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离(二)(1/1)

    安邑侯?姜晞珠缓慢地转了转,觉得还巧。“问他们有什么话说,没有就别挡。”话音刚落,一懒的声音就从怀里传:“常听人说岑给事这对女如玉树芝兰,貌聪慧,陛也颇是欣赏。今日既这般凑巧能碰上,他们也有诚心拜见,您何必拒绝?”姬衍抓着她肩膀把她从怀里撕来打量一番,这人还是一副要睡不睡的困倦模样。他没有说什么,只敲了三车厢木板向侍卫改了谕令:“把他们带过来吧。”岑鹤鸣走近了再看这驾车,是前几次天时他所见过的相同的制式。彻底确认车人的份后他向岑静姝使了个两人对着阖的车帘跪礼问安。“草民安邑侯之岑鹤鸣,携家妹岑静姝,叩问陛圣安,陛万岁万岁万万岁。”郊外土路的污泥轻易便染脏了两人上的绸衣,可为臣民面圣时是考虑不到也不考虑这么多的。“起。”车人并未脸,从车厢里传的声音听起来令他们觉遥远。“谢陛。”“今日倒巧,让朕碰上你们。这条路只通铜驼寺,你们是要去礼佛么?”“回陛的话,家中幼弟向来弱,祖母总是为此担忧,曾特来铜驼寺请愿希望佛祖慈悲庇佑幼弟。而上月时幼弟弱症见了好转,祖母喜不自胜本想亲自还愿,奈何近年来脚不便,只能由我二人前来。”虽未见天颜,二人仍不敢懈怠礼节,岑鹤鸣垂首肃立恭敬回答,而岑静姝虽站姿相同,却忍不住偷偷抬起一些。他……真的不打算面吗?大周是来自草原的政权,自家祖上也是民,虚礼拘束并不似汉人那般多,所以她偶尔和兄踏青礼佛,参加庙会家里也是允许的。可再开放,闺阁女也不能随意与外男搭话,何况那是天,一个不慎就是御前失仪的罪名,怎么论来都不到她开。岑静姝还记得那日和兄游皇城郊外,她不知何时将团扇脱了手,因着上的扇面是自己于一日午后听雨有而绘,得成后心里自满这妙手偶得的作品,去哪都带在边。沿着小河往回仔细寻找时却见几个着锦袍的男站在一,看起来最的也不过二十来岁。而被簇拥在中央的,显是为首之人的那位看似与她年纪相仿,而手上拿的正是自己落的团扇。他边穿着蓝衣服的人开:“这扇面笔柔婉清丽,不知所作之人是不是与之相似的人儿呢。”岑静姝听闻顿有被轻薄的恼怒,正想让侍女去把扇取回,却听得他:“王叔慎言。女重清名,即便未于人前,也不可言轻佻。”

    王叔……?他边的人是亲王?那他能让亲王拱绕,岂不是……“臣失言。”岑静姝听罢已想逃走,这群人她冒犯不起,这扇便当丢了罢了。“朕倒觉得上面的题字虽看似娟秀,但折提顿驻间却带着些风骨,或许是个如林幽兰般有的姑娘。”她不料这位与她年纪相仿的天会这样评价她,愣神时已被那群人察觉。“民女安邑侯之女岑静姝,拜见陛。”岑静姝第一次面圣,僵地被他的侍从请过去又行了礼,站在原地垂着没有半分平日里的神采。“静姝……静女其姝,说怿女,呵,倒是名副其实。”她听罢,以为自己错看了他,即使是国君也不掩垂涎的肤浅男本相!只是她冒着冲撞圣驾的风险抬时,却看他神有些奇怪,并没有以往那些登徒看她时的暧昧、垂涎和贪婪,倒像是从她上看到了什么认识的人,回忆起了什么往事。他不发话也没人敢妄言,直到她的脚越发僵要站不住的时候他才回过神般将扇边的侍从,再由侍从转给她的侍女。“岑给事教养有方,一双儿女是才貌双全。好了,今日看了景,也见着了人,天已晚,朕也累了。摆驾回。”她莫名其妙得了金玉言的称赞,一成为皇都里名传播最响的贵女。许多人都以为陛这般认可,怕是很快就要纳她为妃,连岑家,甚至岑静姝也心里惴惴地想着这件事。虽然此前太后已在京中取过一贵女的画像资料,想从中给小皇帝挑些位嫔妃填充后,她的也被父亲呈了上去,可这事儿至今没有文。听闻天如今后不及一手之数,想必不是贪恋酒的荒昏君,前些日一见神态随和却不失威仪,还能看得懂她的字画……她世家,天生丽质,更通晓诗书礼乐被公主称赞过言止有大家之风,这样好的条件,除了天底最至无上的那个人谁得起?若能与君上相伴相知,成就一段明君贤妃的佳话,在青史上留自己的印记,那她这辈也算了无遗憾了。直到两个多月的时间过,秋去冬来,皇帝太后都去行逛了一圈回程了,仍不见有里的人前来宣旨,她才发现自己或许想得太多,没就已经计划好怎么和君上相了。更让她觉自己像个笑话的是,这几天传来了城南郑家的小女儿被册封为嫔的消息,皇不是不纳新妃,只是不纳她。在皇都同龄贵女里,论才华,她自觉不输任何一位,包括即将汉人门阀的郑元儿,论貌,也只有已经的姜二娘能与她并肩。为什么只有她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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