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肚子里还有你的，难dao你想赖账吗”(8/10)

    隔着透明的玻璃墙，章凌能看见里面的人形各异，有的埋敲键盘，有的捧着手机飞快浏览着什么，有的则着耳机玩4399小游戏。

    章凌收回目光，径直走去，前台小面带微笑：“请问是来面试主播的么？”

    不怪她这么问，章凌今天穿了白短袖＋黑运动短，蹬着一双小白鞋，外形净又漂亮，和公司签的那些男主播比毫不逊，甚至更胜一筹。

    前台的手已经伸向放有空白简历的架，准备一张让他填写。

    章凌眉一蹙，否认：“我不面试主播，请问刘虹在吗？”

    “刘虹？”前台愣了一，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是大老板，尴尬地笑笑：“你找刘总有什么事吗？”

    章凌语气平静：“我叫章凌，是刘虹的侄，找他有急事。”

    “这……”前台神犹豫，“要不这样，你坐着等一，我去问一刘总是否有时间接见。”

    章凌仍是站着，没有要坐的意思：“谢谢。”

    前台踩着小跟“哒哒哒”穿过大厅，背影消失在廊里。

    没一会儿，前台带着一脸郁闷回来，看了站得笔直的章凌，她摇摇：“抱歉，刘总现在没空，你改天再来吧。”

    竟然不见我？这更加验证了章凌的想法，刘虹绝对有问题。

    章凌皱眉，手掌握成拳，随即又缓缓松开：“我就在这里等他，直到他忙完愿意见我为止。”

    前台为难：“小弟弟，你还是先回去吧，改天再来，不然刘总会怪我办事不力的。”

    章凌望着前台担忧的脸，叹了气：“好，我不在这里等，我去外……”

    “哟，有新人来了？”

    肩膀突然被人揽住，章凌惊诧转，男人看见他的正脸，也有惊讶，接着一不客气地伸手章凌的脸：“成年了吗，就来当主播。”

    章凌表不善，一掌打掉他的手：“……我不是来当主播的，我是来找人的。”

    男人挑眉：“找谁啊？”

    前台急忙抢答：“他找刘总，但是刘总正在忙，所以今天见不了……”

    “他正在忙？忙着看小姑娘吧。”男人睛一直盯着章凌，“你叫什么名字呀？”

    一哄小孩的语气。章凌鄙视地翻了个白，抬脚便走。

    “哎等等，你不是想见刘虹吗？我带你去呀。”

    章凌脚步一顿，狐疑：“真的？”

    男人笑盈盈：“真的。”

    前台见状，飞快回到工位站着：“待会儿刘总生气了可别提我的名字啊，跟我没关系……”

    男人冲她抛了个媚：“放心，有事我着。”

    章凌一阵恶寒，他平生最讨厌的男人类型现了。

    “走吧～”男人牵起他的手腕，但章凌像被蛇咬了似地，飞快甩开：“我们不熟，别拉拉扯扯的……”

    男人忍不住大笑：“哈哈哈哈，你真可。”

    不过，这人虽然轻佻，却说话算数，真的带章凌敲响了刘虹的办公室门。

    刘虹不耐烦地问：“谁啊？”

    “我，黎歌。”

    章凌忍不住仔细打量他，个，一蓝卷发，黑衬衫刻意解开了上面几个扣，小麦的肌。

    这么包的男人，竟然有个很诗意的名字。

    更令章凌意外的是，他刚说完名字，刘虹就拉开了门，喜笑颜开：“是歌呀，找我有什么事吗？”

    李歌眨眨，指向旁边的章凌：“不是我，是他，他说找你有事。”

    刘虹这才注意到章凌，看清章凌的脸，他的笑容立刻僵在脸上：“你、你是章凌？”

    “谢谢刘叔还记得我。”章凌挤一个没有温度的笑容，“五年不见，刘叔当大老板了。”

    刘虹的脸非常难看，：“只是小生意，养家糊罢了。你和你母亲都还好吗？”

    “不太好。”章凌真诚：“穷得快要吃不起饭了，所以才来找刘叔。您是我爸爸最好的朋友，之前不好意思麻烦您，但最近实在是走投无路，只能厚着脸求刘叔帮帮忙。”

    “要多少钱？”

    刘虹的语气仿佛像在打发叫，边问，边从西装袋里掏黑钱夹，打开，里面所有的现金，就要给章凌：“叔叔上就这些，你先拿去，不够再来找我要。”

    “我不要钱。”章凌往后躲开，定定地盯着刘虹的睛，“我爸说过，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钱用完就没了，稳定的工作才能提供源源不断的收。”

    刘虹瞬间明白他的意思，这是想托他帮忙找工作啊。

    他刚想随便找个借拒绝，谁料在一旁看戏的黎歌率先开：“老刘，你不是说给我找个徒弟吗？我看他好的。”

    黎歌打了个响指，“这孩外形条件不错，是oga吧？好好培养一，说不定能给你钓几条大鱼。”

    “你开什么玩笑！”刘虹本来就因为他擅自带人来而憋着火，“要徒弟我可以让人事慢慢给你找，他是我侄，怎么能给你当徒弟！”

    “我可以的，刘叔，”章凌冷不丁：“我不介意……”

    “你看，他都同意了，”黎歌一迈，勾住刘虹的脖，“老刘，我喜他，你不让他给我当徒弟，我就不收徒了，完最后一年就退休。”

    “你威胁我？”

    “话别说那么难听嘛～”黎歌不以为意，“我也是为了公司好。”

    章凌默默听着，察觉到一暗涌动的气息。

    刘虹没有吭声，他在权衡。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黎歌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刘虹看见他的动作，只觉得十分可恨，忍不住冷笑一声：“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培养一个黎歌。”

    然后转向章凌，心不甘不愿：“小凌，职事宜让他跟你细说，我还要见客，有空再坐来和你叙旧。”

    章凌暗自松了气：“谢谢刘叔。”

    “砰”，刘虹当着黎歌的面重重关上门。

    黎歌摸摸鼻，耸耸肩：“他更年期到了，你别介意。”

    多亏了黎歌，章凌才能见到刘虹，并且留在这里工作，他很激，以至于现在看他那里气的衣服都顺多了。

    “看得来你想谢我，不用客气。”黎歌眨眨，“加个微信吧？”

    反正加了也没有损失，大不了不说话就是了。

    想到这里，章凌摸手机，摁亮屏幕，一条新消息来——

    华斯礼：【我在写字楼大堂等你】

    他来什么？

    怕华斯礼等太久，章凌连忙找到微信二维码，把手机伸到黎歌面前：“给。”

    “滴”，扫码成功，黎歌笑：“我待会儿要去和金主吃饭，你明天九过来，去找人事签合同，午我来公司了再给你说工作的事。”

    “好的。”章凌，“那我先回去了。”

    说罢，他转快步走向电梯，黎歌盯着他短又细又直的小，了嘴：“真白啊。”

    章凌急匆匆跑电梯，一就看见了站在大堂中央的华斯礼。

    大的晶吊灯，他姿、面容英俊，周围不断有人把目光投到他上，但华斯礼脸上却没什么表，冷冷的。

    章凌放慢脚步，走到离华斯礼两三米的距离时，他稍稍站定，问：“你怎么来了？”

    华斯礼抬起手腕看了时间：“接你去买衣服，正好附近有商场。”

    章凌刚想拒绝说“不用”，华斯礼便转往外面走，完全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章凌：“……”好无语。

    愣了几秒，他连忙跟上去：“等等我！”

    说是给章凌买衣服，但是看上哪件全凭华斯礼自己的心意，只要他觉得合适，无论价格多，刷卡时睛都不会眨一。

    到最后，章凌觉自己快要被各各样的纸袋淹没了。

    华斯礼意犹未尽，还想去一家，只听后章凌弱弱：“太多了，可以了。”

    华斯礼回，章凌两只手上挂着数个纸袋，脚步虚浮、神飘忽。

    华斯礼“啧”了一声，抬脚走向电梯。

    章凌松了气，心自己现在看起来一定很像那拎包小弟。

    幸好华斯礼的车停得不远，章凌如获大赦般把买的东西放在后备箱，随即拉开后座车门，拖着疲惫的钻去。

    然而双手刚摸到柔的座位，章凌的后颈就被揪住了：“来。”

    华斯礼一把将他往外拉，没好气：“坐后面，你当我是你的司机么？”

    章凌无语凝噎，行吧，他弯膝盖，一扭，从华斯礼手底脱离，然后打开副驾驶的门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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