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1/2)

    这几日，南燕实在是过得很憋屈啊很憋屈。自从那日小猴和大虎因为好奇跟在他们的后面，差错的救南燕之后，傅云天确实不再找南燕的麻烦。可是哪怕他不找麻烦，只是这样日日来这小荒村关怀一小猴和大虎的生活，南燕就觉得很是麻烦。她躺在用麻布成的简陋秋千上，百无聊赖的把玩着一支狗尾草，斜瞥见不远的一侧，傅云天执着木在地上划着，正在教两个小识字，神态是认真又温和，和那日的凌厉倒是判若两人。南燕摸摸自己的脖，怎么觉得颈上的伤痕又开始疼了，当然，照这养伤的日来算，这该是她的错觉，但她觉得这错觉来的恰到好，于是更加放大了这错觉，捂着脖貌似艰难的翻了个，发让人闻之起怜的啜泣声来。后果然传来了动静，南燕觉得自己上要得到一群问候和关心，而傅云天上要遭到一群批判和谴责了，心里很是得意。小猴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云天哥哥，你别担心，燕她就是这样，跟豆腐似的，一伤都要养半天，毕竟她是女孩嘛……不过她好像比宝二婶家的小妹妹还要弱一些……哎呀总之你不用担心的……”“对啊，我上次和她玩丢沙包，不小心砸了燕，她也是过了半个月才不疼了，我还帮她提了半个月的呢……”大虎还待说什么，被他娘截住了：“你们俩，别天天跟着别人就知玩儿！好不容易碰到傅捕这个大贵人，能多识几个字便识几个，这才能不被别人给骗咯。”猴和虎的爹死得早，他们的娘能在这灾年中护得一家人周全，也是个有主见有韧的女人。此刻她端一碗玉米面磨的窝窝，递给傅云天，甚为激的说：“傅捕这么忙还过来教孩们识字，我这真是激的不知怎么办才好……家里没什么好东西，这玉米面倒是新鲜的，傅捕权当尝尝鲜。”傅云天也不推拒，拿过窝窝，自己撇一小块吃了，笑说：“婶客气了，我小时候最吃的就是我娘的窝窝了，今日托婶的福，还能再尝到这个味。”他极自然的将手中剩的窝窝给了一旁瞧着的虎和小猴，两个孩丢木接住就往嘴里，却被他们娘的吓住，一时不敢继续吃了。傅云天也丢木，直起来熟络熟络骨：“小猴聪明，虎踏实认真，今日教的都记住了，算是学的快的。识字这事是个久活，急不得，今日便到这儿吧。”两个小又的看着他们的娘，看着她了，这才如蒙大赦的哧溜一跑远了。后继续传来虎娘和傅云天客客气气、喜喜的谈话，南燕一颗心早被成了筛，哪里还有啜泣的心思，两泪汪汪的望着青天，只觉得一片悲凉啊悲凉。这两个小，都说童言无忌啊无忌，可也不能这样的把她卖的如此彻彻底底还让她无话可说吧？小猴还是太单纯了，而且跟她竟然一默契也没有！她唱戏来他拆台，真是朽木还需雕啊……大虎也没好到哪里去，不就是借机让他提了半个月的吗，她也不常在家，半个月其实也没有几桶的……南燕想到这儿突然有没底气，但依旧得结论：是虎太记仇了，这么久的事竟然还记得，这一上还不如她，还需教导。这俩小，吃她的东西和卖她的时候一样的毫不犹豫，真是没有一的江湖义。想起他俩对她好歹还有救命之恩，南燕眨眨睛，在自己被噎死之前终于把这气咽去了。可另一件事她可就忍不了了！想想虎娘平时对她的态度和今日对傅云天的态度，这差别，可不是一啊！南燕转着手里的狗尾草，瘪瘪嘴，觉得很是委屈。

    她也不过是带着小猴和虎偷偷去城里玩过几次，顺便教了这哥俩儿一些骗人的基本原则和实用的逃跑技巧而已，可虎娘每次拿着掸在小猴和虎后面追而不得的时候，那神总让南燕怀疑一刻那掸就会落到自己上……可南燕觉得虎娘的这不待见很没有理，明明是她教的东西才是这世草民保命求生存的不二法宝，傅云天教的书书画画，学学是好，只是寒门蓬，总得先学果腹之计不是？虎娘不是个没有主意的女人，怎么在这事上犯了糊涂，南燕想来想去，只剩了一可能，就是她被傅云天伪善的外表迷惑了。没错，既然只剩了一可能，这可能就变得分外定，南燕一腔委屈和愤怒终于找到了寄托，她把草想是傅云天在手，嘴里狠狠的咬了几，却没想到草酸涩难当，一不留神呛咙，惹她从秋千上翻来，趴在一旁咳了半晌。好不容易停来，掉了呛来的泪，南燕一睁却看到有一人闲闲的站在自己面前，以一看闹且很明显这闹看的还不满意的表看着她，这人除了傅云天还会有谁？南燕的自尊心在今天真的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大伤害，此时罪魁祸首在面前，她的怨气是不可忍也不需忍了：“傅捕，我是从来不知，原来官府的差事这么好当，可以丢着衙门的事不，整天在外面闲晃。”傅云天张了张嘴说话，但南燕向来晓得吵架这一门本事注重一个一鼓作气、势如破竹，所以绝不能给他嘴的机会，翻了翻，加大了嗓门，继续说：“自然傅捕的俸禄也不是我给的，本不该我替衙门cao心。只是我好歹是个坦坦的小偷，一个捕这样在我跟前晃实在让我心里堵的慌。上次我不小心得罪了傅捕，傅捕能想和我们小荒村搞好关系这一条曲折的报复我的策略，这份心实在让我佩服。但是我要委婉的告诉你，挖我墙角这条路是走不通的，上次你也见识到了，我在小猴和大虎心目中的地位是多么的不可动摇，实不相瞒，我在整个小荒村的群众基础都十分的好。所以，既然你的用心都已经被我看穿了，于善心，我劝傅捕还是不要白费力气，明日便不要再来了吧。”南燕一气不带结的说完这些，了一气，自觉完成了一个大任务，将“你明天就不要再来了”这么个中心思想委婉又明确的表达来她也着实动了脑，估计杀伤力不会小。南燕有些期待的望向傅云天，她预计会看到一场从惊讶到恍然再到惭愧最后颓然而走的表秀，却不料竟然在那张死板又木讷的脸上看到了几分可以称之为戏谑和好笑的表。南燕震撼了，她想着也许是自己一番话杀伤力太大了，傅云天已经不正常了。她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手里却被了个乎乎又绵绵的东西，她吓得一缩手，幸亏被傅云天捉住才没把手里的东西掉。南燕瞧着手里的窝窝有些发愣，抬问：“这是什么？”问完后就觉得自己有傻，这可不是窝窝吗。好在傅云天不傻，他收回手，抱了臂，走开两步，上打量了南燕两遍，甚是叹的说：“我也是从来不知，原来要一个坦坦的小偷，最重要的是要有异于常人的想象力。傅某叹服。”南燕有些难堪的咽了咽。傅云天中的笑意愈发明显了，他指指南燕怀里的窝窝，说：“那是虎婶给你留的，也算是你群众基础的证明吧。你要是能多教教小猴和虎一些有益的东西，也不会让人家觉得是养了三个孩一般疼了。”南燕揪着窝窝，有一没一的往嘴里，刚刚的气势全没了，南燕很懊恼，她在苦苦思考，这气势是怎么没的呢？傅云天看着真像个孩似的坐着挨训的南燕，心里除了哭笑不得，竟然还淌一分久违的乐，让他因各事务纠结的心绪轻松了不少。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与探访，这个南燕倒确如小猴和虎中所说，不过是个落市井，些小偷小摸讨生活的可怜女罢了。虽然始终是个偷儿，不过在这荒年，只要是心地不坏，总还是可以给次改过自新的机会的，或许日后碰到有合适的正经工作，还可以介绍给她。这样一个孩气的家伙，自己怎么还会怀疑她是血燕呢，看来这日后的观察与监视是不必的了。心里这样想，傅云天嘴上却不，只说：“我来这儿的目的自可照你的猜测去想。我明日还来不来，却全看我的时间和兴趣了。”此话一，果然在南燕脸上看到了一副毫不掩饰的颓然之，傅云天端着茶佯装喝茶，可笑意却染上眉梢，漫到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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