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嘉烽火第六卷未了当年（01-03）(1/5)

2024年4月15日第一回医女安，华夏文明最重要的一座大城。自魏晋以降，安战不止、数易其主，早已不复当年号令四海的大汉朝那无上的威仪与繁荣。然而安毕竟是安，华夏族龙兴之地，无论经历怎样的兵祸浩劫，她总能在最快的时间恢复其应有的荣耀。那天林儿、寻、韩均三人乘车赶往安。自汉中至安，快加鞭也需数日，只因了汉中平原就是秦岭山区，路曲折难行。寻自上次原反应后，虚弱，虽有林儿悉心维护，但舟车劳顿对久在闺的她仍是不小的挑战。林儿索让韩均放慢车速，也好沿路欣赏秦地的风景。如此又摇晃了数日，总算见到了渭河奔的河，安城就在不远了。林儿三人在渭河边一个不小的渡歇脚，准备顺河而安城。这号称洛商会议，商家自然多是从东而来，可这渡却也闹非凡。三人找了家茶寮要了些清茶来吃，林、寻二人不便脸，就让韩均去打探消息。不多时韩均跑了回来，笑：“主母，你猜我看到了什么？渡边有个行医问诊的摊，挂了个招牌叫‘檀氏秘方’。”林儿：“天姓檀的医师多了，这有何奇怪？”韩均：“这自然不稀奇。不过那行医之人是个年轻的公，举手投足间还带着些脂粉气，我一看便知是个女的。”寻：“想是哪个医家弟来历练的吧？就像林儿一样。”韩均忽神秘起来，“好吧，如果这还不够惊奇，面这个你们可听真了。那女，看起来，竟和林儿主母如孪生妹般相似！”这一句总算引起双姝的兴趣，同时“哦”了一声。林儿：“你没看岔？可惜外面人多杂，不然还真想去鉴识一番。”韩均：“我就知主母肯定会兴趣。刚刚回来的时候，看见门往西的山上有座观，观有一阁，我猜在那上面，整个渡的景都能看得一目了然。”林儿笑：“二郎怎么突然变这么机灵了。那自然妙极，喝完这杯茶我们就过去。”当三人也不耽搁，径直门往那山上去。果见半山腰上有一座观，看规模倒不算大，也没多少香客，唯观中一间阁颇为起。三人登上阁，果然将渭河的风光尽收底。远的城池宽大雄伟，那自然就是华夏龙城安。此离渡有数百步，渡边的人来人往固然一清二楚，只是看人脸就显得有些模糊了。林儿细观看，渡边真有一个青的小摊，摊主是个清秀的少年，虽然样貌看不真切，但一言一行却尽落林儿中。林儿学医经年，见多了各路医师，一看此人就知是医术的行家。而且更奇的是，她和自己的言行举止，真有几分神似之。林儿不禁莞尔一笑，世上怎会有这般巧事，说：“看来得去问问阿兄，看我是不是还有个失散多年的同胞小妹啊。”“不用问了，这人不是你妹。”从后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吓得三人忙回看，韩均更是反应迅猛，将林、寻二人护在了后，喝：“什么人？”却见梁后面闪一个人影，当先跪倒在地，中呼：“师侄拜见师叔，多日不见，一切是否安好？”林儿大惊，定了定神细看来人，却见他脸上带着令人憎恶的面、甚是吓人。林儿又是心一凛，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这面是定襄的乐安让檀羽带到仇池给她的兄恭的。“真？哦不，恭？”林儿竟有些失语，她心中一直对恭耿耿于怀，可此时见到这张吓人的面，心中泛起的竟然不是厌恶，而是惊喜？恭这时方将面取，显他原本英俊的面颊。走了有不少时日，他的发已经了来，白净的面更显英气人。他本行伍，八尺有余，端的是一威仪，让人肃然起敬。唯独他后那个酒葫芦，着实有些不不类。“你怎会在这里？不是回定襄了吗？”“多谢师叔关心，小侄已自定襄返回。临行时，舍妹还不时和我念叨师父、师叔对我们一家的恩德，让师侄努力报答。她还特意让我捎了些家乡的土产过来。请师叔随我到客房叙话如何？”林儿声“好”，就这样跟着他走了。后面寻和韩均被她撂在当地，一时不知所措，尴尬无比。还是恭面面俱到：“请公主、韩兄同往。”寻、韩均尚不知此人是谁，见林儿跟着他走，也只好跟上。四人来到观中的一客房。恭从包袱中拿几盒糕来，：“寒家没什么拿得手的，这些都是舍妹一心意，大家尝尝吧。”林儿见糕都是经过了心缀，知是乐安用心之作，不由得想起了乐安的模样，问：“你爷娘和乐安都还好吧？”“他们一切都好。我本该在家多住些日的，可心中又担心师父、师叔在仇池多有凶险，这才匆匆赶回来。”林儿奇：“这倒怪了，天之大，怎么今天会在这里碰上呢，未免太巧了吧？”恭笑：“我专在此观中等师叔已经两日了。”“专门等我？你怎知我会来此？”“此事说来话。我从定襄回来，绕去了趟洛，得知他们要在安召开一个洛商会议，我心中纳闷，洛人行商怎么跑到关中去了。后来仔细一打听，原来洛商人现与西域胡商多有往来，而安是西外的必经之地，洛商们是想通过这个，控制往来中原、西域的商，使之可成为货转运的驿站、退可成为阻击南朝势力的屏障，其用心之可见一斑。所以我猜安城这几日必定很有趣，就顺过来看看。没想到，前几日倒让我碰上了师叔派来的前哨，那位于公主。”“你怎会识得玉娘？”“于公主我自然不认得，可她边那个南朝人司灵寿我却认得。不知师叔是否知，这个司灵寿的族弟名叫司寿，在汉中开了家典质行，我在汉中时专门去会过他，所以认得他们兄弟。”“嗯，这个我当然知，司寿还算我名义上的师父呢。”说着，她便将与司寿的关系说了一遍，然后又问：“那后来呢？”“说起来，还得谢外面那位徐小姑……”恭一边说一边意识地看了看窗外，“师叔你们一定好奇，为何她跟师叔竟如此神似？”看着三人投来的好奇目光，恭缓缓解释：“徐小姑芳名叫徐漂女，是我在来安的路上巧遇的。至于她的世背景，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她医学世家。这小女真是聪明得很，满脑鬼主意，一路上到捉行人，要不是我还算机灵，也要着了她的。那天碰到司灵寿，我就让徐小姑去和他们接。那位于公主心思单纯，经不住徐小姑几问就将份来历合盘托。得知她因为陶公的关系，怀恨与她同行的司灵寿，徐小姑就帮她狠狠地整治了司灵寿一番。如今那司灵寿还躺在客栈床上无法动弹呢。”他说得轻描淡写，可司灵寿绝非凡人，岂能轻易着了，这个徐漂女想必是用了什么猛药。林儿心中不由得一怔：一个医师却用医术四捉人，这怕是不太好吧？只听恭续：“我当时听了于公主的话，心中料定师叔派他二人来只是幌，目的是自己暗中来访。我心想着帮你一，正巧徐小姑也会医术，又和师叔形、相貌、格、举止无不神似，我就让于公主师叔的样貌给她化了妆，让她在这安必经的渡以‘檀氏’之名设摊，引路人目光，而我则在这观中专候师叔前来。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今天总算等到了。”说着，他又拱手一拜。第二回取字林儿回对寻：“看来若不是恭帮忙，我的计划又要落空了。”寻却附耳过来小声：“你还没给我们介绍这个公呢。”林儿闻言一惊，是啊，刚才恭一现，她就像着了一样跟着他走。可她原来不是很讨厌他的吗？怎么今天见了他竟似见了亲人一般。可转念一想，她立即明白了，原来自从檀羽走后，所有重担都压在她一人上，边没一个可以托付之人。这个恭智勇双全、外相俊郎，虽然他对女人的看法让自己不舒服，可毕竟是可以倚赖的。所以适才甫一见他，就像压在上的石卸了一大半，心中自然轻快了许多。“原来主母竟这么难。”她不禁心生叹。这念不过一瞬，听得寻问，林儿却有些涩地：“他叫……”恭倒很放得开，说：“我还是自己说吧。我叫恭，原本在紫柏山修行，因犯了戒律被逐师门，幸得师父檀羽收为弟。这位寻公主和韩兄我已听于公主说过了。我听于公主说，师叔还给她取了‘玉娘’的字，她甚是喜。说起来，我也年届弱冠，尚未取字。今天师叔在，不如也赐我一个表字吧。”发··新··地··址林儿愕：“这……怎么你们都要我来取字啊。”恭笑：“师父不在，师叔就是辈，有什么取不得的。”林儿又是一阵摇，只好再度转向寻求救。谁知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