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hua记事(1/2)

    杜康代替师父逐个给外面那些病人看病，开药方，并仔细的待该注意的事项，让他们一个个都满意而归。天很快的黑了，他稍微拭去额上的汗，收拾好一切，绕过前屋，直接朝后院走去。前屋是搁放药草，或者替人看病的地方。后院才是他们几师徒生活的空间，一排略带弧行的用竹搭建的房，除了一个厅堂以及厨房以外还有四间房。师父申不知一个人住一间，他和小师弟雕一间，再二师弟竹叶青和三师弟落桑一间。空的一间房，他记得是师父专门留给小鱼师妹的，每天都会嘱咐他打扫，即使小鱼师妹已经一连有五六年没回来过了。他自小便已呆在师父边，听师父说自己是他从雪地里捡来的，当时的自己几乎只剩最后一气。所以师父于他来说，既有养育之恩，又有救命之恩。虽然到了现在，别人通常分不清楚，他和申不知，到底谁是师父，谁是徒弟！一跨门，就见师父又在黏小鱼师妹，让白墨云一个人冷坐在旁边。在师妹很小的时候，就这样了，每次师伯带小鱼来这里小住，最兴的总是师父。时刻缠着她，师妹一手漂亮的易容术也就是师父行输的。“杜康师兄！”见到杜康来，轻歌上开始求救“快些哄老去睡觉，他太烦了！”“师父？！”杜康双手环，睛微眯盯着申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申不知看了看外面的天，随后摇了摇“酉时两刻嘛，大徒弟真是越来越不开窍了，连这个也要问为师！”“那么雕师弟呢？”杜康对他无厘的话语早已经习惯，所以继续耐心的问。“小雕已经去我房里睡了啊，小孩都睡得很早”申不知一手仍旧拉扯着轻歌的袖，笑眯眯“你跟鱼儿小的时候也这样，为师还记得那时你们经常同床共枕，好的不得了！对吧？”白墨云刚从静思中回过神来，就听到这句话，惊得差跌坐到地上“同床共枕？！”“老！”轻歌了气“那是因为你太懒，只肯一个摇篮，让我们两个婴儿一起睡！”“谁说我懒了，我是想让你跟大徒弟从小就开始培养，大后好让他把你娶过来！”申不知像小孩一般嘟起嘴“谁知半路杀个展陵月”“师父！”杜康突然重重打断正絮叨不休的申不知“你该去睡了！”“展陵月？”白墨云俊眉轻锁，却发现屋中原本轻松的氛围凝重起来，想要再问些什么，却还是没有开。申不知也噤了声，像一个了错事的小孩般扭着起，从侧门走，偶尔还回偷瞄着轻歌。轻歌愣了片刻，回过神来却笑了笑。展陵月，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有人在自己面前提起过了。和这个名字有关的事，她早已经渐渐封尘，几乎要忘了，忘了自己一直是在为谁而浪。“小鱼师妹”杜康有些担心的看着她“你没事吧？”“怎么会有事？！”轻歌浅笑“师兄，你先带墨云去休息吧，我等会自己回房。”“好吧”杜康了，朝白墨云“白公，寒舍简陋，只能公和我挤一屋了，还请见谅！”看两人从面前走过，轻歌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在原地呆坐了一会，然后缓缓起，轻轻走屋外。

    清风送来一阵竹叶的清香，抬，一弯银月挂在竹林的端，银白的月光洒满小小的竹院。院用低矮的竹排围着，轻轻一跃，她已是站在竹墙之外，墙外有条偏僻的小路一直延伸至竹林的。沿着小路一直走，穿过层叠的竹叶，前豁然开朗。尽是开得分外艳丽的桃，大片的土地上，被满了桃树，芳草尤带珠，落英缤纷，在月里翩翩起舞。不经意间，微笑又浮现在轻歌脸上。娘在生前最喜的就是桃，所以爹在自家门前门后满了桃树。每年三月，桃开的时候，娘总会站在桃树，唱着动听的歌。她还记得，丽的飘落来，略过娘绝的容颜，也曾带落一滴晶莹的泪珠。从那以后，她也开始喜上了桃，每年都会期盼着桃盛开的季节。这里的每一棵桃树都是师叔亲手栽，当师叔第一次带她来这里的时候，她愣了许久才开始大声呼，用那时还带着稚的声音，唱着娘曾经唱过的歌。她也曾向师叔提议，把房挪过来。在桃间，与桃为舞，开门闭门都可见漂亮的桃，岂不哉？师叔她，经常不她的要求合理不合理，总是一并应承来，惟独这件事不行。每次提起，他总是微笑着告诉她，不一定要与为伴。与为邻，远而望开落，也是一件幸事。那时候她不懂，认为师叔是一个怪人，明明跟爹的年纪相仿，可行为举止跟爹完全不同。爹沉稳而儒雅，而师叔在她和杜康师兄面前永远都像一个不大的孩，同时又是嗜酒如命的酒鬼！虽然她经常会恶意的喊他老，可他仍然是她最尊敬喜的辈之一。“小鱼师妹”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后轻柔的传来，不用回也知是杜康。轻歌从回忆中惊醒过来，回对他微笑，一片抚过她的脸颊，然后飘落，杜康微微失神。月光的杜康，换了一浅褐的布衣衫，上仍旧是用白的飘带挽一个发髻，额前散落几束刘海。他的上总是带着恬淡的气质，常常会让人觉得他不属于这纷苦楚的人间。他和轻歌可以说是从小一起大，青梅竹，两小无猜。只是轻歌却经常会觉得他离自己很远，有时候即使他就在边。“我见你房中无人，一猜便知你在这里”杜康咧嘴笑了笑“你以前经常这样，心不好或是想家的时候就会来这里。”“有吗？”轻歌瞪大睛，故意歪着看他。“就有！”杜康笑着回答，神却突然黯了去“尤其，是在认识陵月以后。”轻歌不自在的收起脸上的表“是这样吗？！”她重新回转去，看桃在月光里盛开。“你，一直在找他吗？”看着间熟悉的背影，杜康不由闭上了双。他能看着的，也只有她清丽的背影而已。“恩，我一直，在找他。”她的声音很轻，似乎怕惊扰了丽的桃林“可是没有找到，我几乎走遍中原的每一个角落。他曾经说过，很喜我的歌声，所以不论走到哪里，我都不停的唱，希望他可以听到，然后跟我一起回来！”“你这是何苦！”杜康依旧闭着睛，他可以听到而边轻微的风声，闻到郁的桃香“他离开自会有他离开的理由，既然他不想被你找到，你又何必人所难？又或许，他早已经忘掉了你。五年多的时间，足够开始一段新的生活了！为何你不能如此？”“五年？”轻歌扬起嘴角“原来已经过了五年了。”抬就着月光，轻歌折一枝桃“我最近也在想，他是不是真的已经忘记我了，或许他现在生活得很幸福，不再需要我陪在他边。我也想过停来，可是我又怕他或许遭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正独自受着煎熬，怕他一个人会孤单”“小鱼！”杜康忍不住声打断她“你知不知这样的你很任？你一连五年都不回来，师父师伯他们足足为你担心了五年！为了一个展陵月，一个早已不在了的男人！你就舍得伤害这些关心你你的人？你的心就真的这么狠？！”“杜康师兄”轻歌转过微带着诧异的看着他，从小到大杜康从来没这么大声吼过她。杜康也突然愣在原地，睑低垂来，片刻沉默后“对不起”他咬牙偏过，小声的歉。然后，不等轻歌说话就转离开。轻歌看着手里握着的桃枝，一丝苦笑攀上了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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