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河(1/2)
季枯,河的脊梁骨——无数的鹅卵石,在日光里,一些发芽的植正匍匐在上面,像一层绿的绒被一样。还有一两条丝带在鹅卵石间慢慢飘动,那是仅有的细。此时正是清晨时光,细上还蒙了一层纱似的雾气,那一团雾气一直蜿蜒着,仿佛伸的一双手,将两岸的一带村落地拥着。
“我们去吧。”
“真的要去?”
“恩。去走走吧。”
和接过了丹的包,背在了右肩上,又拉了丹的手,朝着一个埠走去。埠是用青的岩石垒的,上面的苔藓没有的滋,已经枯,但有些能摸到细的分,仍保持着饱满的状态。和与丹踩着那些枯的苔藓往走,苔藓实在太脆,踩在上面会发“沙沙”的声音。
“我们要去哪?”
“库。”
“远吗?”
“走到就可以看到。”
“哦。”
丹贴着和的走,就像一片挂在树上的叶。她走得极小心,但还是被脚的石绊了几脚。河岸上,一棵桃树正用力地把每个骨朵往外撑开着,可能是太用力的缘故,几朵凋谢了。和材比较,经过桃树时,碰到了其中一枝,树枝受惊了,抖落了一阵,有几片落在了丹的上。
“你看你,得我满都是!”
“好看”
“你说什么?”
“我说好看,这落你上好看。”
“你说好看,那我就不拿。”
“还是拿吧,被人看到不好。”
“那你帮我拿。”
“好。”
和伸手,从丹的上将那几片一一拿,只是放到了另一只手里,握着,没有丢。
“咦!这些竹叠在这里是什么的?”
“纸的。”
“纸?这些能纸?”
“你看。”和指了指岸上一个棚。棚是用黑的油毡搭的,上还垫了些稻草,稻草灰白,显然是被雨和光共同作用的结果。棚里晾了很多土黄的纸,像一席席的被。旁边还有一个泥砌的小坑,里面有,浸了很多劈开的竹条,竹条已开始发烂,有些不时吐着气泡。
“这是纸钱用的嘛。”
“是啊,就是纸钱的。”
“那我们去买一刀来烧吧。”
“烧?我们烧给谁啊?”
“烧?烧给他好了。”丹的手指向了路边的一个土地庙,那庙已经年久失修,土地爷上的油彩也剥落了不少,有一边的胡也掉了,不少黄泥。
“不行的,要打了印才能烧的。”
“哦,那是烧是不成了,可惜了。”
“没事,我们次补给他。”
“恩,一定得补。”
“快看!”前面的草丛里“扑”地一声窜起了一个白影,那是一只白鹭,它飞得不,扑腾了几又落了。
“轻,走近看看吧。”
“好。”丹拉着和,蹑手蹑脚地向着那只白鹭靠近,白鹭没发觉他们,仍然在一边喝一边理着自己的羽,有些落在了羽上,它就张张翅膀,将它们甩来。
“你说这白鹭的窝是不是就在附近啊?”
“恩,可能就在那个草丛里吧。”和指着一丛半腰的青草说。
“那我们去那边看看,说不定有的。”丹飞也似地向着那个草丛跑去,白的风衣张开着,就像那白鹭的翅膀似的。
“别去,有蛇的!”和的声音一了起来,将那只白鹭惊飞了。
“啊!”丹也像被什么东西平空里刺了一,还没跑到那个草丛,就折了回来,她又贴到了和的上,这次贴得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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