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5 章 如虹(1/2)

    翌日晌午。谢归途来到了后山的竹林,老远就看见竹林里有什么东西在耸动,叶片“刷刷”地掉落。走到近一看,是小狼崽十七正在竹林里追蝴蝶玩。三年不见,它已经大了一圈,从一个茸茸的小圆球,变成了一个大的雪球。它玩得倒是乐,师叔的竹可就糟了殃,满地都是七零八落的叶片。嗷嗷dashdash”狼崽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顿时忘记了蝴蝶,吐着朝谢归途的怀中猛扑过来。谢归途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但是想起从前,最终还是没有躲,任由这小狼崽扑到他上。“嗷嗷”狼崽十七像小狗似的,用两条后站立,前爪扒在谢归途上。它雪白的尾,摇起来就像是一丛蓬松绵的蒲公英。谢归途微微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好久不见。”狼崽十七先是像见了鬼一般,愣在了原地,随即更加快地上来,狂谢归途的手。这可好,招惹上了这个小东西,再也甩不掉了。谢归途无可奈何,带着这个扒在他上的小拖油瓶,走向了师叔的屋。师叔的炼丹炉还放在门,亮着火光,却无人照看。炼丹炉中不知正在炼制什么,散发着刺鼻的味,还不停地发“噼啪”声,谢归途不免有些担心,谨慎地看了好几,担心它会不会爆炸。“师叔”谢归途推开了屋门,只见萧无罄躺在一把摇椅上,一手抓着酒壶,一手挠了挠上的。萧无罄睡得正香,没工夫理他。“师叔”谢归途提了音量,接连又喊了他几声,师叔还是没反应。走近之后,谢归途这才注意到师叔光着一只脚,鞋丢了一只。“”谢归途的脸上隐约透无可奈何,在屋扫视了一圈,却没有找到师叔丢的那只鞋。这时候,门“咚”的一声被人踹开了。殷绛璃推门而,看上去有些杀气腾腾,衣服上沾了泥,脚步还一瘸一拐。“仙门重地,谁在这丢垃圾”殷将璃怒。谢归途这才注意到她手里还拎着一只鞋。原来,殷绛璃刚才在竹林中,被这只不知哪里来的鞋绊了一跤。她怒气冲冲地闯来,捉拿这罪魁祸首。“师父醒醒”她冲着萧无罄的耳边大喊了一声。“哎呦。”师叔终于被她的嗓门惊动了,醉醺醺地抬起,脸颊上还红扑扑的。萧无罄乐呵呵地伸手,从她手里接过了丢的那只鞋,自顾自地摸索着穿好。这时狼崽十七凑上前去,萧无罄就顺手拍了拍狼崽的脑袋,对它“乖徒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师父”殷将璃在一旁气得跺脚,“我在这里”自从她离开以后,北斗剑派的门风就日渐上梁不正梁歪了。小弟们站岗偷懒,萧无罄大白天就喝得醉醺醺的。“哎呦,”萧无罄象征地眨了眨他那本看不见的睛,对着另一侧的谢归途,“好徒儿,你在那儿呢”谢归途语“师叔,是我。”幸好师叔也看不见他什么表。“逗你玩的,好徒儿。回来的好,师父的酒壶空了,回陪我买几壶去。”萧无罄呵呵笑了片刻,捧起自己的酒壶,把剩的最后一酒喝完,然后从腰间解了一串东西,随意地抛给了谢归途。谢归途伸手接住,一愣。那是一串雕刻有纹的银白铃铛,缀以白的孔雀翎羽。这串铃,谢归途很熟悉。“玉澜的掌印信”北斗剑派的七座山峰,各建有一座学,那是各峰弟日常修行和起居的地方。玉澜主,便是玉澜峰的主人。除了掌门之外,门派里地位最的便是这七位主。萧无罄抱着酒瓶,快活地说“来得正好,从今天开始玉澜峰归你了。”“我”谢归途,“可是师叔,现在玉澜峰连一个弟也没有。”萧无罄哈哈一笑“现在有两个了。谢韶你认识吧,就是阿影的弟弟。还有一个叫唐凌川的小,这两个小筑基完成后,不知为何,自愿想玉澜峰。”谢归途无奈地摇了摇“多半是因为崇拜阿影。”萧无罄摇了摇他的空酒壶,听见空空如也的声音,面遗憾。“兰玉,”萧无罄手一伸,将酒壶递到谢归途面前,“替我买壶酒去门后还有一把弓,你也一并拿去吧。”谢归途顺着他的指示,看见了门后挂着的一把,泽白到近乎透明的弓。“这是”谢归途诧异地将这把弓拿了起来,“如虹”

    师叔的这把弓,传闻与他师父的北斗剑齐名。是北斗剑派代代相传的神之一。掂量着这把弓,谢归途面惊讶。“给我”萧无罄翘着二郎,大大咧咧“拿去吧,反正我也用不着它。你看过瞎箭的吗”谢归途没说话。见他犹犹豫豫,萧无罄又说“借你玩玩。你要是实在不安心,就给我付租金吧。”说着,他把手一摊,“一壶酒一天,概不赊账。”不久之后,昆仑仙尊、凌霄等仙门魁首,联合上奏殷福私自易炉鼎一事,并由萧无涯亲自把此事禀报给首尊。首尊虽然尚在闭关调养,但他对此极为重视,派行空老全权负责此事。不三日,须弥山圣使之首殷福被暂时革职,狱候审。至此,谢归途心中一块悬着的石也随之落了地。谢归途回到玉澜峰,走,正式地换了一衣服。师叔既然把玉澜的掌印信给了他,如今的谢归途已经是玉澜主,再穿普通弟的衣服自然不妥当。这玉澜主的服饰,谢归途前世倒是熟悉的很,轻车熟路地便换上了那一雪白的羽衣。修的衣摆如白的孔雀尾羽一般,几乎拖到地上。腰间系着缀以银白铃,额上佩着倒扇形的眉心坠,缀以银白苏状的羽片。看着桌面上的那把白弓,谢归途顺手便拿了起来。对于“如虹”这把神弓,谢归途早有耳闻。拉这把弓,并不需要箭,只需要把灵力凝聚在弦上,便能造成极大的杀伤力。这样的神,师叔竟然以一壶酒的价格就租去了。谢归途有些哭笑不得。谢归途掂了掂这把弓,正的时候,面前凭空现了一圆形的光镜。谢归途还以为是首尊老找自己,迅速整理好了仪表,正襟危坐。面前的镜面如漾了一阵,现在其中的,却是行空老的影。“兰玉。”镜中的僧慈眉善目,宝相庄严,上披着白的袈裟,看不。谢归途颇有些意外,连忙“行空老。”行空“你知我想找你说什么吧。”谢归途“是关于圣使殷福一事”行空也不和他绕弯,颔首“上次使域之后,他一回到须弥山,便匆忙开始毁灭痕迹。但他的生意铺得太大,不是那么容易理的。如今,须弥山已经基本掌握了殷福的罪证。”如殷福所言,他低微,所拥有的筹码太少太少。想要地,他只能剑走偏锋,别人不敢的事。即便风险极大,他也了。“此案涉及的人太多。这些天,来找我探风的,络绎不绝。”行空抬手眉心,隐隐来一些疲态,“不知他们给了什么好,殷福试图将此事往自己上揽。但他买卖炉鼎的生意能到如今,绝不可能只有他一个人在力。”谢归途“我听闻梵天的葛掌门,以及蓬莱阁的碧空老等人,都和那位圣使大人走得很近。”说罢,他忍不住在心中慨。前世,行空老和师父,都被殷福那人所害。如今,师父带领众仙门联名启奏,由行空老来审那殷福的罪责,也算是一报还一报。行空老定定地望了谢归途片刻,忽然开“是你发现了这些事吗。”谢归途顿了一会儿,不知该如何开。“您怎么知的。”“兰玉,那殷福再怎么样,也不至于敢拿你当炉鼎。”行空,“否则就算你师父肯放过他,我也不会放过他。”谢归途怔怔地看着镜中的影,眶有些酸涩。谢归途年幼时,曾经在须弥寺住过几个月。当时的行空老,还只是行空和尚。听说他皈依佛门之前,曾是蓬莱一带有名的贵公。行空和尚的脾气很好,对谢归途也很好,从不责罚。每次门回来,总会给谢归途买些新奇的小玩意。寺里的小沙弥们都是家中供养不起,打小就送过来的,听说行空和尚曾经家大业大,大家总是围着问他为什么要家当和尚。“是太穷了”行空摇。“是娶不到老婆”行空摇。“家之人,前尘莫问。”不怎么死缠烂打,行空和尚就是不说,乐呵呵地让小谢归途骑在自己的脖颈上,带他去街上买糖人和画片。后来有一天,小谢归途在他房间里找画片时,忽然翻到了一块女的绣帕,便兴冲冲地拿去问他。行空和尚只是笑笑,仔细地叠好收起来,叫他不要告诉别人。“兰玉,你的母亲若是还在,一定很为你骄傲。”透过那光镜,行空老温和地望着他。记忆中年轻的行空和尚,与面前的行空老面貌重叠。谢归途嘴动了动,什么话都说不来。他忽然想起,当年他翻到的那块绣帕一角,似乎绣着一朵玉簪。据说那也是他母亲叶惊鸢,生前最喜。十权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希望你也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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