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君（二）(1/1)

    一切不过发生在片刻间，姜晞甚至连嘴求的机会都没有。她僵立在一旁，姬衍没她，案本里他最有兴趣的与刑名之事相关的翻了起来。良久，旁边传来“扑通”一声：“妾知错，请陛责罚。”他看得很快，翻了几页后就能批复。朱笔一圈，就把手中的扔到一边一本新的。“我还记得，我年幼时贪玩逃学去斗蛐蛐，被太皇太后发现后，她跟我说过主不懂事，那就是边的人不懂规劝，让几个伴读和侍从一字排开，挨个被打了手心，有人过了两天那手得都拿不起笔。”她心知现他在气上，现在只是让几个人领板，不让他撒完后面更不得安宁，只得跪着一声都不能。“我记住了这句话。主的虽能驱使面的人，可也要为他们负责，为施政者与民更是如此。”他又扔回去一本，旁边许久没传来动静，转看时她老老实实垂抱腹维持着跪礼，想是真怕他一步发作。希望她别又是光个样儿，他的话全当成耳旁风。姬衍不耐地招了两手，她上麻溜地爬起来。“来这什么。”“……”她沉默了一会儿摇摇，顿了一想到什么摇得更厉害。姬衍没空猜她的心思，语调淡漠：“问话不答，一是不敬，二是意图可疑，你确定你要这样？”“陛！”她急忙开，像了什么决心似的闭上开始代：“妾只是想来问陛，今夜，今夜能不能去琼华殿。”姬衍微皱起眉，上打量她一，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儿不能现在说，不能正经求见通禀？”她蓦然抬起正视他，语调带了细微的委屈：“妾就是想今夜能伴驾罢了，哪还有什么旁的事儿？又怕直接来您不理人就先这样来……来瞧瞧……”

    姜晞自己也知这般不像样，追究起来她确实不好狡辩，越说越小声，只是最后又壮起胆补了一句：“早知今天您火气这么大，妾就不来了……”姬衍现在倒没心思注意那些礼不礼的了，只了嘴角问她：“你费这功夫，就是想今晚侍寝？”姜晞对着他明显写满“你的鬼话我不是很相信”的脸了：“真的，妾没有说谎！”他是皇帝，晚上想睡哪个妃就哪个，自会有人去通传准备，后妃想跟皇帝睡可没什么办法和程，只能自己先想办法，让对方有了那个意思才能这样那样。除非是像她当上皇后之后那样，皇帝愿意和她同起同居，不然都是任皇帝什么时候能想起来什么时候才能得见天颜。姬衍和她份立场都不一样当然没法理解。姜晞腹诽几句，见姬衍移开目光不再说话，她试探着用手臂圈住他的脖，倾过在他耳边呢喃细语：“陛为国事cao劳烦忧，可否许妾留在这里端茶奉伺候着，让您舒心些？”她坐在他大上剥柑橘，再一料一料地喂到他嘴里。纤细白皙的指尖与鲜亮的橙黄果相衬着人目光，他却不解风一直盯着手上的文书。只是不察间咬到了好几那白指尖，好像要将人玉指同多果一品尝了。果然，怀中人嗔了一句：“陛你看，这儿都留印了。”姬衍空瞥了一玉指上自己留的牙印，神无动于衷：“那你先回琼华殿歇着，不用留在这伺候了。晚上我得空了会过去。”姜晞听罢咬了咬，又拈起一放在嘴里住一端，轻轻勾了勾姬衍的脖颈示意他靠近些。他被拉扯着凑近，目光在红上转了一圈后咬了过去，一边嚼着一边盯着她，里的神不知是想吃柑橘还是想吃什么别的东西。“妾的手蠢笨，伺候得不够好，还请陛容许妾这般侍奉。”姬衍结动几，转过恢复一派平静威严的模样，只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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