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1)

    ……大地日落月升，白玉京的飞檐青瓦一褪去稠艳红的夕照霞光，覆盖上一层清幽的星光月影。街上繁华再起，画舫人如织如游，万家灯火在夜中渐次亮起，与天上的浩瀚星海相辉映。英杰慕会的所有参与者乘坐悬空灵舟，过街，跨石桥，经曲巷，无数鲜伴随着祝福洒落在他们上。秦曜金冠穿华袍，衣衫纹绣金白织，乘坐着队伍最前方的第一艘灵舟。他的目光在周遭重叠人影中不断逡巡，寻找那抹想要看见的白，但却是久寻不到。“仙尊呢？”秦曜朝旁边的灵舟问。徐归随回应：“仙尊喜静，这会儿估计在练功室修行。”杜辽亦开：“是啊，大家伙都知，仙尊最不喜闹了。此次仙尊肯席慕会，已是世间难得一遇的奇景。”“形无其形，无其，勿扰心静，勿清神……”说话的是张立。只见他从怀中摸一本泛黄卷页的小册，闭目诵着其中的容，脸上神有一说不的定。秦曜有好奇那本小册，在游行的间隙里，随跟徐归和杜辽聊起它。“那本书是《冰室静心经》，俗称忘仙尊语录，是一些仰慕仙尊的太上宗弟偷偷写的，”徐归说，“我这里也有一本，只是没张立那小翻阅得勤，他那书都黄得不成样了。”秦曜说：“个价，我想买。”徐归哼了一声，否决：“那本书代表了我对仙尊的敬仰之，千金不换。”秦曜语气淡淡：“一百块灵石。”“……”徐归暂时放敬仰之，但上又捡了起来，他的脸上浮现一信徒般的虔诚，缓慢而定地对秦曜说，“敬仰无价！”秦曜：“……”“咳咳，”杜辽在旁边咳嗽了几声，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我们这书是好的太上宗弟私抄写赠送给我俩的，不是买的，所以也不能卖。”“对！”徐归附和，语气铿锵有力，“此书只能赠予忘仙尊的敬仰者。”秦曜了解事缘由，嘴角勾起，豁然开朗的笑意，回答：“天谁人不敬忘仙尊？”旁人看不见的影中，他腔中的一瞬细分叉，尖抵住上颚时，又卷曲变回正常人。“我也十分敬……嘶嘶……忘仙尊。”古怪蛇嘶极快极轻，徐归和杜辽的耳朵不能捕捉，因此未曾察觉异样。

    两名少年见前的青年神诚恳专注，便像他们的同伴赠书给他们一样，把书赠给了对方。……百艘悬空灵舟绕白玉京巡游三圈后，又接着低低地飞向宽阔的问仙台，那里是整座城池的最中央。如慕会第一日一般，问仙台上站着数百名仙门修士，为首的是数十名穿太上宗黑白袍的修士，他们双手结印，置于前，衣袍上绣的双尾鱼熠熠生辉，鱼尾纤毫分明。带领这群太上宗修士的是一名约莫二十来岁的青年修士，面肃然，不苟言笑，他上袍的纹绣较之旁人更加细，袖、摆隐隐有灵力光华转。别的宗门都是老带领，唯有太上宗是弟带领，这不由得让秦曜生疑惑。而且，据他的判断，这名弟是一位极为年轻的弟，秦曜遥望了一问仙台上的那人，随：“觉他与仙尊年纪相仿。”“哈哈哈，你还可以继续往推测！”徐归笑了起来，“同一个宗门，年纪相仿……当年仙尊也是从外门弟一路晋升成传承弟的。”秦曜心中已有答案，但他没有开，只是安静地等着徐归的解答。“那人叫段回舟，曾是仙尊的同窗师兄！事实上，如今太上宗的传承弟几乎都是仙尊的师兄师，例如太上宗灵秀峰老亲传弟左秋，又比如太上宗无极峰老亲传弟顾千山。这些人在当年都是骄似的人，只可惜啊，”徐归拉声音，故玄虚，“他们是骄，仙尊却是天光，比骄还要耀的天光，能照亮世间所有黑暗。他是白昼——”这过分夸张的赞赏被飞舟停的动作打断。不知不觉间，飞舟已飞至问仙台阶梯前，慕会参赛修士们纷纷船，徒步登上百级台阶，站到白玉台上，再度接受众人的注目。台上人影簇拥，地面人声喧嚣。轰——！夜空忽然升起数枚焰火，光溢彩地炸开，每个人的脸上都映照着斑斓的华彩。在漫天烟火中，秦曜不经意地往台之瞥了一，望见了一抹纯粹的白，而后目光再也无法移动。他之前一直试图在边的仙门修士中寻找林惊澜，但最后却在方的熙攘人群中发现了他。虽然在旁人里，他可能穿着简单布衣，模样打扮平平无奇，但秦曜一就看破了这灵力构筑的伪装。在林惊澜抬眸与他对视的前一瞬，秦曜不动声地移开了目光。若他继续看去，一旦与林惊澜莫名对视，怕是会暴自己。林惊澜着伪装的路人模样，站在嘈杂人群中，衣衫和肌肤白如霜雪，在黑压压的人群中如暗夜星般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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