:“此事便是怪哉,此于士修行无益,飞蓬定是有所谋求。”
他说罢,便再掏那飞蓬包袱之暗格,掏一张图,二人脸一变,上孔密集,让人生厌,竟是一张人!
“飞蓬手段真…让人发指!”徐炎极怒,隐隐后悔刚才放过了飞蓬命。
这张人上微微有一血腥味,竟然似是有刚刚新鲜剥之,古怪至极,黄犬闻到那新鲜之味,兴奋地摇摇尾。
佘万山低不语,将这张翻来覆去,说:“此…应不是飞蓬剥的,年月久远,上面…似有一层法术…让保持新鲜之…”
他轻抚,一层薄霜拂上,稍纵即逝,无甚变化。
佘万山见破不了法,咬破自己指,抹上血,那张人立刻有如霜打,渗雪结冰,但是转瞬又恢复原状,徐炎极关心:“万山弟此法竟要用血伤,以后无特别事,就勿用了。”
佘万山,却苦笑:“我浪费血了,不能破此法,我猜飞蓬也不能…此法…不似术或佛护,倒是像…像渊回望无尽,法术无灵。”
徐炎极听着,只觉不懂,便说:“渊?无尽?听着似是我小时候听过的鬼打墙。”
佘万山森然:“我也说不所以然,只觉,施法上去之时,有人…在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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