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4)

    “听说你失恋了?”季书文从电脑萤幕后方抬起来,看着居俯视她的总经理大人。她推了推黑框镜,将稍微往后挪,藉以保持安全距离。“殷总,你是在跟我说话吗?”殷冀棠是“迅音电讯”的总经理,同时也是她的直属上司。说起外人对殷冀棠的第一印象,绝对是他那副万人迷的外表——他大,穿起prada三件式西服,显得格外好看。他的脸庞英俊得连清心寡的修女看了都会脸红,他的鼻,嘴得无人能敌,还有那双邃的眸,无时无刻不在放电状态,尤其当他微笑的时候,绝对可以冠上“诱拐良家妇女”的罪名。殷冀棠以不到三十岁的年龄,坐上总经理的位,加上他“女杀手”般的外貌,不知有多少芳心暗许。从迅音大楼一楼到十八楼,每天都有女职员不小心迷路到十九楼。从迅音大楼外到他仁路的寓所,天天都有慕者夹迎。不是西洋人节,或是七夕人节,从这两大节日的前一周开始,为秘书的季书文就得恨加班到晚上十二,为的是理他的巧克力、鲜、卡片,和数不清的电话邀约!所有的女人,都拜倒在殷冀棠的西装。所有的女人,都希望自己能掳获殷冀棠的心。但是,偏偏季书文跟别人不一样。季书文不觉得殷冀棠年轻多金有什么了不起,因为——迅音电信是殷家的家族企业,他只是比别人幸运,衔着金汤匙生。季书文也不觉得殷冀棠得帅有什么值得倾心,因为——那是他双亲所赐予,与他毫无关系,而且听说他是个gay!书文对同恋并没有意见,但是她绝对会敬而远之。殷冀棠看着他认真、严肃、效率极的秘书,缓缓绽开一抹令人神魂颠倒的微笑——可惜这招对季书文没有效。“书文,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不是在对你说话,难是在对鬼说话吗?”书文双手握,正襟危坐,目不斜视。“抱歉,你刚刚问我什么,我没有听清楚,可以请你再重复一遍吗?”“我听说你失恋了,这是真的吗?”殷冀棠抱着手臂,等着看他冷静自制的秘书容失、泪如雨,就算她的反应不会那么激烈,看见她闪烁其词或是手足无措的样,应该也会满好玩的。别怪他太无聊,实在是打从季书文成为他的贴秘书开始,他就不曾看过她的脸上有“严肃”以外的表。但是乎意料的是,季书文一也不避讳承认。“是真的。”这么脆?殷冀棠很讶异。“你很难过吧?”他就不相信她一觉也没有。“不会。”“这怎么可能?”“是真的。”“你其实是在逞吧?”“我没有。”“无所谓啊!你想哭就哭,我又不会笑你。”“你想太多了,殷总。”“我看我放你一个假吧!一个月怎么样?你可以去度个假,关岛、班都是很不错的地方,我还可以送你来回机票,看我对你多好!”“我不需要放假,殷总。”“那你需要什么?尽说,只要我得到的,我都答应你。”他可不希望他的秘书哪天被人发现割腕或吃安眠药,死在家里。“真的?”她狐疑。“真的真的!”他拍脯保证。季书文微侧着小脸,认真思索。“那么我有件事想拜托你。”殷冀棠睛一亮。“说!”季书文抬起小脸瞪他。“请你回到位上,让我专心理公文好吗?”殷冀棠的俊脸垮来。啧!这座万年冰山还是老样,一也不可!被赶回总经理宝座上的殷冀棠,面对着堆积如山的卷宗,一办公的心都没有。他的视线牢牢的追随他那冰山秘书,满肚好奇,很想从她那里挖到任何有关她的消息,可是偏偏季书文嘴闭得比壳还。季书文在他事,已经有三年了,她是个办事效率极的秘书,不像先前几个只顾着勾引他。还有,季书文总是冷静自制,不像一般神经质的女人,三天两的闹脾气,所以他对她相当满意。但是,随着时间越久,他对她的好奇便?锢牡揭环2豢墒帐暗牡夭健?br /≈gt;她是生在什么样的家里?她的兴趣是什么?她班后都是去哪里?她有没有男朋友?她喜的男人是什么类型?他问过其他的秘书,以及和她共事过的同僚,却没有人回答得来。难没有人关心过她吗?这让他有。直到一周前,他经过茶间,听见几个女职员在聊八卦,说是“有人看见季书文抱着公事包,蹲在一家日式茶馆前哭得像是被抛弃了”事实上,就算没听见这些女职员的八卦,他也隐约觉到书文和以前有些不同了。虽然她还是一样像座冰山,虽然她的办事效率还是一样的,但是——她的打扮不同了!以前的她,绝不会穿着死气沉沉的黑、灰装!以前的她,绝不会把发梳成像是阿婆的发髻!而且以前的她,绝不会着恐怖的黑框大镜,遮去她的半张脸!据这些微乎其微的迹象,他确信书文很有可能是失恋了。为她的上司,照理说,他应该要表示一遗憾之意,可是天啊!他真想站到101大楼上去呼!因为他的中钉终于不见了,她终于又恢复自由之了!想到这里,殷冀棠又忍不住开叫她:“书文。”她没有转,也没有缓打字的速度,一心二用地:“殷总,麻烦请叫我季小。”“嘛那么见外?我们认识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何必分得那么清楚?“现在是上班时间。”她简直公私分明到令人发指的程度!不过,殷冀棠决定把她的话当成耳边风。“书文,你的男朋友是谁?”季书文的一百零一号表,终于有了变化。虽然只是一瞬间,但他还是看见她诧异的表。“殷总,上班的时候不应该谈私事。”“那我们班之后再谈吧!我知有一家新开的义大利餐厅很不错。”他可是很随和、很好说话的。“我记得我有餐厅的名片,可以打电话过去预约。”季书文停打字的动作,转面对笑得很亲切的上司,委婉提醒:“殷总,你桌上的公文应该还没批完吧?据我所知,里面有好几份的最速件”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突如其来的怒吼打断——“拜托!书文,你最近嘛老是穿装?还有那副镜,你明明就没近视,嘛要镜把脸遮起来?”殷冀棠对服装的品味近乎苛求,他完全无法相信季书文怎么有办法把自己得这么可怕!“我懂了!”他同的说:“你是不是因为失恋,受到太大的刺激,所以开始自暴自弃?”“”书文沉默。“其实我也有过失恋经验,那万念俱灰、那生不如死相信我,我真的了解。”“”继续沉默。“但是没有关系,有句话不是这样说的吗?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失恋是为了走更远的路,质量守恒,不灭,只要有心,一定可以创造奇迹”砰的一声响,打断了殷冀棠的滔滔不绝。殷冀棠定睛一看,只见一叠云的公文,空降到他的特大号桃心木办公桌上,而季书文那缺乏喜怒哀乐的小脸,则现在公文“塔”旁。“没有批完,请务必留来加班。”她冷冷抛这一句。殷冀棠大惊失。“不!你不能这样对我”“加油吧!殷总。”她从她的位置上提起公事包,没有浪费半心。“已经六半了,我先走一步,明天见。”殷冀棠愕然目送他的秘书飘然远去,他却只能独守岗位,挑灯夜战哼!别以为他有这么好摆平!他火速拿起桌上电话,迅速拨了一组他背得瓜烂熟的号码。电话很快的接通——“喂?”电话彼端,传来他的冰山秘书那没有抑扬顿挫的声音。“我饿了。”他可怜兮兮地说。这事为什么要打电话给她?季书文气,声音压抑:“你可以先去用餐,再回来加班。”“可是我已经饿得走不动了。”他开始装死。此时要是有人看见他边的贼笑,绝对打死也不会相信他。但是,电话彼端的季书文却没有练就天通,只能在心里叹了一气,向耍赖的上司妥协。“我帮你买一个便当上去。”“买两个!”他非常大方“我请你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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