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妈妈了(1/2)

    施明舒的意识已经不太清醒,耳边不间断的嗡鸣扰着儿的话音,他眯着睛看向施泽,用被红半掩着的那双永远温柔的眸,试探着询问儿的意思。

    施泽轻轻用手心蹭上了父亲腹的伤痕,捂了捂那里柔的肌肤,省略掉了主语,只是问:“疼不疼?”

    这是一句没没脑的问话,然而对于儿的每个肢动作都太过熟悉的施明舒还是听懂了他意思,儿是在问他在他手的那块疼不疼。让他思维也变得缓慢,不明白为什么施泽会觉得他疼,只意识想要安自己不疼的,不要担心。

    过了很久,他才意识到施泽可能是看到自己上丑陋的疤痕。

    这个想法一,施明舒的脑里一片空白,不知应该什么样的表,如何回应。他脑海里只剩一阵烈的恐惧,提心吊胆瞒了儿十多年的秘密有朝一日被突然发现,他怕极了儿会嫌弃他是个不男不女的怪,怕他会觉得从他生是一件耻辱的事,甚至可能会和他断绝关系,像他的父母一样毫不犹豫地抛弃他走掉。

    施明舒越想越绝望,一瞬间像被扼住了咙,怕得圈都红了,却又不敢哭来惹近在咫尺的施泽嫌弃,只能把双手胡在自己的肚上试图挡住那的伤痕,视线飘忽着始终不肯看向施泽的睛,像个犯了错的小孩一样盖弥彰地辩解:“没有的,什么也没有,小泽别看了……”

    说着说着声音里都染上了哭腔。

    施泽听着父亲带着恳求意味的回应,心好像都被绞碎了,一片一片掉在冰冷的地面上。一直挡在他前保护他的大的父亲,在这一刻窘迫地捂住为了把他产而留的伤,放尊严恳求自己的儿不要抛弃他。

    父亲这是怎么了?明明是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却还在因为害怕他的嫌弃而求他别看。那双盖在腹的手太过用力,指尖都泛了白。

    爸爸,我也会心疼的啊。

    即便用手遮住,那疤痕也永远不会消失,十七年前的那一天,这里被尖锐的手术刀剖开,大敞着迎接一个新生命的到来。而如今那个小到可以藏在父亲腹中的小宝宝已经大到比自己的生之人还要了。

    施泽只能像只鸟一样依偎着父亲的,把手护在他的手之上,轻缓又地把自己的手指父亲的指里,与他十指相扣引导他卸。用自己最温和柔的声音哄自己脆弱的父亲:“没事的,没事的爸爸,我不看,别着了,会疼的。”

    已经愈合数十年的伤疤又怎么会疼呢,它只会化作一柄利刃刺向施泽,像火一样灼烧着他的寸寸,让他的心剧烈地疼痛。

    “是爸爸把我生来的,对不对?”他掩饰着哭音语气轻快地贴在施明舒的耳边问,好像猜到解密游戏谜底的小孩,不等父亲回应就继续说着:“爸爸好厉害,我小时候一直住在这呢。”边说边抚了抚父亲的小腹。他不得不持续不停地说话,他怕一旦停了话咙里的哽咽就会控制不住地溢来。

    “我小时候是不是特别闹啊,在肚里到动。肯定吃得也特别多,要不然我怎么现在了这么呢……”

    他抬手用力抹掉从落的泪,又哭又笑地不断说话,而施明舒就静静地坐在他边,呆呆地低着

    听到最后一句,施明舒抿起一个苦涩的笑容。施泽小时候怎么可能吃得多呢,他在期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要应对怀后的各不良反应,还得去找工作赚钱为孩攒些积蓄,每天都难受得吃不饭睡不好觉,宝宝也只能困在他的肚里跟他一起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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