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绣娘(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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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大郎哪知、鱼儿是因实在不想再装天真无邪的小萝莉了，才会借着串珠、练大字和学女工等活计，让自己趁机迅速的成起来。反正杨七娘才五岁就那般懂事，鱼儿已经六岁多了、又经过了几样特殊的锻炼，变成熟懂事了倒也算是正常。鱼儿学串珠和各女红，其实也是为了将来能有一技之傍，毕竟这些活计古女人几乎人人都会，可以说是她们赖以生存的基本本事。因此鱼儿练足了耐后，学起女红来格外的认真，十分用心的把刘氏的看家本事都学了个遍。但刘氏终归只是个普通的农妇，所会的也只是些补补、纳鞋底和衣服等实实在在的活计，城里小娘们会的刺绣、剪和编结等巧的女红活计、刘氏是一概不懂。毕竟刘氏大分时间都要田地、cao持家务，也没闲工夫钻研这些细的活计，能把那最实在的活计熟、巧就已经算是不错了。只是补衣服和纳鞋底并不难学，也都是些比较糙的活计，鱼儿“天资聪颖”不到半年基本功就全学会了，这些补衣服等伙计的基本功、并无什么特殊的技巧，学会后靠的就是日复一日的补、练手，慢慢的让手上功夫能够熟能生巧。可鱼儿没穿越前，好歹也玩着绣了几幅十字绣，心里更是对古代刺绣向往已久、老早就想亲验一番、再不济也学一，日后给自己绣条漂亮的小手绢儿，或是今后哥哥们娶妻、给绣个鸳鸯戏的枕儿等等。就算学不上那些闻名后世的苏绣、湘绣，学一学简单的刺绣功夫总行吧？这可是鱼儿同学穿越后的伟大理想之一啊！于是某一日，鱼儿终于奈不住心中的想法，主动向刘氏表明了自个儿的期望：“阿母，鱼儿想学一些细好看的绣工，咱村里有没有哪位婶或是小娘会这个？鱼儿上她家同她学去。”刘氏听了当场“扑哧”一声笑了来，：“这事儿阿妹你想的倒是轻巧，先不提会这些手上细功夫的人愿不愿意把绣工教你，就是我们整个小岞村里、怕是也找不到一个会这细绣工的人！”鱼儿早就知小岞村里会细绣工的女不多，但她原本以为至少也会有一、两个例外吧？总不会整个小岞村里都找不到一个可以教她的人吧？刘氏见鱼儿听了自己的话满脸不信，便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细细的解释：“咱村里的惠安女一直都以勤劳著称，且她们平日里可都是要田活和cao持家务的，有的甚至还会跟着自家男人海捕鱼！这里里外外的活儿更是都不完……”“每天得这么多活计的女，哪还有闲工夫学别的活计？所以我们小岞村的女，大多不会学城里小娘才学的细绣工，这些不实用的活计就算学了、家里也没好料让她们绣，总不能绣在布上浪费了那些好功夫吧？”刘氏这话说得十分在理儿，可鱼儿没穿越前，经常看到小说里描写、古代女靠绣手帕什么的赚钱养家啊！难不成这些女都是靠给人补衣服赚钱养家的？鱼儿想了想、还是把心里的疑问问了来：“阿母，林货郎常常同鱼儿讲城里的一些趣闻，鱼儿听他说这城里有许多女都是靠绣帕、绣屏风等换钱度日，难我们村里就没靠这项活计为生的人吗？”刘氏笑着嗔了鱼儿一，：“那林货郎不也说了是‘城里的女’吗？只有那些城里女或是大府里的丫鬟，才会这些巧的活计，她们家里没田没船的，也只能靠这个来谋生了。”“她们会的手上活计，兴许是家里祖祖辈辈传来的，兴许是像我们六郎一样特意去拜了师傅学来的，可没人是随随便便就能同人学来的！而我们这些乡人，就是想学怕是也没什么师傅愿意收……”刘氏说到这儿忍不住停、的叹了气，：“城里人难免嫌弃我们乡人浅，学不会那细的手上功夫，再说那些有真本事的绣娘，大多会被有钱人家养在府里教那些金贵的小娘，她们教习惯了金贵的小娘，我们这乡野村间的野娘自然就不了她们的了，说到底还是权势家世和钱财再作怪。”这本是鱼儿提来的话题，但刘氏说着、说着似乎说上了瘾，最后竟顺着这个话题挑起了一个村里最近传的八卦，说得是眉飞舞、津津有味……“不知阿妹可曾听李家丫唠叨过家那件趣事儿，听说那一年多前发了家的家，一心想把自家闺女嫁到城里去，于是便特意从城里请了一位绣娘到家里，好吃好喝的供上、请她好好的调教家小娘的手上功夫。”刘氏中的“家”、就是鱼儿一年前瞧闹时遇到的“二婶”，而这家闺女也就是指二婶千辛万苦养大的女儿、四娘了。这四娘上原本还有一个哥哥、两个，可不知是招了什么邪、两个还没大就都相继夭折了，而二婶也一直都没再生一儿半女，因此家只剩一儿一女。兴许是女儿死的只剩一个了，二婶打小就把四娘捧在手心里，更是一心一意想把四娘嫁到城里的大人家去享福，好让全家人沾着女婿的光、搬小岞村到城里住去。所以四娘才四岁不到，二婶就重金从城里请了一位绣娘回来，立志要把四娘的手上功夫、调教得不输给城里那些正儿八经的小娘，以后才有资格和本事嫁给城里人家。这些在村里传得沸沸扬扬的八卦，鱼儿早已听李二妞绘声绘的描述了好几遍了，因此刘氏这么一说、鱼儿便顺着她的话说：“四娘比鱼儿还小上一岁多呢，婶就请了绣娘到家里教她女工，将来四娘若真城同城里的小娘比，手上功夫定不会输给城里那些小娘。”鱼儿这话也算是合合理的猜测、也没什么不妥之，哪知刘氏听了依旧毫不客气的大笑了来，边笑边搂着鱼儿说一些李二妞不知、也就无法实况转播给鱼儿听的八卦：“那四娘将来手上的功夫、会不会比城里的小娘好，那可就不一定了哟！这得看看二婶请来的绣娘的准如何了！还得看看这位绣娘能在家呆多久了……”刘氏这话鱼儿听了十分不解，连忙问：“这城里请来的绣娘，功夫又怎会差到哪儿去？阿母刚刚不还说这绣娘不是人人都能当的，得有真本事才行。”“阿妹你不晓得‘家请绣娘’这件事儿其中暗藏的缘由，所以才会那样的猜测来……阿母刚刚不是说过，城里的绣娘睛都在上、看不上我们这些乡人吗？”“嗯，阿母刚刚是说过。”鱼儿乖乖的合着刘氏的八卦问答。“她们本就看不上我们这些乡人，若不是在城里实在是混不去、讨不到饭吃了，又岂会屈尊降贵到我们这小村里住、教四娘女红呢？说来这二婶请来的绣娘姓吕，城里没一个人不知她的大名的，大家还都知她是被先前的主顾给赶府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