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嘉烽火 第五卷 未了当年(13-15)(1/4)

    2024年4月8日第十三回网那日,檀羽和陶贞宝被陈庆之扣留,禁在了侯家堡后院的一间柴房之中。陈庆之念及的面,倒也好吃好喝地款待两兄弟,还让自己的元正妻甘氏亲自来料理二人的生活。或许真的是命运的捉,陈庆之这位正房也是打小就过了门,而且跟兰英一般的贤惠温柔。那甘氏一门,见了檀羽竟像看见多年不得谋面的亲人一样,分外络地打起了招呼:“檀公,这要是有什么不习惯的,就给阿嫂说,我让人给你们换。”檀羽对这位阿姊也是颇亲切,回:“有劳阿嫂。反正关在这斗室之中,也没什么过多的要求。”甘氏:“郎君真奇怪,他告诉我说,檀公就是他的至亲之人,要悉心备至的照顾,可为什么又把你关在这里呢?”檀羽自嘲:“没什么,我这人天生就有牢狱命,被关押都已经习惯了。”甘氏:“檀公囹圄还不改乐观本,真是难能。我听郎君说,你是为了自己未过门的小君才来这里的,莫非她也被关在我们堡中?”檀羽:“这还得问陈公啊。”甘氏:“檀公不必担心,阿嫂去帮你问问。”说着,她竟真的快步了门去。檀羽真没料到陈庆之还有这样一位小君,无奈一笑,回看看从一门就蜷缩在房间一角的陶贞宝,问:“贤弟还在想陈庆之那句话吗?”陶贞宝:“兄,我越想就越觉得是煮雪这小女。你想,当初小和是如何探听到我们每个人的消息,不就是通过煮雪吗?陈庆之说的‘自己人’,只有煮雪无疑。”檀羽若有所思,片刻方:“希望林儿没像你这么想才好。”陶贞宝还有些不依不饶地:“知师姊她们藏的,只有衙中剩的三个人。主公一向谨慎,苻二沉默寡言,他们两个密的可能都没有煮雪大。”檀羽:“你怎知不是那些保护林儿她们的兵勇的密呢?他们都是临时征召来的,又都是本地人,焉知其中没有一二个细。”他说着,忽的摇摇:“我现在最担心的还是林儿。”陶贞宝诧异:“师姊?兄不担心兰英阿嫂吗?”“陈庆之与我虽相识不久,但我相信他不至于对我撒谎,英姊被抓应该和他没有直接的关系。这仇池国地之中,集合了从中原到西域各国的势力,他们纠缠在一起,如同一张网,只有看清了这张网,才能解开中原局之秘。而我现在也完全分不清究竟谁是朋友、谁是敌人。所以林儿现在一负重责,边又没人能谋划策,真不知她能不能斗得过那些人。”“兄放心,我和师姊从小一起大,别看她平时贪玩好胜,可她的才智却绝不输于须眉。只是我还不太懂,兄说的网是什么意思?”檀羽见他疑惑的表,笑:“贤弟你总算冷静来了。”得陶贞宝尴尬不已。檀羽又:“从陈庆之的言语来看,他是知抓英姊的那帮人的。可他又有难言之隐,想必那些人绝非国主的人,但又与陈庆之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贤弟你还记得我们遇到过的那些南朝客商吗?”陶贞宝:“怎会不记得,我还被他们打过呢。”说着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脸。檀羽微作一笑,“北朝很忌讳仇池国与南朝往来,这些南朝人能在仇池混得风生起,后面也一定有原因。你再结合陈庆之他们控制官场、趋使富商、豢养匪军的行为,恐怕就会得一个很可怕的结论。”他说到这里,忽然停了来。陶贞宝却一声轻呼:“反?!”檀羽倒并没有急着回答,沉半晌方:“如果只是反了北朝去投靠南朝,那也罢了,毕竟仇池国本就是独立王国,臣服谁也只是名义上的。我是担心……”他已经住了,思绪开始紊起来。因为在过去百多年里,反本不算什么大事。真正的人间浩劫是灭族之战,把人当两脚羊随意消灭,神州陆沉正是由此而始。他正心中难过时,门开了,甘氏又走了来。一门,甘氏就迫不及待地:“来来来,檀公,跟我走吧。”檀羽愕:“去哪?”甘氏:“我给你们二人安排了两间上房,另两个侍女,专候你们过去沐浴更衣。”檀羽更加吃惊了,忙:“等等阿嫂,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都被糊涂了。”甘氏笑:“怎么,难不成你们今晚真打算住这儿?郎君和我说,他白天也就是一时气不顺,把你们关了起来。这可不是我们侯家堡的待客之。郎君说了,弟媳不在堡,他一旦有了消息,会立刻告诉你的,檀公就放心吧。”檀羽这倒有些手足无措了,说:“那就多谢阿嫂了,小弟恭敬不如从命。”说着二人真的随甘氏了房间。一路上,甘氏还不住的客:“客房就在我和郎君院的旁边,檀公也不是外人,如若有什么住得不顺意的,只来和我说。小女若使不惯,换一个就是。”檀羽:“阿嫂太客气了。侍女就不必了吧,我二人都是人,不习惯有人服侍。”甘氏:“这是哪里话。早晚端茶送的,总要有个人服侍方便些。檀公就客随主便,别再推辞了。”檀羽心中一笑,知这侍女还有第二重份,就是监视他二人,也就不再多言。三人来到客房,果见房中已是一应俱全、准备妥当。两个小女,名唤作鸣蝉和采风,也早已候在门。甘氏又嘱咐了一句:“我们这院中路复杂,公晚上若没事,切不可随走动,若有什么闪失可就不好了。”檀羽应了一声,甘氏便先行离开了。陶贞宝走,看了看周围,还有些不解:“兄,这到底是哪戏啊?”檀羽却径直过去探了探温,冷适宜,:“不了那么多了,既来之则安之。我要赶沐浴,坞堡里这么时间,一直脏到现在。”发··新··地··址第十四回西当夜,檀羽是地睡了一觉,陶贞宝则抚着令晖送的香,久久不能眠,也不知鲍小姑现在能安睡在床吗?次日一大早,檀羽起得床来。小女鸣蝉早已捧上让檀羽净面,又拿了杨枝盐,让檀羽揩牙。檀羽看了那小女一,心想自己也乐得当一回公,便不客气地任其服侍。那小女还算利索,待檀羽洗完,便送来净衣裳帮他换上,又替他梳理发。檀羽仔细端详了小女一,见她不过十来岁年纪,面容俊俏,肤白净,充满了活力,一条尾辫拖得很。檀羽中尚咀嚼着净齿的细杨枝,仍忍不住一边嚼一边打趣她:“你叫鸣蝉?女以‘蝉’为名,最有名的莫过于三国时的貂蝉。你知貂蝉吧?”鸣蝉答声“知”。檀羽:“你这名是你们陈公给取的吧?这他就没学问了,那‘貂蝉’啊,本是指的女饰,你这鸣蝉的蝉当然也应该是指钗饰,可你上除了尾辫却一无所有,这名儿取得名不符实啊。”鸣蝉笑:“我们是人,哪有资格钗啊。”檀羽瘪嘴:“这你们侯家堡的规矩可就兴得不好了。在我们赵郡的大里,人也是打扮得容月貌哩。”正此时,外面传来人声:“是谁又在说侯家堡的坏话啊?”说话的正是陈庆之。檀羽忙赔笑:“我和这小女说笑呢,怎想到隔墙有耳啊。”陈庆之走房门,直接从怀中取一支玉蝉与鸣蝉,说:“既然檀兄发话了,鸣蝉以后都要佩钗。这支就赏你了。”鸣蝉接过钗来,忙连声称谢。檀羽面不屑:“有钱人手就是大方啊。不过,你一个大男人,没事随带支钗,这算怎么回事啊。”陈庆之却一脸的风得意,“夜漫漫,自然是有佳人相赠啦。”檀羽一拱手,“算你狠。让‘主公’在柴房里受冻,自己去风快活。”陈庆之笑:“风快活也未必要‘去’啊。要不留你在柴房,凭我陈某的面,也留不住檀兄这尊大神啊。檀兄只安心在我这堡住上几日。国主已经传来话了,过些日他还要专门宴请檀兄呢。”“宴请我?”檀羽大惊,忙从床上了起来,“陈公怕是说笑吧,檀某一介布衣,无名无分,敢劳国主赐宴?”陈庆之:“这事我可不敢说笑。先不说这个了,檀兄收拾完就过来和在用早餐吧。”说着,也不等檀羽答应,转而去。陶贞宝此时正站在门,陈庆之忙拱手:“陶兄也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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