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嘉烽火第六卷未了当年（19-20）(1/3)

2024年4月21日第十九回扁舟时值朔日，天地无光，江面上只一叶扁舟在随波逐。船首羽、林二人正肩靠着肩看着前方。没人的时候，他们更像侣而非兄妹。尔朱父是打定主意要把他们禁到推选过后，找了一艘不大不小的乌篷船，船上只一个老艄公一个老船娘，船划到江心就停了桨，任由船在江面漂。船已备了充足的饮，连解手的桶都用布帘隔了起来，准备地还算周到。“还真有趣，”林儿将倚在檀羽怀中，忽然轻笑起来。檀羽侧看着她。林儿：“我师父对医家历史很熟悉，最近这一段时期，我把他教给我的先秦扁鹊一派的历史想了又想，突然就有些恍惚，仿佛我与阿兄前世不是兄妹、而是侣。不然，为什么阿嫂事，我的心会如此这般的痛。”檀羽没想到她说这个，愣愣地看着她。林儿盈盈一笑：“我越发激盼给我们安排的这一场渊源，无论他是什么心意，至少他让我与阿兄为伴，不离不弃。”檀羽不安地：“林儿是我同胞小妹，我怎会离弃你？”林儿意味地：“如果没有匡正局、治愈人心的使命，没有我们从几百年前就结的缘，也许阿兄早已和阿嫂生了一群女，而我，也许会和寻姊那样，嫁一个短命鬼……”檀羽忽然严肃起来：“林儿你要相信我，我从来没你说的想法。我会把你当玉捧在手心，我不会让你嫁给是非之人。虽然也许前世我没能保护你周全，但此生此世我一定用心守护。呵，我真蠢，这话说了无数次，但从未到过。我对不住……”话未说完，却被林儿用温柔小手捂住了嘴。林儿笑声像银铃般甜：“阿兄的歉疚都延续了几百年，林儿真厉害，恐怕世间没有哪个女，能让自己的郎君从前世便愧疚不止。”檀羽有些痴了，小声地自言自语：“在我心中，你本来就是几百年来最完的女。”林儿忽然惆怅起来：“完又如何，又不能嫁与你。”檀羽见她表变化，一时也跟着她不知所措。他对林儿的是何等复杂，如若不是一母同胞，他早娶她过门。虽然在这神州陆沉岁月，兄妹为之事并不鲜见，就连一向以华夏正统自居的南朝，也常有发生。然而檀羽是圣人弟，这样的事他不来。“不过，”林儿见檀羽如此，转而一声开怀地笑，“还是要谢谢阿兄，让我明白了的真谛。我已经想好了，我就当寻姊是我自己了，她温柔又韧、聪明又沉静，我想看看，她和你的英姊谁的力量更大。”檀羽慌忙骂：“小林儿，婚姻大事岂是儿戏，你应该替我劝服公主不要因为我而耽误了青。”林儿怅然：“你以为女的愫是那么容易劝的吗？我看她是非你不嫁的。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好事都让阿嫂一个人占了，寻姊才是这世上最可怜的呢。那时她挽着我，现在我挽着你。也许这就是天命吧。”她的目光已经望向了苍茫的远方，若有所思。檀羽脑中开始浮现寻的模样，那清丽而绝的面容。是啊，要想劝她回心转意，那才是亵渎一个女的真呢。也许正如林儿所说，自己的生命中本就注定了应该有这个女的？他的思想有些迷茫了。二人就在这船上吃住，那艄公船娘似乎得了严命，完全不和他们说话，只负责二人的吃喝。两人只好相互说话解闷。好在两人都是世上一等一的聪明人，学冠今古，又心意相通、意绵绵，别说这区区数日，就是十年八载，想来他二人也不会到寂寞的。能和心的人在一，在纷纷扰扰中享受短暂的安宁，还有比这更好的事吗？如此一夜一日过去。第二天夜里，两人刚要睡着，忽听得船外中有动静。不多时，就从中探几个人，那几人如鬼魅般窜上船来，手起掌落，就将艄公船娘打过去。羽、林二人闻听到中有声时，便已坐起来。林儿只这些人是来杀自己的，吓得钻檀羽怀中。檀羽轻拍她：“别怕，有阿兄在。”可他心里也生了一丝的恐惧。那几个鬼却并没有动弹，小心地趴在船中并不说话。羽、林二人不知是何况，又不敢作声，双方就这样僵持着。过了约一盏茶工夫，中又显几个人来，当先一人檀羽一看自是非常地熟悉，那人竟是陈庆之。陈庆之上船来，笑：“二位好惬意啊，还在这儿享受温柔娱。”檀羽又惊又喜，忙：“怎会是你？”“自然是来救你们的，别看你多横，到来还不是要靠我。”“我可没要你救我，是你自愿来的，我可不欠你人。”“这时候还嘴，以后你靠我的时候还多着呢，走吧。”檀羽尴尬地：“我们又不会，这怎么走啊？”陈庆之奇：“你们两个南朝江东弟，从小边上大，都不会？”羽、林二人齐齐地摇。陈庆之声“佩服”，递过来两麦，“拿着这个在呼，我让鬼送你们上岸。”檀羽犯难：“我们离开这船，万一被那些人知了……”陈庆之不耐烦：“话多得没完。他们在这江上的监视完全在我的掌握中，鬼自会带你们走安全的路。这船上我派人监视，他们敢有什么异动。”檀羽知陈庆之一向雄才大略，对事安排细靡遗，也就和林儿一起跟鬼游向了岸边。上得岸来，陈庆之已安排人在岸边等候，给二人送上了净衣服换上，陈庆之也随即上了岸。檀羽赞：“陈公你这鬼兄弟可真厉害，在中真是如履平地啊。”陈庆之：“要大事，没有军怎么行。这几个兄弟都是我平时用心培养的，关键时刻自然要派上用。”“刚才没来得及细问，陈公怎会如及时雨一般现？”“你还不知谁真的对你好，了事也不来找我商量。不过这倒反而让那尔朱父忽略了我的存在，我可以从容地安排人手肃清他们安的线，再伺机救你们。”“我就知你不会不我，嘿嘿。这是哪里啊？”“安往东百余里的小渔村。我们今夜还要赶回安，我已备了车，这就上车吧。”于是，三人也顾不得一夜的疲惫，上了车就往安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