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1/1)

    “我最近跟人族学了东西，”曜影不羁地笑，“当心有所求时，他们就会舞，求偶、祭天、祈福……都有对应的舞姿。”林惊澜觉自己挑了一眉，“所以你学着他们舞？”说话间，林惊澜的视野不由自主地颤动了一，他似乎在上左右打量前人的动作，片刻后评：“你得确实好看，但是光舞太无聊了，看着没劲。”曜影停动作，沉思片刻后，变了一大堆银闪闪的饰品，把它们挂满自己的全。“这样呢？”人蛇尾的神笑着问他。噗嗤！林惊澜觉自己的腔忽而震动，中传悦耳的笑声，“哈哈，像个琳琅满目的银树！”他顿了顿，声音温和地补充，“不过，我喜这样，好看又好听。”泠泠月中，林惊澜觉自己依附的人寻了一块石坐，托着腮，在旁边安静地看着曜影在石上起舞。叮铃叮铃！叮铃叮铃！曜影满的银饰在月中折闪耀的幽光，似涟漪，又似溪。这些银饰随着他的动作不断颤动，声音规律而有节奏，仿佛闲人随创作的市井乐曲，音调轻松自在，令人听之忘忧。林惊澜听得昏昏睡，有想就此小憩一会。睡意渐起时，林惊澜耳畔传来声音。是曜影在问他：“在人族那边，生者父母，共血者兄弟，异血但同悲喜者朋友……你知，照人族的说法，我们是什么吗？”沉思片刻，林惊澜听见自己回答，语气有些不确定，“我们是兄弟？”“不！”曜影从石上蜿蜒爬，扭动着尾来到他面前。半蛇神投的影大纤，将坐在地上的林惊澜整个笼罩。“照人族的说法，”曜影咬字清晰地纠正，“我们是夫妻，是要拜天地、房、生生世世恩、永远不离不弃的夫妻。”如之前初见的场景一样，这位半蛇神脸上仍带着那不羁的笑意，仿佛对待任何事都漫不经心。但此时此刻，曜影的蛇眸中却清晰地倒映林惊澜的脸，仿佛他占据了他的全视野。“夫——妻？”林惊澜一字一顿地喃喃。“是，”曜影不知从哪儿又变一块超大的艳红纱，神专注认真，“我们是夫妻，你是我生生世世的侣。”纱边缘随风鼓，翻如浪。但在曜影纤手指的拉扯，红纱一往坠，以极其缓慢的速度，不容拒绝地将两个人兜罩住。视野笼罩上一层模糊的红。隔着这层红，林惊澜的目光越过曜影的脸颊，看见了此时石的全貌。那是座大如山的双蛇雕塑。半分还未雕琢完成，双蛇蛇尾至一，好似血的黏连，不能分割。……

    “痴月，我为你舞，你满足我心中所求好不好？”“你要什么？”“我要你……亲亲我。”“好。”“亲一辈。”“……”神的寿命无限，他们没有一辈，只有永永远远，只有永生永世。在模糊的回忆中，林惊澜竟然依稀听见了自己心的心声。他自己在想：“亲一辈，等于，永永远远地亲去。”……林惊澜闭了闭睛，回忆瞬间中止，前变成一片空无一的黑暗。他睁开，发现秦曜已经完了一场舞，正从台上，想再次方围布里更换衣服。林惊澜瞧见跃时，秦曜的紫衣角翻飞如云，其颜与那名半蛇神的服饰渐渐重合。不！林惊澜上否决了这一猜测，把这一无端联想从脑海中移开。世间有许多人穿紫，一些异族之人也偏紫，只是一颜，并不能说明什么。秦曜很快换回常服，穿过人群为他让开的一条小路，走到林惊澜边。他自然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请求，只随手接住从旁边树上飘来的一片，简单地说了一句：“这桃开得好旺盛。”林惊澜顺着飘落的方向往上看，闯视野的是云城中央这棵大的桃树。树冠茂密如云，绯绵延如海，像一抹艳的华盖，恰好覆在了舞台的上方。时不时飘落的粉桃，更为台上的祈福舞蹈增添了几丝别样的韵味。他们从寒山来时，是冬末初时节。后来，他们又在云城理狂病事宜，费了十余天。算算时日，日已至。-------------------- 只是意外-新增夜，林惊澜如往常般端坐床上，静心打坐。云城中香弥漫，那棵大的桃树烂漫绽放，如一团绯的月亮，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醒目。甜到有些发腻的香顺着窗的隙，飘清风门的客舍。林惊澜不由自主地蹙了蹙眉，表冷若冰霜，但是里的火却燃烧得更加烈，的意从他骨髓里丝丝缕缕地渗透来。大天终于到了。而且，如今双生蛇中的两个都已苏醒，他们的与灵魂无时无刻不在呼唤着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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